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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神秘屋》:回到老地方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6月29日 11:20  《超级惊险》 

  回到老地方

  我和塔拉来到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餐厅的玻璃窗好大,黄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映在雪地上。

  我们向里张望,可窗户上全是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斯科拉菲餐厅的模样像是一节火车车厢。它长长的,矮矮的,门脸儿是闪亮的金属颜色。平平的屋顶上,蓝色霓虹灯闪个不停,映出“美食”两个大字。

  我推开餐厅的玻璃大门,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那是炸薯条,还有汉堡包烤肉的香气。烤肉在烤架上吱吱作响。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真香啊!

  “啊!人可真多。”塔拉望着一长排蓝色和红色的小隔间说。

  她拍了拍手套,好让手暖和一点儿。

  没错,我们是鬼,可这并不是说,我们就不怕冷了。

  我跺了跺脚,除掉鞋子上的积雪。

  “当心!”我突然大叫起来。

  塔拉跟我连忙向旁边一闪。

  过来的是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女服务生。她端着一大盘三文治和奶昔,从我们身旁匆匆走过。

  我伸手扶了一把身旁的衣帽架,总算是稳住了身子。

  衣帽架摇晃了一下,几件大衣滑到地板上。

  我飞快地捡起几件大衣挂回去。

  ——希望没人注意到:刚才,几件衣服是自己飘回到挂钩上去的。

  塔拉指着后面靠近厨房的一个隔间说:“我们的老位子还空着呢。比比,看谁先跑到!”

  我们沿着隔间之间窄窄的过道狂奔过去。

  “啊!”我忽然踩到地上的一滩积水,身子一歪,滑倒在一个隔间里。

  那里面坐着的是一群念高中的孩子。

  他们看到,汉堡包和薯条自己滑到了桌子下面,不禁惊讶得大叫起来。

  “哎呀。真对不起。”

  他们当然听不见我的话。

  他们开始嚷嚷起来,争论刚才究竟是谁干的。

  “说不定刚才地震了!”我听见一个男孩说。

  一个女孩子叫来了服务生:“小姐?小姐?这张桌子有问题!”

  我赶紧爬起来,掸了掸外套上沾着的凉拌卷心菜,朝我们的老位子走去。

  塔拉已经坐在那里,看着菜单。

  “尼克,这里的菜单还跟从前一模一样耶,”我从她前面挤进座位的时候,她说,“我们又坐在老位子上,什么都没变,除了……除了……”

  除了没有爸爸妈妈。

  塔拉把脸蛋埋在菜单后面——她不愿意让我看见,她在哭。

  她才刚九岁,可她很坚强。说实话,她真的很少流眼泪。

  我们又一次光顾斯科拉菲餐厅。可是,这次却没有了爸爸妈妈。

  这真的很让人难过——我们俩都这样。

  要知道在从前,每个星期六的下午,爸爸妈妈都会带我们来这里。

  我们总会要汉堡包、薯条,还有斯科拉菲奶昔——浓浓的奶昔,里面有大块儿大块儿的冰淇淋。吃完之后,我们常常会去购物中心,或者是去看场电影什么的。

  每个星期六的下午……

  而且我们总是坐在同一个地方。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想法……要是星期六下午,跟往常一样的时间,我们坐在老位子上——说不定……我们也不敢肯定……爸爸和妈妈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样的想法当然有点儿疯狂。

  疯狂,却又悲哀。

  可是,我和塔拉都快绝望了。

  时间已经过了整整四个月,我们却依然没有一丝的线索。

  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爸爸妈妈。

  所以,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得去试试运气。

  这当然也包括坐在老位子上等这样的办法。

  “我真有点饿了。”塔拉说。

  鬼也觉得冷。鬼也会饿。至少我们俩是这样。

  “服务生不会来给我们点单的,”我说,“你也知道,她看不到也听不见我们。”

  “放心好了,没问题。”塔拉说着溜出了隔间。

  哦-哦。

  “嘿,等等!”我叫她,“塔拉——你要干什么?塔拉——等等!”

  可我的话全是白搭。

  只要我妹妹想做什么,就没人能把她拦回来。

  她一溜小跑,来到高中生们的座位旁边。

  他们还在为刚才谁撒了食物吵个没完。

  塔拉抓起两盘薯条,朝我们的隔间走回来。

  一下子,他们的桌上变得鸦雀无声了。

  孩子们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盘子在半空中飘走了。紧接着,他们急急忙忙地抓起他们的外套和帽子,争先恐后地向门外逃去。

  “哇,好家伙——这太诡异了!我得赶快跑!”

  “别挡住我!”

  我们拿起薯条,开始享用起来。我们一边吃,一边望着他们夺路而逃的样子。

  薯条还很热,嗞嗞冒油。味道刚刚好,简直棒极了!

  还没等我们吃完,女服务生走了过来。

  她抓起我们的盘子,后退一步,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进我们的隔间。

  这两个人都穿着牛仔裤,黑色皮夹克,手里拿着白色的摩托车头盔。

  男人把头盔放在我身边的座位上。

  “尼克,快帮帮我!”塔拉大叫起来。“她坐到我腿上啦!”

  “我有什么办法呀?”我喊道,“噢!他也坐到我身上了!他重得跟大象一样!”

  “她都快把我压扁了!”塔拉哭喊起来。

  我看不见塔拉。那个女人把她全挡住了。

  “快挠她!”我说。

  男人的后背向我靠过来。我立刻叫唤了一声,全身都在痛。

  他的黑头发扎成一条马尾辫,在我眼睛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我在挠她的肋骨,”我听到塔拉说,“可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说不定她没痒痒肉呢。”

  男人和女人趴在桌上,互相握住了双手。

  “想来点儿什么?”女服务生问道。

  “我要蔬菜汤。”女人说。

  “我也一样,”男人接道,“请多拿些饼干来。”

  “我被压扁了。我已经全扁了。”塔拉抽泣起来。

  男人的身子又向后仰过来。他的马尾辫油腻腻的,一直扫到我脸上。

  我又呻吟一声。

  “塔拉——提醒我待会儿再吸气。”

  过了几分钟,女服务生端上来两个蓝色的大汤盘。

  男人伸手去拿饼干,胳膊肘狠狠地撞在我胸口上。

  趁他把饼干掰碎放进汤里的时间,我总算是把自己的胳膊挣脱了出来。

  “塔拉,你觉得怎么样?”我问,“要不,我们把汤盘扣在他们俩腿上?”

  塔拉叹息一声:“难道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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