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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学生”更渴望爱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04日 09:30   

  “他才15岁,脸上带着稚气,但眼神非常冷漠。”山东省精神卫生中心主任医师、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儿童心理卫生专业委员会委员翟静,清楚地记得济南市那位初二学生走进她的门诊时的情形。

  少年是在爷爷的劝说下来找这位心理问题专家咨询的。那位70多岁的老人焦急地向翟静求救:“快救救我的孙子吧!他父母离了婚,谁也不要他,只好我收养他。他不上学,白天在家睡觉,夜里打拳。我批评他,他拿菜刀要和我拼。”

  “我看得出,那个孩子的经历一定很苦,他得到的爱太少。” 翟静说。在她面前,那位少年第一次敞开封闭了15年的心扉——

  “我母亲性格开朗,愿意交朋友,父亲守旧,他俩性格不合。从我记事起,他们一回家就打仗,无心照顾我。小时候,父亲经常打我。”

  “我是在父母的吵架声中长大的。6岁时,父母离了婚,我被判给母亲,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的面。母亲不顺心时常常打我。上小学一年级时,我上课不注意听,做小动作,老师不喜欢我,把我安排在第一排,自己坐一个位子,同学也不愿意和我玩。由于我上课不认真听讲,老师常把我母亲叫到学校,回到家后我就会遭一顿痛打。每次放学回家,母亲总把我锁在家中。我感到孤独、苦闷。二年级时,学校高年级的学生教我偷自行车,我感到好玩,从那以后我学会了偷自行车;有时偷母亲的钱,与同学一起打电子游戏机。”

  “上四年级时,班主任对我好。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她很体贴我,关心我。我下决心改正我的坏毛病,学习成绩也好了。但五年级时换了班主任,我又被嘲笑、挖苦,同学也笑话我没有爸爸,从此我又与以前一样,不愿上学,偷家里的钱,和比我年龄大的同学一起玩游戏机,学习成绩也不好了。六年级时,有次母亲错怪了我还打了我,我无奈拿起了菜刀自卫。我从心里并不想伤害母亲,但她不理解我,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从此也不再要我了。”

  “后来,爷爷把我接回家,后续的奶奶为了我的事和爷爷闹起了分居。爷爷为了我,拿出了积蓄送我到寄宿学校读初中。但那个学校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班上的男同学教我吸烟、喝白酒,他们还让我回家偷钱。老师对有钱人家的孩子好,瞧不起我。有一次,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嘲笑我进过精神病院,我实在无法忍受,踢了老师一脚。我被带进校长办公室,我害怕得不敢说话,浑身出冷汗。最后,爷爷只好把我接了出来,我再也不愿意上学了。”

  “我愿意一个人独来独往。我变得孤独、冷酷,哪个亲人死了我也不伤心。我喜欢杀生,见到蚂蚁我就要弄死它。想起以往的经历,我就心烦,想发脾气,想报复。我发誓,今后我永远也不想见到父母了……”

  翟静说,孩子的问题,就是教育的问题。“问题学生”的出现,意味着教育的失败,其中,既有家庭、社会的责任,也有学校的责任。这份心理档案,值得各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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