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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踪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2日 11:04  《极限幻觉》 
  然然是艺术学院附属小学的学生,今年上六年级。她长得挺好看,也挺文静,就是看去有些瘦弱。

  艺术学院附小的学生除了和普通小学一样,学习正常的文化课外,每个人还都要学习一门专业课。然然的专业是小提琴。别看然然长得文弱,小提琴的演奏水平在全年级可是数一数二的。

  和然然住对门的邻居家有个小男孩比然然小,也在附属小学上学,不过才二年级。他的艺术专业是钢琴。小男孩大名叫白麦子,可是大家都喜欢叫他麦子。对!就是小麦的麦,麦——子。

  麦子年龄小,胆子却不小。爸爸妈妈对他很不放心,生怕他闯什么祸,出什么事儿。

  自从麦子认识了然然以后,麦子的妈妈可高兴了。因为然然年龄比麦子大,性格又稳重。麦子有了然然这个“姐姐”,上下学都有个关照。他俩从学校回家要乘坐一段地铁。地铁里人多,通往各个方向的车辆又复杂。麦子有然然领着,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早晨,然然和麦子照旧一起上学。麦子听然然说了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一拍胸口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我一定可以抓住他!”

  “他没准真是个精神病人。虚惊一场,现在没事了。”

  到了学校里分手的时候,然然说:“麦子,今天下午我们有合唱课。放了学,你在礼堂门口等我。”麦子答应了。

  这个白天过得很正常。没料到放学以后却出了事。

  那天麦子先下了课,来到礼堂门口。他把书包放在台阶上,静静地听着里面传来圣洁的管风琴伴奏的童声合唱。

  麦子如醉如痴,直到礼堂的声音都停止了,他还呆呆地望着前面山坡上那一排排向远方延伸的翠绿色的松林……

  然然悄悄走到麦子的身后,用手蒙住麦子的眼睛。

  麦子叫起来:“是然然姐姐!”

  然然松开手:“等急了吧?”

  “你们再多唱一会儿就好了,特别、特别好听!”麦子说。

  两个人说笑着走出校门,走下地铁车站,上了一列车。

  车上的人不多。麦子一回头,发现了那个兔子的灯箱广告,瞪圆了眼睛:“姐姐,你看,那只兔子画得好奇怪呀!”

  然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了,我不喜欢,挺恐怖的!”

  坐在斜对面的一个老奶奶笑眯眯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列车开动起来,麦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只兔子说:“你们女孩子就是娇气,那只兔子的形象挺棒的,一下子就让人记住了。”

  “广告用美和生动吸引人才好。靠吓人和丑陋让人记住的不是好广告。”

  “你不愿意看,闭上眼睛好了。”

  列车开到下一个车站,速度逐渐慢了下来,那只狰狞的兔子又出现在眼前……列车停了。

  然然对面的老奶奶站起身,走下车,脚刚刚踏上地面,却一下子歪倒在站台上。

  有人喊起来:“老太太摔倒了!”

  站台上没有人。站在车里的人只是喊,但谁也没有走下来。

  然然看看左右,大家都没有下车的意思,然然急忙跑下车,把老奶奶搀扶起来。

  没有想到,列车关上门,开动了……

  然然焦急地向车里的麦子大声喊:“麦子,你下了车等我……先别走……我坐下一趟……”

  然然只看见麦子的那张小脸儿紧贴在列车的窗玻璃上,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忽然,她看见在麦子的身后不远的地方,有张似曾相识的脸,一闪而过。

  然然把老奶奶交给站台上的值班员,然后乘下一趟车来到离家最近的车站下了车。可是,站台上却不见麦子的身影。

  然然等了10分钟,还没有等到麦子,于是急忙回家。也许麦子先回来了?她想。不料麦子的家里根本没有人。

  然然跑下楼,在周围的公园和商店,总之是麦子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麦子的踪影。她只好给麦子的妈妈打电话。麦子的妈妈急忙赶回家。

  然然和麦子的妈妈重新回到车站,到路口,到车站附近的街头公园……又给亲戚都打了电话,也没有麦子的消息。到了晚上10点钟,她们报了警。

  眼泪在然然的眼眶里打转。她的心里真是难过到了极点。她把麦子给丢了!麦子的爸爸是地质勘探队员,现在还在外地的大山里工作,还不知他的宝贝儿子已经不见了。

  麦子的妈妈一脸憔悴地对然然说:“然然,你回去睡觉吧!”

  然然摇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将近深夜的时候,一位年轻的警官来到麦子家。他详细地询问了然然和麦子在地铁里分手的情况。

  “当时,车厢里还有什么人?”

  然然有些茫然。车厢里的人虽不多,但是当时哪儿想到要注意看他们呀!

  “再好好想想。男的呀,女的呀,还有,挨着你们坐着的……”警官不住地启发。

  然然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猛地想起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在麦子的身后闪了一下。当时没有太在意,现在一想,可能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个鹰鼻鹞眼的中年男人!

  然然把自己想到的说了一遍。

  警官点点头。

  麦子的妈妈问警官:“是不是这个人把麦子绑架了?”

  警官点点头:“我们现在正在收集线索,还不敢肯定……”

  警官离开麦子家的时候,递给然然一张名片,说:“然然同学,如果再发现什么有关麦子的线索,马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然然接过来。名片上印着警官的名字:叶云。

  叶云警官摸摸然然的头:“然然,放心,叔叔一定能够帮你把小弟弟找回来!”

  然然心里一热,含着眼泪点点头。

  叶云警官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身体也很棒,爱好广泛,性格特别活泼。可是当了负责侦破刑事案件的警察之后,想快活也快活不起来。刚才他安慰然然的时候,仅仅是安慰而已。对于麦子的失踪,现在还没有什么过硬的线索,想到此处他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离开麦子家之后,他走访了从学校到然然家所有的地铁站,询问了站内工作的服务人员,问他们看没看到一个小男孩从这个站里走出去。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摇摇头说地铁站出入的人太多,没有注意到。

  清晨时分,叶云回到了公安局的信息中心。他决定和他的搭档商量一下,是不是在全市发出寻找麦子的启事。

  他坐在一台电脑前,准备把从麦子妈妈那里拿来的麦子的照片输入电脑。

  他的搭档是位女警官,名叫凌玮。

  “不像是走失,倒像是被拐骗或者绑架。”凌玮说。

  叶云点点头:“也不像是绑架要钱,如果是要钱,麦子家应该接到电话了。”

  凌玮敲着键盘说:“我们先向全市发出寻找麦子的启事怎么样﹖”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叶云说,“你写吧!”

  很快,凌玮将麦子的照片扫描进电脑,又飞速打下几行文字:

  失踪的男孩名叫白麦子,艺术学院附属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身高一米三二……瘦长脸,面色偏白。失踪前身穿花格短袖衫,米黄色短裤……

  一分钟以后,全市公安网的网站上同时出现了这则启事。

  叶云和凌玮决定先从几个有拐卖儿童案底的犯人入手审问。

  叶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然然家附近的地铁站打来的。一位下午值班的站务员说,他曾经看见一个长得很凶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走出地铁站。

  站务员说,刚才叶云警官到地铁站询问情况的时候,他恰巧不在,现在听别人说起小孩失踪的事情,急忙给公安局打来电话。

  叶云问:“您能再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吗?”

  “鼻子挺高,眼睛往里抠,显得挺凶的。”电话里说。

  叶云很兴奋,然然刚才描述的那个中年男人和站务员说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没准就是这个人把麦子带走了。

  可是,怎么找到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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