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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恶作剧者的下场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7日 11:20  《猪宝弗雷迪系列》 
  弗雷迪有两把花园折叠椅,椅背和椅座是用一整块帆布做成的,所以可以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并安然入睡。这两把椅子是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椅子摇晃得很厉害,如果一个超过五磅的人坐上去,椅子就肯定会塌下来;但把它们拿出来,只是摆放在前门的两侧时,猪圈看起来就十分像一个绅士的乡间别墅了。当天晚上,弗雷迪就睡在了那把直背的椅子上,五天前他正是在那把椅子上主持了委员会会议。金克斯躺在一把折叠椅里,奎克和霍华德躺在另一把折叠椅里。赛在一旁转悠着,不时用牙齿叼起几口草,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塔菲,”金克斯说道,“如果弗林特那家伙真放了他,他肯定会回到谷仓,重新开始他的诈骗把戏。”

  “你难道不担心这点吗,猫儿,”赛说,“如果弗林特这个老家伙放了他,他可能会就地把捕鼠器打开。”

  “你是什么意思,赛?”弗雷迪问道。马儿答道:“我的意思是松鼠肉馅饼。我了解弗林特,即使他不爱吃松鼠肉,也会顽固地吃掉他。”

  他们都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弗雷迪说道:“啊,这样做简直太可恶了,尤其是他已经答应要放松鼠走了。要是我早知道这点,我是不会让他把笼子拿走的。”

  “啊?是吗?”金克斯说,“你和谁一起去把他救回来?”

  “让我和他去吧,猫儿,”赛说,“你说呢,弗雷迪,我们现在就去牧场把他救回来,怎么样?”

  但是弗雷迪摇了摇头。“金克斯是对的,赛。”他说道,“我想我也无能为力——尤其是弗林特还带着一枝枪。”

  “嗯,你的枪套里也有一枝枪啊。”金克斯说道。

  “那只是吓唬人的。”弗雷迪把枪拔了出来,“这是枝水枪。但是,嘿,等等!”他说着跳了起来,“我也有一枝枪。你记得吗,金克斯?那是我们从魔术师金戈先生那儿拿来的,还记得吗?”他跑进屋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拿着一枝手枪出来了,他把枪放进枪套里,然后试了两三次拔枪的动作。

  “你的枪拔得太慢了,老兄,”赛说,“试试你能打中目标吗?”

  弗雷迪从猪圈往后退出去十英尺远,瞄准侧墙上的一个节孔,然后拉动了扳机。随着一个可怕的声响,节孔左侧三英尺处出现了一个小圆洞。

  两只老鼠哈哈大笑,金克斯嘲讽地笑起来。“双枪弗雷迪,草原上的恐怖分子!”他说道,“老兄,就你这枪法,我可不愿意和你一起卷入一场枪战,尤其是让你做我的同伙。”

  赛只是摇了摇头。“你不应该闭上眼睛,”他说,“再试一次,记住把眼睛睁大。”

  “噢!噢!”金克斯警觉地说道,“要有麻烦了!”只见比恩先生出了后门,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金克斯和弗雷迪仍然站在原地,老鼠们则已悄悄地溜走了。比恩先生走过来,伸手要拿那枝枪。“我可不许我的动物们私藏枪支,”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枪,瞄着墙上的那个节孔,“那是你打的吗?”当弗雷迪承认是他时,他举枪射击,子弹打中了节孔右侧两英尺的地方。

  比恩先生摇摇头。“这枪真没用,”他说,“明明瞄准了节孔,结果却偏右了。”

  金克斯朝弗雷迪眨了眨眼。如果真是枪的问题的话,两个子弹孔应该都偏右,但弗雷迪的子弹孔是偏左的。

  “哎,弗雷迪,”金克斯说,“那个节孔后面是什么——我是说房子里面是什么?”

  “噢,天哪!”猪宝说着飞跑进屋里。比恩先生跟着他进去了。他扔到打字机上的那顶十加仑牌帽子右边被打出了一个洞,而另一颗子弹击中了镶在镜框里的比恩先生和太太的一张放大的合影。这张照片是他们在度蜜月时照的,子弹打碎了镜框上的玻璃,并在比恩先生的头部打出了一个圆圆的黑洞。

  比恩先生发出了一声类似打嗝或是格格笑的声音。因为胡子的缘故,你根本辨别不出那声音是什么意思。“这两枪不错嘛,”他说道,“我们互相打中了对方。我想我该感谢你——你真的让我的长相增辉了。”他把一个手指伸进了帽子上的窟窿里,“我会给你买一顶新帽子。但我想无论是你还是我,口袋里装着枪到处走动也是不安全的。”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猪宝,“我想你是想让这枝枪和你的牛仔服配套,对吧?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能保证只朝没有东西的地方开枪的话,我就允许你留着这枝枪。”

  弗雷迪欣然同意。他们弄出的乱子已把他吓坏了。要是子弹击中了打字机,或者穿过猪圈打中了他的一个朋友,那该如何是好呀?他们走了出来,比恩先生站了一会儿,俯视着那所房子。“多好的景色啊。”他说道。弗雷迪也这么认为,尽管实际上在任何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座谷仓的院子,四周有一些建筑物而已。没有哪个陌生人会认为它特别的美丽,更说不上什么风格独特了。但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的家,所以这种感觉当然就不同了。

  “是啊,先生,多好的景色啊。”比恩先生再次说道。弗雷迪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他就一下坐到了刚才老鼠们坐过的帆布椅子上,椅子一下子垮了,比恩先生尖叫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比恩太太闻声跑到了后门那儿。“比恩先生!”她喊道,“哎,天哪,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你想让我给你叫个医生吗?”

  “真倒霉!”比恩先生冲她喊着,慢慢地站了起来,“你就不能认为我只是坐在地上歇一会儿,而不是摔倒了吗?”

  “你还想让我怎么认为?”她说道,“我听见枪响,然后又看见你躺在地上。我以前还从没看见谁像你这样坐着休息的呢。”

  比恩先生朝她挥了挥手,于是她转身回屋了。然后比恩先生对弗雷迪说道:“我想我还是走好啦,免得又弄坏其他东西。明天我会给你买一把新椅子。”

  他走了以后,老鼠们回来了。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决定如果要营救塔菲,一定要抢在他被做成馅饼之前动手。无论作出什么决定,他们都得自己去干,因为其他的动物得再过一天左右才能探险回来。于是他们决定连夜赶到大牧场去。

  弗雷迪出来时对子弹惹出的乱子只字不提。他知道如果让金克斯知道了的话,肯定会传出去的。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这只猫想冒充恐怖十人组写信来吓唬他。于是,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哎,金克斯,我想我还没给你看这个呢。”他拿出了那封信。

  “天哪!”猫儿叫道,“老兄,你现在很危险呀,恐怖十人组正在追杀你!我听说过这些家伙,他们非常凶残呀!”

  弗雷迪警告地瞪了奎克一眼,因为他似乎憋不住要笑出声来了。奎克当然知道恐怖十人组一开始就是金克斯捏造的。“你说对了,他们很凶残,”弗雷迪说,“但我已跟其中的一个恐怖者谈过了,而且我们已经谈妥了。”

  “你说什么?”金克斯问道。他看上去十分不自在。

  “他们似乎追错了人,”弗雷迪接着说,“他们说吓着了我,感到很抱歉,而且答应以后不再打扰我。”他阴郁地皱起眉头,“但我肯定很讨厌被当做了那个被追杀的人。”

  “是,”金克斯慢慢地说道,“是啊。但是这个——嗯,这个跟你谈话的人是谁呀?他长什么样啊?”

  “他们都没有名字,”弗雷迪说道,“他们只是被称为恐怖者一,恐怖者二,以此类推下去。他是恐怖者五,个头较小,差不多全身都是黑的,牙齿很尖。他长着蓝色的牙齿,拿着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小刀,很像碎冰锥。他长得真吓人——吓得我直发抖。唉,好了,我们不必为他们担忧了。”

  金克斯怀疑地打量着他的朋友。有那么两三次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还是打住了。最后,他挤出一丝空洞的微笑,说道:“哎,弗雷迪——恐怖十人组!那实在太可笑了。没有哪个团伙叫这么个名字。是有人写这封信来跟你开个玩笑吧?”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猪宝说道,“直到我和他们当中的一个见了面后,我才相信真有那么回事。老弟,他们真是没什么可笑的。我很庆幸他们追杀的不是我。”

  金克斯没再说什么,不过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他始终显得心事重重。

  大约是在晚饭时间,当金克斯去房里取他的牛奶时,弗雷迪去了马棚,来到阁楼上的本大叔的工作坊,他在那儿发现了一块闪亮的铁皮。他用大剪刀把那块铁皮剪成了十个四到五英寸长的带尖的窄条。然后他找到了二十三号兔子,这只兔子有时候给弗雷迪做一些侦探工作或是给他一些指点。

  天黑之前,弗雷迪给赛套上马鞍,口袋里装上奎克和霍华德,让金克斯坐在他身后,两人合骑着一匹马出发去弗林特先生的大牧场。他们向上越过牧草地,横穿后面的那条路,抄近道绕过大树林的一个拐角。田野上还很亮,但林子里已暗了下来,看不清东西。他们到了一个地方,一根倒下的树干挡住了他们的路。赛转到一边绕了过去。这时弗雷迪轻轻碰了他一下,他便停了下来。赛竖起耳朵向前伸向地上的圆木。“这里面听起来有点奇怪。”他说道。

  “是啊,挺奇怪的。”弗雷迪说。两只老鼠也附和着说:“唉,是啊!”

  “胡说!”金克斯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们是怕黑吧?”他轻蔑地笑起来。

  但他只笑了一秒钟就停了下来,因为有十个小东西跳到了圆木上,每个右边的前爪上都拿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小刀。他们像跳舞一样上上下下地跳着,并用尖细的声音念着一首小诗:

    我们就是恐怖十人组!

    既不是人也不是动物;

    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人,

    我们比鳄鱼更残忍,

    比佛罗里达的鳄鱼

    更恐怖更可怕。

    我们用十把锋利小刀

    了结敌人的性命,

    插进去后狠狠搅动,

    这就是我们用刀的绝活。

  如果不是金克斯曾听弗雷迪讲过他和恐怖十人组的一员有过一番谈话的话,他会觉得那声音像是兔子发出的,但这些小东西虽然长着圆圆的头,可显然没有兔子那样的耳朵。

  但是他写那封恐怖十人组的信的初衷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希望以此向弗雷迪表明他能使生活变得富有刺激。他就是弄不明白,他编造出来的十个小恐怖者怎么能和弗雷迪谈话,而且这些恐怖分子怎么会就这样刀光闪闪、粉墨登场了呢!这就是恶作剧者的下场:他们开别人的玩笑,当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他们却永远弄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恐怖十人组接着念道:

    我们长着蓝牙红眼睛;

    行为粗俗,没有礼貌。

    我们认为讲礼貌很荒唐,于是

    我们又抢又叫,又抓又咬。

  “对不起,我想打断一下,”弗雷迪说,“但是你们——我的意思是,你们没把我们当敌人吧,是不是?”

  他们停下来,不再上蹿下跳。其中一个说:“所有动物都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我们现在追杀的头号敌人是一只——叫金克斯的猫。你在附近见过他吗?坐在马鞍上你背后的是个什么动物?”

  “他干了什么?”弗雷迪问道。

  “他写了一封信,竟然签了我们的名字,”一个小东西说道,“这分明是伪造,猪老兄。他伪造、敲诈并假冒成一个恐怖者。啊,你背后的那个是不是呀?”

  “肯定就是他!”另一个小东西说道,他挥舞着小刀,“来吧,恐怖者们,抓住他!”他们从圆木上跳了下来,慢慢地向马儿爬去。

  金克斯有点承受不住了。他有点怀疑有人在跟他开玩笑,但也不敢傻呆着,冒险面对那些闪闪发光的小刀。他尖叫一声,跳下来,飞也似的跑回家去了。

  “谢谢,弟兄们,”弗雷迪说道,“十分好笑,是吗,赛!你要把我从马鞍上摔下去了。”

  “喂,弗雷迪,”恐怖头子说道,“我们能留着这些仿造的小刀吗?”他凑了过来,即使这么近,我想你也不会认出他是一只兔子的,因为他把耳朵绑起来贴在了头皮上,那就是为什么金克斯没认出他来的一个原因,“我们应该跟查尔斯再开这么一个玩笑,他最近对我们兔子很傲慢无礼。”

  “好啊,”弗雷迪慢悠悠地说道,“我想应该可以。只是应做得从容不迫一点。还有,玩笑不能开得太过火,不然会有人受到伤害。”

  于是兔子谢过了弗雷迪。然后弗雷迪和赛沿着树林继续往前走,恐怖十人组开始回头往比恩农场走去,他们两两并排边走边唱:

    噢,我们确实很可怕,

    我们看起来就更可怕!

    我们又喊又吼又歌唱,

    干的全是违法的勾当。

    我们的敌人当心点,

    快快往洞穴和地窖里钻,

    一旦谁被逮住了,

    我们定会掐得他嗷嗷叫。

    哎,我们是十人组,恐怖十人组,

    我们的声音,让狗熊吓得往洞里躲,

    大象发抖,狮子哆嗦——

    一个个把头藏起来,大声呼喊:“我的妈呀!”

  他们的歌声渐渐远去了。“这些笨蛋早晚会遇到麻烦的。”奎克说。

  “他们可以跑得很快,”弗雷迪说,“别操那么多心了,我们还有自己的麻烦呢。看,透过树林,牧场上那些房舍的灯光已依稀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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