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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里来了讨厌鬼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3月24日 13:21  《飞熊号魔法船》 
  太阳暖暖的,照在平静的大海上。没有风,也没有浪,飞熊号魔法船停泊在海面上,就像晒太阳的大鲸鱼。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爸爸和栗栗并排坐在栏杆边上,举着钓竿钓鱼。他们的钓鱼技术差别可不小,栗栗身旁的渔桶已经满满的了,而爸爸的渔桶还是空空的。

  栗栗一甩竿,又有一条大鱼被钓了上来,栗栗兴奋地说:“哈,第十五条!”他身边放了一大袋糖果,他又在钓钩上挂上了一颗糖果。

  爸爸皱着眉:“怎么会这样?我用的是最好的蚯蚓做鱼饵,怎么一条小鱼也钓不上来?”他看看旁边的一桶鱼饵(蚯蚓),“难道所有鱼的口味都变了?老吃糖,难道它们就不怕得糖尿病?”

  正说着,爸爸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钓竿向下一拽,差点把他拉到海里去。

  爸爸兴奋地叫:“哇,我的竿上也有鱼上钩了!”他使劲拉。钓竿都快被钓线扯弯了,他的身体也往前趔趄了几步。

  “这条鱼一定很大,可能是我钓过的最大的鱼。”爸爸急忙拉住船栏杆,栗栗也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两人一起用力,可还是被钓竿向前拉去。

  姐姐和莫扎特正好滑着旱冰过来了,爸爸叫:“来帮帮忙!”

  姐姐抱住栗栗的腰,莫扎特用鼻子卷住姐姐的腰,大家一起使劲。

  可钓竿依然慢慢地向前滑着。

  妈妈端着一大盆衣服恰好经过,爸爸大叫:“快来帮帮忙!”

  妈妈叹了口气:“我也正忙着呀!”她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莫扎特,用力一拉。

  钓竿被猛地拉了回来,一个形状奇怪的大东西被甩到甲板上,大家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跌倒成一排。

  大家目瞪口呆地坐在甲板上,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

  从外表上看,它很像一个特大的金色大海螺,足足有小水桶那么大,带着美丽的螺形花纹。可是从海螺壳里又伸出几条长长的螃蟹腿。它慢慢地立起来,站在甲板上,就像一个长着圆圆大脑袋的小人。

  爸爸坐在地上说:“钓上来的不是鱼。”

  栗栗说:“好像是个大海螺。”

  姐姐说:“不对,大海螺下面怎么还有螃蟹腿?”

  妈妈说:“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寄居蟹。有一种寄居蟹住在别人丢弃的贝壳里。”

  他们的话刚说完,大海螺里突然传出一串声音:“钓上来的不是鱼。好像是个大海螺。不对,大海螺下面怎么还有螃蟹腿?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寄居蟹。有一种寄居蟹住在别人丢弃的贝壳里。”

  大家惊奇地叫:“啊,它怎么像录音机一样,把我们的话全录下来了?而且声音全一模一样。”

  大海螺里发出声音:“录得不好,请多关照。”

  姐姐和栗栗都围了过来:“这个海螺会说话!”

  大海螺发出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这个海螺会说话!”

  莫扎特好奇地用鼻子碰碰海螺。

  海螺格格地笑起来:“痒死了!”

  莫扎特伸长鼻子吹出一小段旋律,大海螺也重播了一遍。

  姐姐惊喜地叫起来:“哇,真棒!它可以录音乐呢!”

  妈妈皱着眉头:“我看,说不定是个寄居蟹捡了个录音机,带进了海螺壳里面。”

  栗栗好奇地说:“咱们打开来看看。”说着他就向海螺靠过去。

  海螺壳里发出惊慌的声音:“不可以,不可以。打开壳,我会很疼的。”

  妈妈说:“那就不打开好了。”她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平底锅。

  海螺壳拼命向后退:“直接炖海螺汤也不可以!”

  妈妈摇摇头:“我们对海螺汤没兴趣。我是要警告你,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是捣乱的话,我就用这平底锅敲你的脑袋。”

  大海螺里急忙发出声音:“我是好人,绝对的好人。”

  爸爸摸着自己的肚皮:“没想到我钓上来一个怪模怪样的好人。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是好人?”

  大海螺说:“真是好人。我的名字就叫好人!”

  妈妈厉声说:“好人,跟我来。”她一面往厨房走,一面自言自语,“我得提高警惕,严密监视。小时候,我妈妈就告诉过我,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何况现在碰到了这么怪里怪气的陌生海螺。”

  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她是个很不错的厨师,但今天做饭有点心不在焉,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忘了放醋。妈妈仔细想了想,她明白了,因为这大海螺在旁边,她老是担心,大海螺会在她的饭菜里放点儿什么东西。这样的镜头电影和小说里可是经常出现。

  后来她想了个办法,写了一块牌子:“厨房重地,严禁入内”。把牌子竖在了门口,让大海螺待在门外面。

  妈妈问:“你懂吗?‘厨房重地,严禁入内’!”

  大海螺里发出声音:“我懂。可我记得一般是‘军事重地,严禁入内’。”

  妈妈含混地说:“厨房也一样,也是军事重地。”她心里想,看来这大海螺懂得还不少,还不好蒙呢。

  妈妈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等饭菜都快做熟了,突然想起来:“呀,应该让他们布置桌子了!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靠我一个人干。”

  她大声喊:“喂!要吃饭了!放桌子。”

  却没有人回应。站在门旁边的大海螺却转身像个大头的小人一样,迈着螃蟹步走了。

  妈妈不放心地跟在后面偷偷看。

  大海螺走到姐姐房间门口,停住了,放出妈妈的声音:“喂,要吃饭了!放桌子。”

  姐姐忙从门里冲出来。

  大海螺走到甲板上,爸爸头上盖着一张报纸正在打盹,莫扎特趴在他脚边,也睡得香香的。

  大海螺发出妈妈的声音:“喂!要吃饭了!放桌子。”

  他们睡得太香了,没听见。

  “喂,要吃饭了!放桌子。喂,要吃饭了!放桌子。”大海螺居然会把录音连放两遍,而且音调提高了八度。

  爸爸和莫扎特同时跳了起来,爸爸迷迷糊糊地说:“知道了,我去摆桌子!”

  妈妈看了,忍不住自语:“这点表现还不错。”她猛然想起厨房里的炉火还没关呢,惊叫一声,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跑。

  炉灶上的锅子都烧得冒出烟来,妈妈一边冲进厨房关火,一边忍不住骂自己:“我真是个笨蛋,我真是个糊涂虫,连煤气都忘了关。”

  妈妈端着八个装得满满的大盘子向餐厅走。她端盘子的技术是绝对出色的:左右手各端两个大盘,两只胳膊上各放两个大盘,头上还顶着一盆热汤。因为他们每餐都是八菜一汤。

  她走得很稳,滴水不漏,偶尔还扭着脖子左顾右盼。脖子扭动还是很有技术的,光脖子动头不动。会跳新疆舞的才会扭脖子,说不定,妈妈也有一点新疆人的血统。

  她走近餐厅,惊讶地看到桌子已经摆好了,大家整整齐齐地坐在椅子上等着。

  看来,这都是大海螺的功劳。妈妈看见大海螺还站在门旁边,忍不住表扬了它一句:“这回你录的音不错。”

  大海螺的嘴里又发出了声音:“我真是个笨蛋,我真是个糊涂虫,连煤气都忘了关。”

  大家听了都很奇怪,栗栗问:“妈妈,你表扬大海螺,它为什么还骂自己是笨蛋呢?”

  妈妈红着脸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却想:“它把我刚才骂自己的话也录下来了。”

  栗栗说:“这个大海螺真好玩,让它跟我在一块吧。”

  “好啊。”妈妈爽快地答应,心里想,儿子要是搞什么鬼,大海螺正好可以向她告密。

  晚上,爸爸妈妈换上睡衣,打着哈欠,准备上床睡觉。

  门忽然被推开了,大海螺冬的一声撞进门来。它倒不是成心的,因为它没有手,只能用头推门,而它的头是个海螺壳,即使推得再轻,也会发出冬的一声。

  爸爸吓得坐起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大海螺里面发出像是倒带子的声音,随后放出了栗栗的声音:“加油!海狮队,加油!”还有赛场里面喧闹的声音。

  妈妈说:“哦,都这么晚了,他还在折腾什么呢?咱们快去看看吧。”

  栗栗的房间里,电视正在播放水球比赛的场面,是海狮队和海象队,争夺得十分激烈。

  妈妈命令道:“快把电视关了,睡觉。”

  栗栗垂头丧气地背着手,嘟嘟哝哝地说:“我这是第一次,而且这是世界杯决赛呢!”

  妈妈严厉地说:“那也不可以不睡觉!”她捅了捅爸爸,“对不对?”

  爸爸已经被电视吸引住了,这时赶紧把眼神错开:“就是嘛!”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可是这场比赛的确……”

  妈妈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快睡觉吧!”

  “我知道是谁告的状。”栗栗狠狠地瞪了大海螺一眼,气鼓鼓地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爸爸正带领栗栗、妈妈、莫扎特在甲板上做广播体操。

  爸爸喊着口令:“5、6、7、8……好,下面一节是鼻子运动。”一听是鼻子运动,妈妈和栗栗停下来,站到旁边。因为“鼻子运动”是针对莫扎特的。

  爸爸这回喊的口令也变了,都是外文字母:“C、J、I、O、S、V……”并不是小象莫扎特懂外语,这是让莫扎特随着口令,把鼻子扭成那些大写字母的形状。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能让莫扎特鼻子上十几万块肌肉都得到充分的活动。

  这时,姐姐的房门打开了。

  爸爸愣住了,大家也都惊讶地注视着走出门来的姐姐。

  姐姐穿的白裙子上,洒满了各种彩色墨水,被涂得乱七八糟。

  妈妈冲过去,心疼地看着裙子:“这是怎么回事?很难洗的!”

  栗栗笑起来:“哇,是不是梦游的时候,把裙子当成画纸了?”

  姐姐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太跟不上潮流了!这是最近太平洋上最流行的式样!根本不是自己染的,是在法国巴黎染的!”

  妈妈奇怪地问:“可是你根本没下船啊!”

  姐姐说:“是没有下船。可是我昨天晚上在船头看见一只很大的海鸥,嘴里叼着一个漂亮的袋子,飞过甲板。我头发上的竖琴发出美妙的声音。大概是那海鸥听见竖琴的声音也想唱歌,它一张嘴,袋子就掉下来,掉在甲板上。我捡起来一看,里面有一件漂亮的裙子,是法国名牌。”

  妈妈怀疑地问:“有这么巧吗?”

  爸爸有学问地说:“有这种可能。我听说过,有一只乌鸦,嘴里叼着一块肉。一只狐狸对它说,你唱的歌真好听。它一张嘴,肉就掉下来了。”

  姐姐虽然对把自己比做乌鸦不满意,但还是点头说:“我说的话没错吧?爸爸都承认的确有可能了。”

  正在这时,大海螺从姐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脑袋在地上冬地一敲。

  等大海螺再站立起来,海螺壳上忽然像放映机似的射出一道光柱,投射到了船舱的墙壁上,墙壁上立刻出现了银幕。

  银幕中出现了姐姐在穿衣镜前面试一条白裙子的身影。

  妈妈激动地叫起来:“啊,原来这个大海螺不仅会录音,还会录像呢!”

  栗栗说:“咦,那条裙子不是白色的吗?”

  姐姐脸红了,想冲上去把银幕挡住,可被妈妈严肃地拦住了:“不行,让我们看看!”

  银幕中的姐姐不小心碰翻了颜料瓶,衣服上染了一大块绿颜料。

  姐姐抓起裙子说:“这怎么办?多难洗啊!妈妈该说我了。”她忽然想到了办法,“倒不如……”她抓起各种颜色的颜料瓶,轮番对着裙子猛倒一通。

  银幕关上了。

  姐姐耷拉着脑袋,脸红红的。

  栗栗面带微笑说:“原来是这样啊。”

  爸爸也说:“看来也没有什么海鸥,我的判断发生了错误。”

  妈妈生气地说:“把裙子弄脏了,懒得洗,还编了一套谎话!”

  姐姐偷偷地向大海螺踢出一脚,她一定对大海螺恨得要命。

  大海螺却轻巧地跳开,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妈妈严肃地说:“怎么能怪人家呢?还是你做得不对嘛!快去把衣服洗干净!”

  姐姐嘟着嘴巴走了。

  妈妈低声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大海螺倒不像是坏东西,我看这么做挺好的,这大海螺可以留下来。”

  妈妈在甲板上用软刷子轻轻地刷大海螺的壳,旁边的水桶里是冒着泡沫的洗涤液。

  妈妈一边刷一边说:“宝贝大海螺,你干得挺不错!”

  海螺慢慢被泡沫覆盖了,大海螺重复着妈妈的话:“干得挺不错!”

  大海螺忽然从妈妈手里蹦了出来,满身泡沫地跑走了。

  妈妈想追上去:“等等,还没刷完呢!”

  可是大海螺已经消失在船舱后面。

  妈妈着急地喊:“大海螺跑掉了,你们快来帮我找找!”

  好一会儿没有人应声。

  妈妈叹着气:“这些孩子!”提起水桶,“我自己去找!”她在船上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大海螺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个垃圾桶从另一边一跳一跳地蹦出来,停到了妈妈的面前。

  妈妈奇怪地问:“怎么回事?”她把垃圾桶拿开,大海螺狼狈地待在里面,身上有不少脏东西。

  妈妈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海螺在甲板上投射出银幕。

  妈妈看着银幕,压低了声音:“又有新的情况了?”

  银幕上先是出现了姐姐的房间。大海螺把门悄悄地推开一条缝,跳了进去。

  姐姐正在桌子前面埋头写着什么,同时还不停地东张西望。她忽然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大海螺,生气地说:“你怎么又进来了?!快出去!”

  她想捉住大海螺,可它一跳一跳地往前跑,很难捉到。

  最后,姐姐终于用捞鱼的网把大海螺抓住了,毫不客气地把它扔到门外,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妈妈看了姐姐一眼,责怪地说:“这孩子,怎么这种态度啊!”

  银幕上,大海螺又蹦到了栗栗门口,栗栗的门却是半开着的。大海螺不客气地跳了进去。

  突然,从门上掉下来一只大螃蟹,牢牢地夹住了大海螺。

  栗栗从桌子后面钻了出来:“早就等着你了!”他手里拿着墨鱼形状的枪,对准大海螺喷,又拿起弹弓对准大海螺弹,“你这个坏蛋间谍!”

  大海螺狼狈地钻到了一个垃圾桶里面,用垃圾桶抵挡着弹弓,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银幕关上了。

  妈妈生气地说:“他们这样对待大海螺太不应该了!”她到房间里去找栗栗和姐姐。大海螺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

  转过一个拐角,栗栗和姐姐都直直地站在那儿。

  大海螺急忙藏到妈妈的身后。

  妈妈严厉地问:“刚才银幕上的情景你们都看到了?”

  姐姐和栗栗面无表情地说:“我们错了!”

  妈妈说:“知道错了就好!”她看见他们的神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怎么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姐姐和栗栗一起摇头:“我们挺好!”他们一起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都关得紧紧的。

  妈妈有些纳闷地说:“这两个孩子怎么怪怪的!”

  妈妈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爸爸正在屋子里东翻西找,趴到床底下,正打开柜子翻着。

  妈妈问:“你在找什么?”

  爸爸说:“我有点不放心,怕那个大海螺偷偷地钻进来躲在什么地方!”他从床下爬出来,放心地说,“看来还没有!”

  晚上,妈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大家都那么讨厌、提防大海螺?它挺好的呀,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个大海螺真成了我们家里的间谍?”

  第二天,妈妈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看着菜谱熬汤,不停地向一口大锅里放东西,嘴里还自言自语地说:“一条鱼,两只螃蟹,三个海蜗牛,四棵海白菜……”她忙得满头是汗。

  大海螺待在她旁边,里面发出的声音。

  “啊,总算做好了。”妈妈望着满桌子的饭菜。

  她用勺子舀起一点汤尝了尝,脸却皱了起来:“怎么这么苦?糟糕,我把碱当成盐了。”

  她又尝了尝菜,连忙喊:“糟糕糟糕,全放错了,真苦真苦!看来只好全倒掉了。”

  她把汤和菜全倒掉了,整整倒了一大桶。桌子上面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一锅白米饭。

  现在做饭来不及了,再说她也累得够戗,不想再做了。

  妈妈自言自语地说:“这下惨了!”她皱着眉头想办法。

  餐厅里。大家都坐好了,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都是空的,只有一小碗米饭。

  妈妈咳嗽了一声,说:“平常咱们老是大鱼大肉地吃惯了,缺乏锻炼,要是真的遇到了艰苦的环境,那怎么办?所以今天我有意识地要锻炼一下大家。不锻炼,怎么成呢?”

  她正说着,大海螺忽然蹦上了桌子。

  妈妈顿时觉得有点不妙:“你上来干什么?快出去!餐厅重地,禁止入内。”

  大海螺里忽然像放映机似的射出一道光柱,投射到了船舱的墙壁上,上面映出了模糊的画面。

  “啊,它又要来这一套了!”姐姐有点烦它。

  栗栗说:“不知这回又是谁惨了!”

  画面中出现的是尝汤尝菜又倒掉的情景。妈妈冲过去,想挡住画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爸爸、姐姐、栗栗一起说:“我们要看!”

  大海螺放映完了,跳下桌子。

  大家都用责怪的眼光看着妈妈。

  爸爸说:“放错碱了也没关系,撒谎不好。”

  姐姐说:“更用不着说什么艰苦锻炼!”

  栗栗说:“妈妈教育我们不说谎,最好以身作则。”

  莫扎特也气愤地从鼻子里吐出一个泡泡。

  大家离开桌子,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妈妈收拾着盘子,有些委屈地说:“我就说了这么一回谎话,偏偏……看来被监视的滋味真是不怎么好受!”

  夜晚,没有星星,天很黑很黑,甲板上没有一点声音。

  姐姐和栗栗各自从自己的房间里溜了出来,两人在甲板上碰面,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

  姐姐向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我已经观察好了,那大海螺就在厨房里!”

  栗栗点点头说:“对,我们今天一定要把那个坏家伙送回到海里去!”

  他们一起蹑手蹑脚地向厨房走去。

  忽然,从厨房里溜出来一个黑影,手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两人赶紧闪到船舱后面,探着脑袋看。

  栗栗说:“好像是妈妈!”

  姐姐说:“她手里抱的是大海螺!”

  黑影拿着东西走到船边,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海里。

  那东西落到水里,发出冬的一声,很快就消失了。

  黑影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向四周看了看,轻手轻脚地溜进了爸爸妈妈的房间。

  栗栗和姐姐互相对视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第二天,大家集合在甲板上一起做早操的时候,爸爸东张西望着问:“哦,大海螺怎么不见了呢?”

  妈妈有些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大海螺,大概……它……是……”

  栗栗赶紧接上去说:“它昨天自己跳回海里去了!”

  姐姐认真地附和着:“没错,我们大家都看见了!”她说完,向栗栗挤了挤眼睛。

  爸爸放心地说:“那就最好了!……”说完,转过头看看妈妈。

  妈妈笑着说:“对啊,我们这么好的家里,根本不需要间谍嘛!”

  大家都默契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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