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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乐坏了。
“我觉得比起网球,它更喜欢汽车!”
跑车在门口停了下来,阿勒弗雷则找不到它了。
亚瑟再次看了看蛋糕,始终不愿把蜡烛吹灭。
“你是怎么做这个蛋糕的?我记得烘炉已经被打碎了呀?!”亚瑟问道。
“我玩了个小小的把戏,”外婆坦白道,“是罗森贝尔太太,那个五金店女老板,她借给我烘炉和一些餐具。”
“蛋糕真不错,”亚瑟说,眼睛盯着蛋糕不动,“只是对我们三个人来说,这个蛋糕有点太大了。”
外婆感觉到刚才那种苦恼又上来了。
“亚瑟,别怪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我相信,当你爸爸重新找到工作的时候,一切会好的。”
“前几年,我生日时,他们也都不在,我觉得即使找到一个新的工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亚瑟像个大人似的理智地说道。
外婆没再说什么。
亚瑟准备吹蜡烛了。
“先许个愿。”外婆提醒他。
亚瑟没怎么考虑:
“我愿在明年我生日的时候……外公能在场和我们分享蛋糕。”
一滴泪水在外婆脸上不由自主地淌下。她抚摸着外孙的头发。
“我希望你的愿望能够实现,亚瑟。”她说,“来,现在吹蜡烛吧,否则我们就得吃滴了蜡烛油的蛋糕啦!”
正当亚瑟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时,阿勒弗雷终于找到了卡在门口的小汽车。
玻璃窗映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吓得狗不敢去碰玩具了。
影子靠近了,它打开了门,带进来一阵风,正当亚瑟准备要吹气时,这阵风把蜡烛吹灭了。
亚瑟要吹的气被打断了。
影子慢慢地向客厅走来,发出闹哄哄的声音。
外婆没有动弹,她不安地呆住了。
那个人终于走到光影下。他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脸庞瘦削,表情冷漠,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的穿着倒是挺讲究的。但不能凭外表看人,我们的两个主角警觉地面对面看着对方。
达维多先生,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礼貌地摘下帽子,挤出一丝笑容,这使他的脸更难看了:
“我来得正是时候吧,我猜?”他暧昧地说。
外婆听出了他的声音。鼎鼎大名的达维多,是同样鼎鼎大名的达维多商场的所有者。
“不,达维多先生,您来得可不是时候。我正要说呢,”像往常一样,外婆尽量客气地说,“您懂得最起码的礼貌吗?当一个人在事先没有预约的情况下去别人家时,至少要敲敲
门吧?!”她说着。
“我敲门了。”达维多辩解道,“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傲慢地拿出了一段链子。
“总有一天,那个门铃会砸在某个人的头上。”他说,“下一次,我会按汽车喇叭,那会更安全些。”
“我看不会有下一次了!”外婆反唇相讥,“至于今天,您来这儿是不合时宜的。我们一家人正在团聚。”
达维多看见了已吹灭蜡烛的蛋糕。
“哦,这蛋糕真不赖!”这个粗鲁的人唱歌般地说,“小家伙,生日快乐!你几岁了?
”他迅速地数了一下蜡烛,“……八、九、十,时间过得真快!”他假惺惺地惊叹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那么小,在你外公脚边跑。都已经过去多久了?”很明显,他想要触动这道伤痕。
“快四年了。”外婆庄重地回答道。
“已经四年了?好像就在昨天。”他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残忍说道。他掏了掏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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