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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为什么发抖啊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1日 11:23  《猪宝弗雷迪系列》 
  奎克等得不耐烦了,他冲着弗雷迪大喊,让他快一点,但老鼠的声音太小了,弗雷迪只有走近了才能听到。弗雷迪恼怒地喊道:“唉,闭上你的嘴!难道你不冲我喊,我就反应不过来吗?你看看这个。”他把那封信递给了老鼠。

  “‘恐怖十人组’,”奎克说道,“我从没听说过他们。”

  “我也没有。”猪宝说。

  “我想你可以在电话簿上查一下,”奎克说,“你偷了谁的珠宝呀,弗雷迪?”

  “噢,天哪,我可没偷过任何珠宝,”弗雷迪恼火地说,“五分钟之前我才第一次听说有什么珠宝。这些可怕的家伙,谁知道他们是干吗的呢?”

  奎克对弗雷迪的回答嗤之以鼻。“也就你这么说吧,”他说道,“但他们好像对你了如指掌。”他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对此我一点都不知道,”他继续说,“你还记得你跟伊格诺姆斯之间的麻烦吗?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要是你,就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

  “我一直在不停地跟你说我从没偷过什么东西。”弗雷迪愤怒地说。

  “那当然了,那当然了,”老鼠安慰他,“但他们认为你偷了。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我会悄悄离开这个村子。”

  “我正是这么打算的,”弗雷迪说,“我的意思是我正打算按计划出去冒险。看来这下我只有乔装打扮出行了,那么即使他们在追杀我,也不会认出我是谁。”

  弗雷迪在做侦探时有些用来化装的衣服,此时,他穿上了一套红绿格子的西装,这套西装是比恩先生在巴黎买的,但他从没勇气穿出去。比恩太太就把它改了给弗雷迪穿。弗雷迪穿起来虽然不是很合适,但至少穿着它就不像一头猪了。我也说不好他穿上它看起来像什么。

  于是,弗雷迪一个口袋里装着奎克,另一个口袋里装着恐怖十人组的信,向东北方向出发了。他穿过牧场,越过上面的一条小路,再绕过威瑟斯庞农场旁那片大树林的拐角。他们翻过一座山,越过一道岭,又翻过一座山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奥特沙拉加湖,湖水在阳光下闪耀着微光。

  “我们得一直朝东北方向走吗,弗雷迪?”奎克问道,“因为如果一直走下去,我们恐怕就会有很多和鱼有关的冒险故事了。”说着,他爬到了弗雷迪的肩头。

  “这是湖的东岸,”弗雷迪答道,“我们要绕过湖后再朝前走。瞧,那是坎普霍先生的大房子——看见了吗?在那边左侧。我想如果那帮匪徒追我,他会把我们藏在那儿。”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老鼠问道,“他们追的是你,不是我。我又没偷什么珠宝。”

  “喂,老鼠,”弗雷迪说,“假如你自己独自走回去,就你这四条小腿怎么能行呢?”

  “走回去?”奎克迟疑地说,“从这儿?呦!那得花一两天时间才行。”

  “这就对了,”猪宝说,“如果你再不闭嘴,还说我偷东西的话,那你就花一两天时间自己回去好啦。”

  奎克乖乖地闭上了嘴。他们继续绕湖走,经过湖岸的小屋,钻进了树林。这片树林位于埃迪朗达克森林的南面。光线很暗,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会听到奇怪而微弱的声音——啊,听到这声音,弗雷迪禁不住想像着,那不会是恐怖十人组潜伏在他后面跟踪他吧,他们可能正在树木之间穿行,面带狞笑,咕咕哝哝,手里还挥舞着锋利的小刀。

  “你为什么发抖啊——你冷吗?”奎克问道。

  “我打了个寒战,我想,”弗雷迪答道,“是因为我们刚从阳光中走入这阴冷的树林里的缘故。”

  “我怎么没事呀,”老鼠说,“可能你把那些珠宝还回去,就不会冷得牙齿都打战了。”

  “喂,喂,”弗雷迪说,“我一直在对你说,关于偷珠宝这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他突然停下来,因为他听到右边某个地方有人在愤怒地叫嚷,“你猜得出那边出了什么事吗?”猪宝说着,转身朝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走了一小段路,树木稀疏起来,弗雷迪来到了一片空旷的牧场边上。牧场对面有一间长的平房,房子后面是半英里宽的田野,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树林边。那儿有一些谷仓和其他建筑物,靠近房子边的一片空地被围了起来,里面圈了十来匹马。弗雷迪猜那肯定是个驯马场,一个人正抓着马笼头,用马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那匹马的脑袋,这场面弗雷迪只在西部片中看到过。

  弗雷迪顷刻间把恐怖十人组忘到了九霄云外。“嘿!”他大喊道,“你给我住手!”随后他穿过牧场。

  那个人停住了,转过身来,手里的鞭子扬在空中。他的装束像个牛仔,蓝色牛仔裤,长皮靴子,颜色鲜艳的衬衫和一顶十加仑牌的宽边帽子。弗雷迪想像不出他在干什么,这可是在纽约州中部。可能那个人也同样想不出弗雷迪是干什么的,他看见磕磕绊绊地朝他走来的是一个只有四英尺高的小人,穿着鲜艳的花格呢西装,那种颜色鲜艳得大多数人都不敢穿,甚至就连这种颜色的领带也很少有人敢戴。

  “住手,不许再打那匹马!”弗雷迪再次大喊道。

  那个人就那么看着弗雷迪,脸上没有微笑,眼里也没有愤怒。他又高又瘦,长得一副苦相。这就是他给人的全部印象。当弗雷迪打量他的时候,他的脸部就像一根泡菜,没有丝毫表情。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叽叽咕咕地拖着长声,好像需要润滑一下。“我说你想要怎么样,朋友?这可是我的马。”

  “你为什么要拿鞭子抽他?”弗雷迪问道。

  “这可不关你的事,”那个人说道,“这匹马是我见过的最最恶毒的畜生——嘿!”他喊着。那匹马朝后猛拽马笼头,用锋利的长牙恶狠狠地猛咬他的手臂,那个人急忙闪避着。

  “啊!如果这匹马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卖掉他呢?”弗雷迪问道。

  那个人扬起手又准备抽打那匹马,听到弗雷迪这么问,停了下来。“你想买吗?”他问道。

  弗雷迪在第一动物银行存了一大笔钱。他当侦探时,因抓获了警方通缉的罪犯而得到了好几笔不菲的奖金。他当然买得起这匹马,而且也很愿意这么做,这样就可以使这匹马免受他主人的凶残鞭打。问题是,如果这匹马确实很歹毒,那么,买下他无疑是愚蠢的。

  他打量着这匹马——这是一匹小马驹,一匹小母马。弗雷迪想像着:一匹鹿皮色马,驮着一个沉重的墨西哥马鞍,在高高的鞍头缠着一根绳子。就在这时,小马驹转过头,直视着弗雷迪,眨了眨眼。

  “你打算要多少钱?”弗雷迪问道。

  “喂,朋友,”那个人说,“要是你肯出一百五十美元,这匹马就归你了。”

  那匹马注视着弗雷迪,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犯傻了,”弗雷迪说,“我怎能花那么多钱买下一匹脾气这么暴躁的马呢?下周四下午我要骑他时,说不定他会中途把我摔下来。”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值这么多钱,”那个人说,“没有谁能在这匹马背上待上半分钟。你看见这套装备了吗?”他朝房子和畜栏那边挥了挥手,“我今年春天来到这儿,办起了这个度假牧场。至今已有十二位客人光顾了。今年夏天我打算再建一个牛仔竞技场,这匹马将是我用来招揽顾客的最好的东西之一。谁要能在这匹马背上待上十秒,我就给他五十美元。你知道,现在东部这样的度假牧场很多,来自西部牧场的骑手也为数不少,他们在乡间游荡,靠骑马术,用绳子套动物,或是追赶牛来挣点小钱。在这些牛仔中,有些人可以骑在马上做精彩的表演。可惜的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对付他了。我只要一进畜栏,他就朝我扑过来,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栽在他的脚下。但他不会攻击你,除了我他从不曾攻击任何人,只要你不往他身上骑就行了。你可以把他买去干些农活什么的,可以从他身上挣不少钱。”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想卖掉他,”弗雷迪说道,“我长得不够高大,不能从你手中夺过鞭子来狠狠地抽你一顿。所以,惟一能阻止你鞭打他的办法是将他买下来。我出五十美元,你看怎么样?”

  弗雷迪瞥了一眼那匹马,马儿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那个人说:“这简直不叫出价。我想你并不是诚心想买,朋友。我想……”

  那匹马突然向后猛地拉了一下,这次他挣脱了。他跑开去,晃着头打着响鼻,绕了一圈又跑了回来,站在鞭子够不到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

  “该死的畜生!”那个人骂道,“上次跑了,我花了三天才把他抓回来。好吧,归你了。钱呢?”

  弗雷迪说他得去银行取钱,那个人说可以开车送他去,然后就去驾车了。

  他一走,马儿就说道:“摘下帽子,行吗?”当弗雷迪摘下帽子后,马儿说道:“正如我所料,是只猪仔。卡尔那家伙特近视,你就是只鳄鱼他也看不出来,除非你把他的脑袋咬掉,他才会知道。而他又偏偏异常骄傲,不肯戴眼镜。你肯定是我刚听说的那群动物中的一个吧,住在这儿南边的一个农场里。会说话的动物,人们都这么说。嗯,能说话有什么好呢?”

  “也没什么,”弗雷迪说,“只是我们不像别的动物那样害怕人知道我们会说话而已。”

  马儿摇了摇头:“会说话会惹来很多麻烦。看看人类卷入的那些战争之类的事情,都是因为说话而引起的。到了动物们也像人说那么多话的时候,他们也该卷入战争了。兔子会对金花鼠宣战,成群的母牛会伏击马匹,而且——啊,不管怎么说,除了用来争论,能说话有什么好?而谁又愿意争论呢?”

  “也许你是对的,”弗雷迪说道,“但如果我不会说话,怎么能把你买下来呢。不管怎么说,他为什么想把你卖掉呢?”

  马儿咧开嘴笑起来:“如果我不想让谁骑,那就没人能待在我背上。起初卡尔把我买来时,我们相处得挺好的。他在缅因州有个度假牧场,在那里建了个牛仔竞技场,谁要是能在我背上待上十秒钟,他就出五十美元。我总是一下子就把骑马的人从背上摔下去。但卡尔是个非常卑劣的人,如果你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他不是向你发火,大喊一通就完事。他会悄悄地走开,然后用大棒突然猛打你。更可恨的是,即使你可能什么都没做,他也会这样。比如说他讨厌猫,一见到猫就踢。我也不是特别喜欢猫,但我不会只是因为好玩就随便踢他们。可他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以牙还牙,每当这时我也会回踢他。

  “我想他可能会卖了我。但他并不怕我,我敢说即使我在他身上不同的部位踢了很多下,他也不会怕我。我对他太有用了,他不能卖了我。今天早上,闯来几个骑手,个个吹嘘自己是多么好的骑手,卡尔说他这儿常设的是五十美元奖金,谁能在我背上待十秒钟,这笔奖金就归谁了。很多家伙都来观看,当其中一个骑手上马鞍时,卡尔使劲拽住我的头,一会儿他放开我,要我奔跑。那个骑手尖叫起来,用踢马刺扎我,用帽子打我,就像他们在骑一匹会摔人的烈马一样。

  “但我没有把他摔下去。我只是温顺得像一只头疼的老鼠一样在地上来回跑。那个家伙看上去特别傻,继续扎我打我。我一直等到时间到了,然后才把他摔了下去,让他来了个狗吃屎。但他在我背上已待够了十秒钟的时间,所以卡尔不得不把钱给了他。

  “我以同样的戏法玩了另一个骑手,让卡尔共掏了一百美元。这就是他为什么打我的原因。其实这是我想出让他想卖掉我的办法。他不再相信可以指望我按照他的意愿,在他规定的时间内把骑手摔下去。”

  马儿停下来,目光犀利地看着弗雷迪。“你为什么想买我呢?”他问道,“我从没听说过猪买马这样的事,当然我可以告诉你,五十美元真是一桩便宜的买卖。”

  “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便宜的买卖!”弗雷迪喊道。他是一只心地善良的猪宝,之所以要买下这匹马,因为这似乎是惟一能阻止那个人鞭打他的方法。但他开始寻思花五十美元来买一个自己用不上的东西是否划算,而且他还想到至少得使马驹心存感激才是。“我还拿不准究竟为什么想把你买下来。”

  “嘿,等一会儿!”马儿说道,“我只是想说你不会白花那五十美元。我们俩可以一起挣钱,猪老兄。你骑过马吗?”

  “没有,而且我也不想试。”弗雷迪说。

  “好吧,随你的便。”马儿说,“其实你骑着我,我们俩一起周游乡间,这儿挣点钱,那儿挣点钱,会很有意思。即使你想让我把你摔下来,我也不会的。那些被我从马背上摔下去的家伙都是不愿与马成为朋友的人——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一个陌生人爬到你背上,大叫‘快跑’,你会怎么做?自然而然你会把他甩下去,而且可能会踢他,教他学得有礼貌些。但是你和我——嘿,卡尔来了。我们过会儿再谈。”

  那个叫卡尔·弗林特的人开着车靠了过来,弗雷迪上了车,然后他们开车走了,那匹马留在那儿,目送着他们远去。弗雷迪把他的脚藏了起来,把帽子也拉了下来。除了他的鼻子外,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看起来像一头猪了。弗林特先生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但当他们到了圣特保罗镇,弗雷迪让他继续向右开时,他好奇地向四周张望着。

  “我想我们是要去银行把你的钱取出来。”他说道。

  “圣特保罗银行不是我存钱的银行。我存钱的银行是在城西几英里外的农场里。”

  “农场里的银行?”弗林特先生说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么个银行。”

  但他还是按弗雷迪指的方向继续朝前开着,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前方的比恩农场,又往前开了一小段后,他们到了一个大门口,弗雷迪让他把车停靠在路的右侧。然后,他指着篱笆内的一间小屋说道:“这就是那个银行。”

  弗林特先生看着小屋门上的牌子。

  “圣特保罗第一动物银行。”他边看边念道,“你想哄谁呀?没人会在这地方存钱。”

  “来呀!”弗雷迪说,他下了车爬过篱笆,过了一会儿,弗林特先生跟了上来。

  平时,第一动物银行只是在礼拜二有交易时才开门,但总有几个小动物在值班,看守地板上的活动门,通过活动门可进入拱顶,在那儿放着钱和其他值钱的东西。这些拱顶是旱獭挖出的地下室,这些地下室至今还在不断地增加。就像弗雷迪所说的那样,你真的需要一张地图,不然在地下室附近会迷路。

  弗雷迪进去拉开了活动门,当他开始下洞的时候,门边儿把他的帽子给挂住了。一直在好奇观望的弗林特先生吓了一跳。“嘿!”他说道,“你……你原来是头猪仔!”

  “对呀,”弗雷迪说,“那又怎么样?”

  “我,卡尔·弗林特,”那个人好像在自言自语,“我刚才竟然一直开着车,带着一头猪在乡间转悠转悠。我竟然一直想把一匹马卖给一头猪!”随后,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弗雷迪惟一一次看见他大笑。

  “那么,”弗雷迪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要那五十美元还是不要呢?”

  “你的意思是你在那个洞里放了钱?”弗林特先生问道。

  弗雷迪让他等一会儿,然后就消失了。五分钟后他回来了,递上五张十美元的钞票。

  “马鞍是和那匹马配套的吗?”他问道。

  “马鞍……”弗林特先生含含糊糊地说道,一边把钱往口袋里塞,他显得有点迷惑,但弗雷迪注意到他的双眼贪婪地环视着房间,弗雷迪怀疑他是否真的那样迷惑,“啊,我会把马鞍和马笼头借给你,等你有了再还我。喂,听我说,朋友,这儿真是个动物银行吗?”

  弗雷迪讨厌弗林特先生把活动门放下去时死死盯着它看的神态,他尤其讨厌弗林特先生看警报拉绳和拉绳沿墙升到屋顶穿孔处的眼神。那条拉绳连着警铃,是为了防盗而准备的,铃声一响,农场上的每一个动物都会跑来保卫银行。

  “啊,这些动物没多少钱,”弗雷迪说,“这儿就是个仓库,让他们贮放点坚果或橡子之类的东西——这样安全一点。”

  “是吗,”弗林特先生狞笑着,“都是十美元一张的钞票。”他走到外面,围着小屋转悠起来,他顺着拉绳的走向在树上找到了拉绳拴着的铃,然后说道,“设计得很精巧。不错,先生,设计得很精巧。好,咱们回牧场吧。马就归你了,只是你得抓住他,才能把他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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