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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惊险的表演很雄壮,几乎是完美的。
亚瑟骄傲得就像一只开屏了的孔雀。
“干得好,队长。”副驾驶员筋疲力尽地说道。
“没什么,小菜一碟!”亚瑟像个老手般回答道。
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了,盖住了小跑车。这好像是一辆大得多的跑车,是达维多的。
汽车在亚瑟的跑车上方停了下来,亚瑟惊得叫了一声。
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达维多看起来对吓着了孩子很满意。
阿勒弗雷嘴里衔着球跑回来了,但它感觉到这不是继续玩游戏的时候。
它轻轻地松开球,球在柏油路上滚动着,经过那真正的汽车,正好滚到达维多的脚下,他正准备下车。
结果马上就看到了。达维多结结实实地踩到了球上,滑了出去,四肢朝天地跌倒在了地上。
夏尔洛也不能比这做得更好了。
亚瑟也笑着站在那里。
“巡逻中心,小狗刚才击倒了另一个人!”驾驶员宣布道。
阿勒弗雷叫起来,又摇摇尾巴。亚瑟为小狗鼓掌。
达维多狼狈地站起来,使劲拍掉身上的尘土。
他恼怒地抓起球,把它扔得老远。
却听得哧的一声,打破了寂静,原来是他外套的腋下部位给扯破了。
球落到了几米高的蓄水池里。
达维多一边为扯破衣服气恼,一边又对他把球扔得那么远而感到满意,他搓搓手。
“轮到你玩巡逻中心了!”他带着复仇的语气对孩子说道。
亚瑟忍住了,没吭声。尊严常常保持在沉默之中。
达维多转过身,向花园深处走去。
外婆正为听到狗不住地叫而不安。她沿着晒衣绳走着,并顺便晒上一条被单,以节省时间。
她迎面撞上了达维多,让她吓了一跳。
“您使我吓了一跳!”外婆说。
“真对不起!”达维多答道,显得很热诚,“春天的家务活?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您又来做什么?”老太太问道。
“我来是请求原谅。昨晚上我犯了个错误,想弥补一下。”他暧昧地说。无论如何,这句话都很模棱两可。
达维多又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把它展开在外婆面前。
“补好了!文件签好了,形式完整了。”
他在绳子上挂了个夹子,把这封信夹在上面。
“您时间抓得可真紧!”外婆厌恶地说。
“哦,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从容不迫地说,“像平常一样,星期天早上我去做弥撒,在那儿正好碰到了总督。”
“您星期天去做弥撒?我从来没有在那儿碰到过您!”外婆毫不客气地说。
“出于谦恭,其实我常常在后边;此外,没看到过您,我也很奇怪。”他答道,“相反,我碰到了市长,他确认了房屋销售证。”
达维多又拿出一封信,将它挂在前面那封信的旁边。
“我还碰到了公证人,他证实了出售的有效性。”他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封信挂了上去,“银行家和他那迷人的太太已经将您的债务转由我处理了。”第四封信贴在其他信之后。
这时,亚瑟开始了他的特技表演,爬到蓄水池北面的池壁上。
阿勒弗雷在下面监视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达维多继续用针别住信件。现在已经是第九封了。
“……土地丈量员,认证地籍图的……”他继续不停地说着,“最后,是省长的,他签署了在四十八小时内驱逐您的文件。”
他神气十足地把第十封、也是最后一封信挂了上去。
“有十封!我的幸运数!”他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意说道。
外婆又气又急,几乎要崩溃了。
“好了。现在,除非您丈夫在四十八小时内重新出现,这所房子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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