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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千系列之2

  牙签、游戏、面团

  英国伦敦的万国运动会闭幕了,谁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田径王子亨利士,不可一世的美国篮球队,目空一切的英国拳王“碎肉机”达斯尼,竟败在三个黄皮肤中国人手中。

  他们给大清王朝挣了一个大大的面子。慈禧太后笑了,心里一高兴,就要给他们封官许愿,但他们不想当官,也不要封赏,回到北京后的第二天就结伴南下,想尽快回到山明水秀的四明山,继续过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

  四根牙签

  经过南京、苏州、杭州,他们又绕道左拐,去宁波看看向往以久的天童寺(建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是中国佛教禅宗著名寺庙)。进入宁波城,他们刚在一家小茶馆中坐下,想喝口茶,歇歇脚,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两个年轻姑娘奔入茶馆,满脸惊慌,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对众多茶客跪下求救:“各位大叔大爷,救救我们,鲁山阴要抓我们。”所有人听到“鲁山阴”三个字,脸上都显出敢怒不敢言的神态,只有唐三千他们不明白。

  “鲁山阴是什么人,为啥人人都怕他?”唐三千忍不住问邻桌的一位老者。

  “哎!你们外乡人不知道,鲁山阴又叫‘双头赤练蛇’,心黑手辣,无恶不作,是宁波最大的恶霸,没人敢惹他。因为他的阴风毒掌太厉害,哪怕被轻轻拍一下,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里,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还有,他有两个为虎作伥的帮手。一个叫铁头陀霸山,力大无穷,据说还刀枪不入呢;另一个更邪门,叫飞天秃鹫门不西,不仅武功高强,还能飞檐走壁;最可怕的是,鲁山阴的哥哥鲁水阴在宁波府当官,就算他们犯下滔天大罪,官府也不闻不管。”

  说话间,七八个高高矮矮、五大三粗的家伙冲进茶馆。为首一人神情冷漠,脸色阴森,额头上有道长长的刀疤,弯弯曲曲直到下巴,红红的,活象一条张口噬人的赤练蛇,此人正是鲁山阴。在他左边,一个长发披肩,满脸横肉,目射凶光的头陀,扛着一根酒杯粗细的槟铁熟铜棍,不用说,他就是铁头陀霸山。右边站着飞天秃鹫门不西,看他长着鹰钩似的鼻子,黄渗渗的眼珠,就知道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家伙。

  鲁山阴看着两个惊恐万分的姑娘,发出一丝阴笑:“嘿嘿,要想逃出我鲁大爷的手心,除非老虎不吃肉,改吃窝窝头,给我拿下!”身后的两名大汉一左一右快步向前,拿出绳索去捆绑姑娘。没有人敢阻拦,没有人敢出来说句公道话,一幕悲剧就要发生。

  坐在一边的张鸵鸵眼里喷出怒火,欧阳河马把两只拳头捏得“咯吧,咯吧”的响,只有唐三千似乎无动于衷,一手拿着牙签剔牙,一手轻轻的摆了几下,阻止两位怒火中烧的伙伴,先别急着挺身而出。

  软弱无助的姑娘绝望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突然拔出发簪,对准自己的咽喉刺去,她们宁可死,也不愿意落在鲁山阴的手中。可惜晚了一步,握发簪的手已经被大汉的手紧紧抓住,发簪也被劈手夺去。绳索套到了姑娘身上,大汉开始了曾经重复过无数次的捆绑程序,干这样的事,四只大手显得格外灵巧麻利。就在这时,唐三千剔牙的右手动了动,两名大汉的手却突然凝固不动了。他们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怎么站立着四根特别短的牙签?牙签没有变短,只不过大部分已没入血肉之中。当他们意识到正确答案时,才感到手腕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两名大汉同时发出惨叫,好像遇到了最可怕的鬼怪,没命似地逃出茶馆。

  张鸵鸵的游戏

  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事发生?茶馆里的茶客都不明白,但大伙的感觉都一样,那就是高兴,解气,郁闷之情一扫而空,眼神中还流露出期盼,期盼更神奇,更开心的事发生。至少有六七位茶客低头闭目,双手合十,嘴里低声祷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再显显灵吧,救救两个可怜的姑娘,让那些恶人得到报应吧。”

  别人不明白,鲁山阴却若有所悟。他曾拜黑道上的顶尖高手“阴风鬼手 ”齐千恨为师,在伏牛山蜈蚣岭苦学了四年武功,不仅拳脚功夫了得,听觉和眼力也高人一筹。他两道毒蛇似的目光射向唐三千这张桌子,死死地盯着他们三人,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们早已经死了几百次。

  “哈哈,真人不露相,你们是何方高人,敢管我鲁大爷的闲事,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换了别人,在鲁山阴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怎么也得露出几分惊慌。但看看那位喝茶的唐三千,依然气定神闲,目不斜视,一面嚼着老蚕豆,一面以茶当酒,与张鸵鸵和欧阳河马两个老伙计碰杯,仿佛没听见有人在问话。鲁山阴勃然大怒,对着飞天秃鹫门不西嘴角一斜:“去!掂掂他们的分量。”

  阴阳怪气的门不西,有意显示自己,使了个轻功身法,凌空越过两张茶桌,平平稳稳落在三人面前。他根本没把唐三千他们放在眼里,黄眼珠子往上一翻说:“你们三人谁够胆,出来和我玩玩。”张鸵鸵生怕老伙计和他抢生意,连忙狠狠擤了一下鼻涕说:“哎呀呀!我最喜欢玩游戏,我陪你玩,保证玩的开心,玩的痛快。先让我想想玩什么?哈哈,有了,看你两条腿蛮利索,跑起来像阵风,不如就玩你追我赶拍屁股游戏,谁的屁股被拍到100下,谁就输。现在游戏开始,我来啦,当心你的屁股。”

  话音还没落,张鸵鸵的长腿已经动了。大约只过了眨半次眼睛的时间,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已经向前跨出了三四步,已经站在门不西的身后,两只沾满鼻涕的手已经按上他的臀部,而且轻轻的拍了两下。两条长长的鼻涕挂在裤子上,一晃一晃的,引来周围满堂哄笑。

  门不西灰白的脸变得更灰,收起轻敌之心,凝神运气,倏的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张鸵鸵的表情好像真的在玩游戏,嘴里怪叫着:“又来啦,打你屁股,打!”门不西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已到身后,“啪!啪!”屁股上又挨了两下。以后的游戏越来越精彩有趣,不管门不西用什么身法,怎样全力防御,神出鬼没的长腿人永远都在身后,好像附体的鬼魅,连影子都看不见。

  “啪啪!啪啪!啪啪!”声音越来越响,张鸵鸵下手越来越重。门不西臀部感受到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最后两下,真是痛彻心肺。更使门不西无法忍受的是,张鸵鸵一面用手拍打,一面嘴里数数“37,38,39”。刚才因为恐慌而寂静无声的茶馆,突然变得充满生气,原先布满茶客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欢呼雀跃的兴奋。他们有的高呼“用力打,再用力”,有的咧嘴大笑,但更多的人随着张鸵鸵数数“40,41,42”,就连刚才想自杀的两位姑娘也忘掉害怕,拼命为张鸵鸵加油鼓劲。

  “99,100”,张鸵鸵打出的最后两下,手掌中贯注了真力,直打得门不西一声惨叫,五脏六腑像换了位,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张鸵鸵拍拍手,扔下一句话:“这个游戏好玩吗?还玩不玩?”

  面团和面条

  “砰!”铁头陀霸山卸下肩上的熟铜棍,狠狠的砸在地上,厚厚的青砖顿时四分五裂。他狂吼一声,旋风般地冲到张鸵鸵的面前,大声叫道:“别走!玩这种跳来跳去的不入流玩意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和老子的拳头和熟铜棍较量较量,玩点真本事。”

  还没等张鸵鸵回答,欧阳河马赶忙站起身,像一只圆圆的球那样,“滚”到铁头陀跟前。他摸了摸圆圆的鼻子,挺了挺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抢着说:“他刚才玩过了,该轮到我了,这样有趣的游戏理应大家排队,免得乱了秩序。”说完,圆圆脸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铁头陀,好像三岁的小孩在看最心爱的玩具,好像四五天没吃东西的饿汉在看一只又肥又香烤乳猪。

  铁头陀决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18岁出家当和尚,拜龙虎寺主持了空大师为师,学成36手金刚伏虎拳,108招疯魔棍法,还有一身横练功夫,一拳下去,能把五块叠在一起的砖全部击碎。武艺学到手,霸山就想篡夺主持之位,竟下毒谋害师父,幸好阴谋没得逞,他只好连夜逃出龙虎寺。没有了师父的管束,没有了佛门的清规戒律,霸山的罪恶本性爆发出来。他依仗着一身功夫,偷盗抢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终于惹怒了师父,带领7名武僧,要将他擒拿回寺,清理门户。霸山从四川一路逃窜到浙江宁波,投靠到鲁山阴手下。从此以后,他留起一头长发,改变成头陀。

  铁头陀恨不得一拳把眼前这个圆圆的家伙砸成肉饼。他扔掉熟铜棍,伸出两只醋钵大的拳头,使出金刚伏虎拳的第一招“饿虎出山”,右拳带着风声狠狠砸去。对欧阳河马来说,此时唯一的应对是闪躲,避过敌人的锐气,然后伺机反击。但遗憾的是,他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也伸出右拳直接迎上去。欧阳河马的拳头圆圆的,肉滚滚的,绝对是只可爱的拳头,不是打架的拳头。一大一小、一硬一软的两只拳头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爆发出生死的撞击。

  所有观战的茶客,心开始往下沉,有的蒙住双眼不敢看下去,有的甚至发出惊叫,因为他们都预测到答案,一个非常非常悲惨的答案。在他们眼里,欧阳河马用拳头去碰铁头陀,犹如鸡蛋碰铁锤,小鸡碰老鹰。

  两只拳头终于撞到了一起,“砰!”铁头陀发出一声嚎叫,“腾,腾,腾,腾”身不由己地一连往后退了四五步,脸色由青变紫,脑门上的冷汗像山林中的小溪流淌不息。他感到疼痛,感到害怕,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那只肉滚滚的拳头,突然变得像铁一般坚硬。这是铁头陀有生以来头一回,36路金刚伏虎拳才使出第一招,就被对方的拳头打回去,使不出第二招。而那个圆不溜球的欧阳河马却纹丝不动,脸上仿佛也露出不明白的神情,说:“哎,你的拳头怎么像面团,软软的,打架不行,但保证能蒸出好馍馍。”

  周围的人听懂了这句话意思,刚才的担心扔到了九霄云外,大家异口同声,迸发出震天的欢呼。

  真是奇耻大辱!铁头陀气的三尸神暴跳,五脏腑生烟。他恼羞成怒,见拳头上占不到便宜,便抓起熟铜棍,想凭借108招疯魔棍法,把这个可恶的圆圆脸捣成肉泥。“来!再试试这根熟铜棍!”说着就像疯子般的攻杀过去。疯魔棍法的确非同小可,舞动时现出漫天棍影,一根棍似乎变成了千百根棍,上下左右,密不透风,简直无处躲闪。但欧阳河马却能,只见他像只灵动无比的球,在棍影中弹跳滚动,呼啸的大棍每每擦身而过,但总有一线之差。

  一个时辰后,大棍依然是大棍,但舞棍的人发生了变化。铁头陀的两臂酸麻了,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嘴里还发出牛一般的喘气。这时,一只圆圆胖胖的手伸进棍影之中,如鬼神般叼住棍端,圆乎乎的手指突然变得钢钩般坚硬有力,漫天棍影倏然消失。铁头陀双手发力,试图抽回铜棍,但铜棍就像生了根似的,牢牢钉在欧阳河马的手中。

  无论如何丢不起这个大脸,铁头陀一定要把成名兵器熟铜棍夺回来,只见他大吼一声,拼尽全力猛地一抽,熟铜棍终于夺了回来,但结果比不夺回来更糟糕。因为欧阳河马突然放手了,而且还火上加油地推了一把。回抽之力加上推力,失去控制的熟铜棍急速后退,“嗵!”重重撞在主人胸口上。

  看着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铁头陀,欧阳河马上前轻轻拿起熟铜棍,叹了口气说:“哎!这是铜棍吗?我看像根面条,一个很粗很长的面条。”说完,他手握棍的两端,一使劲,铜棍变细变长了,再一使劲,铜棍弯曲成了半圆。“瞧!我说它就是面条,可悲啊可悲,被自己的面条打翻在地,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一败再败,鲁山阴再不敢轻举妄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拔腿就想开溜,不料腿还没动,就听见要他老命的声音“站住,我有话要问。”原来,一直没开腔的唐三千终于说话了。

  唐三千要问什么?后来又怎样问出一个惊天大秘密?现在实在没时间说了,因为我,萧空空,右手突然痛得要命,立马要去医院,所以只能向小读者说一万个抱歉。不过我向你们保证,下个月,萧空空决不会让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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