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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疑惑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21日 10:58  《极限幻觉》 
  傅浩被送进全市最好的一家医院。宇航安全局派人在医院的四周架设了探测仪器,并加强了警戒。在傅浩的病房周围有许多人看守,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葛师傅亲自赶来,在现场观看医生对傅浩的检查。

  叶云把光盘和傅浩的眼镜交给葛师傅。葛师傅马上命令有关人员用最短的时间检查,并立刻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他。

  叶云向葛师傅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疯老头的一举一动和他要求给傅浩检查的请求。葛师傅静静地听着。

  “你说,那个疯老头的仪器让这个孩子的脑电波受到干扰?”

  “是的。”

  “你亲眼看见的?”

  “也是我亲自体会的。”

  葛师傅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仪器呢?”

  “他自己研制的吧?我觉得这个人的智力的确超常!”

  “没有这样简单吧?”说完,葛师傅就开始在走廊里踱来踱去。突然,他停住脚步说:“马上派人严密监视疯老头的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医生们还在紧张地工作。

  “是不是把袁教授请来?”叶云说。

  “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怎么也找不到他。他的助手说一旦找到他,马上就回电话!”

  傅浩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不回答任何问题,似乎是充耳不闻,只是瞪着眼睛,傻了一样。身上的导线接着各式各样的仪器。他一点也不挣扎,任人随便摆布。

  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向葛师傅招招手。

  “怎么样?”葛师傅焦急地问。

  “一切指标都正常,脑电波、血压、心跳、肌体反应……”

  “那他为什么这样傻呆呆的呢?”

  “暂时没有答案。”

  葛师傅的电话响了。安全局仪器检测室报告说,那个光盘和眼镜都已经检查过了,里面都有芯片,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芯片,因此怎么也打不开,又怕毁了其中的内容,不敢再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葛师傅放下电话问叶云:“你说,疯老头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

  叶云一愣,没有明白葛师傅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是朋友还是敌人?我们能不能依靠他?”

  叶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叶云给孟大环打了电话。万万没有想到,电话没有人接。

  叶云急了,马上给凌玮打了电话:“你们是在孟大环家的附近吗?”

  “是啊,遵照你的命令,一刻也没有离开,你们知道他在家吗?”

  电话那边犹疑了一下说:“既没有看见他进去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马上去敲门,看他是不是在家。”

  过了一会儿,凌玮打来电话说,没有人答应,屋里也没有动静。

  一股无明火涌上心头,叶云说:“你们这些人光会吃饭!”话一出口,叶云就后悔了,这件事实在是怨不得凌玮他们。葛师傅要监视孟大环家的决定之前,孟大环如果已经回家了,不接电话或者睡着了,或者他与叶云分手以后就没有回家都有可能。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是这样,越难得到的东西你就越觉得它珍贵。而机会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却轻易错过!刚才要不要请孟大环给傅浩检查,大家还在犹豫。而现在根本找不到孟大环的时候,叶云才发现孟大环是如此的重要!

  “你亲自到孟大环的家里去,实在不成用特殊的办法进到他的屋里看看他是不是在家。如果不在家,他没准被人绑架了……”

  葛师傅这样一说,叶云心里一激灵。对呀!刚才孟大环那样热情的要为傅浩检查,而现在连个电话都不接,真没准已经被人控制了。

  然然一直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她不知道傅浩的病治得怎么样了。她的脑子里有个想法,既然傅浩那么像麦子,干吗不让他到自己的家去看看呢?如果他真的是麦子,回到家,没准能唤起他的回忆!

  她想像着傅浩随着然然、叶云和孟大环一起来到住宅小区。从一踏进小区的大门开始,傅浩就频频地左顾右盼,脑子里不住地跳出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我感觉非常熟悉?倒好像在梦里来过、见过似的……

  他们走进麦子的家。

  然然把傅浩推到麦子妈妈的床前,麦子妈妈的脸色骤然变了:这不是……这不是麦子吗?只是多了一副大眼镜。麦子的爸爸也愣了。然然又问傅浩认识不认识这两个叔叔阿姨,傅浩茫然地摇摇头。

  “那边……那边……”麦子妈妈用力地向麦子房间的方向努嘴,麦子的爸爸明白了,打开房间,把傅浩领过去。

  迎面是一张很大的白麦子的照片,挂在墙上。傅浩好奇地看了看,想了想,走进去。

  钢琴!傅浩一瞧见写字桌旁边的钢琴,就径直走去,熟练地撩开布满灰尘的琴罩,打开琴盖,坐在琴凳上,随手弹了一串琶音。不知是什么时候,然然已经把小提琴架在肩上,随着他拉起来……

  “是麦子!是麦子!——咱们的孩子!”听到熟悉的琴声,麦子的父母不约而同地喊起来。

  琴声一下子断了。

  傅浩问:“他们在说谁?”

  麦子的爸爸端着一个大木箱走进来:“都是麦子小时候的玩具,是他的宝贝,可惜,钥匙找不到了……”

  傅浩愣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一个壁橱前,搬过一个小方凳,站上去,从壁橱顶上拿下一把钥匙,捅到小木箱的锁眼里,“咔嗒”一声,锁开了!

  “麦子!”

  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傅浩依然没有反应,不知道自己只是凭直觉找出钥匙打开了锁,为什么让这么多人感到激动。

  ……

  想着想着,然然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医院大厅的门吱呀一下敞开了。然然从想像中回过神来。

  疯老头从大门走了进来。然然急忙迎上去。

  不料,疯老头痴呆呆的,对然然视而不见。

  他真的疯了吗?然然恐惧地想。

  疯老头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我到这儿来干什么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密码,不——不——你休想说服我,不成!我一定要摧毁他们。让他们都变成兔子!”说到这里,疯老头突然大笑起来:“对呀!他们怎么是我的对手——”

  然然又惊又怕,她拉着疯老头的手:“老爷爷你怎么啦?你醒醒啊?我是然然……”

  疯老头看了然然一眼,但目光茫然。

  “有人吗?”然然对着楼道的深处叫起来。

  深夜的医院大厅空空荡荡,没有人回答。

  疯老头突然摔开然然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然然急忙跟上去:“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不是还要给麦子看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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