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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招儿专治“黑耗子”
最近几天,班上的同学个个都神神秘秘的,不是把“拷贝”挂在嘴上,就是口口声声的“克隆”“下载”“粘贴”什么的。
又不是远古人,谁不知道呀!
马拴柱和秦南南他们,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的,在说这些词时,还满脸“地下党”的神色。
嘁!
对神秘现象特别感兴趣的我,总想逮住个人,逮住个机会问个底朝天。
这天下午下了课我一把拽住正往外面跑的马拴柱问:“你们打什么暗语呢?”
马拴柱瞅着秦南南的后背影,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什么暗语呀!”
早就看透他内心的我,威胁他说:“快说,不告诉我,以后我们绝不是哥们儿了!”
马拴柱苦着脸说:“看在哥们儿的分上,你还是别打探了,反正跟你没关系,人家都说了,这事儿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也不能让唐……唐大妈知道。”
说完,趁着我脑袋“嗡”的一瞬间,马拴柱像贼一样挣脱了。
我气急败坏地想:我还以为大家都把“唐大妈”给忘记了呢,原来转入地下被叫来叫去了。
秦南南曾对“唐大妈”这个称呼做过专门的解释,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哼,叫就叫吧,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栽到我唐达奇,啊,不,栽到我这个值周班长的手中,我一定要让你们“叫有所值”,你们这些耗子我还就拿定了!
一想到今天还有最后一节课了,我不由自主地伸了伸桌子下面那疲倦的双腿。
坐在我左边的秦南南,打了一个长长的大哈欠。
我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放肆的哈欠。
“神经病啊,变态啊,打个哈欠,你也要‘拷贝’!”
秦南南的话音刚落,全班就响起了“嘎嘎嘎”野鹅般的笑声。
我正想发作,但是又立刻想到了自己是班长,于是,又迅速变脸儿,柔声细语地告诉这个笨丫头说:“这不是我拷贝你,而是你传染我。打哈欠是能传染人的。”
看着秦南南半信半疑的样子,我又补充说:“人困了才打哈欠。打哈欠就是在提醒你疲劳了,需要休息了,等打完之后,人就会觉得身上的疲劳减轻了一点儿。”
“马瘦毛长”的马拴柱立即来了精神,大叫:“好啊,既然打哈欠能减轻疲劳,我们就多打一些吧。”
秦南南遗憾地说:“刚才我打哈欠时,传染了唐达奇,可是,现在我就是想传染给你一个,我也打不出来了。”哈哈,我正等着这个难题的出现呢。
全身细胞都处于兴奋状态的我说:“你们还别不信,只要你们愿意,我教你们一招,保准弄假成真。”
于是,我跳到讲台上,指挥着大家:“来,跟着我做,张大嘴巴,向里吸气。吸,好,再吸,好,还吸!行了,打吧!”
我的话音刚落,全班立即响起一大片哈欠声。
秦南南一边打,一边笑骂我:“变态,居然有打哈欠的绝招儿!”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我从书里看到的,觉得好玩,当时边看就边试验,结果一试一个准,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作为班长,拥有一技之长,对于融洽同学关系该是多么重要啊!
正当大家情绪高涨地哈欠连天,而我还想卖弄一些科学道理、“因为所以”的时候,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响了。
这节是数学课,讲的是应用题。
比如,师傅和徒弟一块做零件,算出他们在同一个时间里,谁做的零件多,或者是他们合起来做了多少个零件。
应该说,对于这样无聊的问题,我是不太感兴趣的。
傻子都知道,一般来说,师傅应该比徒弟做得多。但是,在老妈强塞给我的许多类似的题中,我却发现,大部分时候徒弟倒比师傅做得多。
这个师傅太偷懒,或者就是不够格,要不哪能不如自己的徒弟呢?
数学老师讲了几道例题后,就给我们发了一张卷子,让我们趁着热乎劲儿练练。
包括我在内的好多同学,心都早已飞到操场上进行精神课外活动了。
看到我们这个样子,脾气超好的数学老师挥着胖乎乎的胳膊说:“谁先做完这张练习卷,谁就可以提前出去玩儿了!”
一听这话,班上立即响起“叭叭叭”打开文具盒的声音,还夹杂着“哗哗哗”翻卷子的声音。
我最喜欢这种奖励政策了,尤其是应用在我的强项数学方面时。
如果妈妈现在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会当众送她一串响吻。嘿嘿,虽然平时挺烦有个当数学老师的妈,可关键时候才发现数学妈有数学妈的好处耶!
想到这里,我信心十足地想啊,做啊,做啊,想啊,不就是十五道应用题吗?跟当个好班长相比,这点难题算得了什么?
好烦哦,正当我皱着眉头紧张思考的时候,坐在前后位置的马拴柱、秦南南、小黄豆却开始你捅我一下,我捣你一下,相互递着小纸条。
我干咳两声,表示抗议和制止。
我刚做完两道题,他们又开始了“窸窸窣窣”的活动。
我低吼一声:“干什么呢?”
马拴柱皮笑肉不笑地干哼两声:“嘿嘿,拷贝,啊,不是,克隆,啊,不……是……”
秦南南捣了一下马拴柱的后背,然后对我很淑女地笑笑说:“相互鼓劲,相互鼓劲,赶紧做,做完好出去玩儿,对,玩时尚。”
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比着学可是个大好事。班风好了,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哦。
这么想着,我又赶紧专心对付那些没劲的数学题了。
不过,做着做着,我的思想就有点走神了。
不对呀,那几个流行词语可跟操场没有多大关系呀,操场上又没有电脑。
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假装不看他们的样子。
等了好一会儿,马拴柱终于回过身去,又一次把一个小纸条扔给了后面的秦南南,趁着秦南南还没来得及拿到手,我早就扑过去了。
“吱”一声,椅子一歪,在我的手抓到那个小纸条的同时,我也悲壮地倒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
数学老师从后面转到前面,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
我看看秦南南那张发白的脸,再看看马拴柱手中那发抖的笔,便装作没事儿的样子,一边说坐歪了,一边重新坐好。
等老师一走开,我赶紧展开纸条一看:天啊,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什么破时尚,原来是“黑色时尚”呀!
正当我热血沸腾,冲动地想联合老师好好治治他们的黑色时尚时,我的耳边又传来秦南南的小声叫骂:“变态!唐大妈一个!”
她的骂声倒像一盆冰水浇醒了我发热的头脑。我决定独立搞定这个黑色的时尚。
换句话说,就是我要独立地去拿下这些“黑耗子”。
由于我的严密监督,马拴柱、秦南南、小黄豆等人的黑色时尚计划没有实行得了。
下课铃一响,班里有一半的同学仍然在班上苦做。
趁着这会儿有闲工夫,我告诉你啊,所谓的“黑色时尚”,就是马拴柱、秦南南、小黄豆等人,悄悄地分工合作,一人做几道题,然后再把做出来的答案相互抄来抄去。这就是他们的暗号“拷贝”“克隆”“下载”“粘贴”的意思。
说实话,最近两天讲的应用题的确把我们绕得有些晕头涨脑,但是,再晕再涨也不能这么做啊。
我凑到他们面前,痛心疾首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合作啊,小小年纪就养成了抄袭的坏毛病,将来怎么考中学、上大学呢?如果抄袭的坏毛病在我值周的时候养成了,你们长大后会骂死我的。”
马拴柱瞟了我一眼,悠悠地说:“你怎么像我妈?”
秦南南说:“像你妈还算好的呢,他是唐大妈!”
听他们这么讲我,我恼羞成怒地说:“抄袭就是弄虚作假,就是不道德,不管怎么说,我发现了问题,我就要解决!你们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做吧。甭打别的馊主意!”
秦南南站起来,冲我大叫一声:“变态狂,不要你管!”
我也冲到她面前,大叫一声:“我偏要管!”
当班上其他同学都停下笔看热闹时,我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失态了。
唉,我总是警告自己遇事要冷静,要听陶老师的话,多想办法,怎么一遇到事,还那么激动呢?这样对着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退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抱头苦想。
终于,我让自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之后,这才抬起头来,走到秦南南面前说:“你这么聪明,却去抄那些笨蛋瞎做的答案,那多不划算啊!”
听我这么一说,秦南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马拴柱却暴跳起来:“什么?你竟敢骂我笨蛋?还敢说我是瞎做的?”
在我这里跳完之后,他又跳到秦南南面前,指着我说:“秦南南,你告诉他,这两天,你抄了我的作业后,作业本的大红叉叉是不是差不多都变成了大红勾勾!”
听马拴柱这么一说,秦南南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低吼一声:“呸,变态,谁抄你的作业了?”当马拴柱想再次证明自己的作业确实被秦南南抄过时,我把手一挥说:“唉,算了,即使秦南南愿意不耻下问,也不会抄你瞎做的那些题的,不信,你自己做试试看,明天作业发下来是不是全对?”
“哼,试试就试试!”马拴柱气哼哼地不理我们,而是拿着题去办公室找老师请教去了。
我心中暗喜,陶老师教我的这“各个击破”和“激将法”还挺管用。
我假装要探讨的样子,看着秦南南的本子说:“哇,这道题我也不会耶,要不,咱们一块商量商量?”
一听“商量”,秦南南满脸放光。毕竟要跟她“商量”的人,是个标准的数学王子耶。
我拿起作业本,念了起来:“食堂使用包饺子机器,第一次包饺子3360个,第二次包饺子2880个。如果第一次比第二次多用4分钟,那么平均每分钟包饺子多少个?如果两次共用52分钟,那么平均每分钟包饺子多少个?”
念完之后,我学着我老妈教我的样子,对听得发呆的秦南南说:“你自己念两遍吧!”
秦南南回过神来,却说出了一句让我抓狂的话:“唐达奇,那机器包的饺子有多大啊?如果小的话,每顿我可得吃三十个才能吃饱。”
她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后,神往地说:“你说,咱们学校要吃饺子的话,那得包多少啊?幸亏有机器……”
我都快气晕了,她还在那里想入非非。
不管她的面子不面子问题了,我直接跟她讲题就是了。
于是,在秦南南几次想插话的情况下,我都没有让她得逞。
看着她云里雾里的样子,我只好喘口气,擦擦头上的汗,又把刚才讲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看着她又想插话的样子,我把手一挥,拦住她的话说:“OK!还需要什么帮忙吗?”
秦南南急得直摆手:“不……”
看她那好学的样子,我赶紧说:“OK,不懂啊,我再给你讲一遍,只要这道题听明白了,其他好几道题跟这道是一个类型的,你也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听着我滔滔不绝的讲解,秦南南却突然尖叫起来:“你自顾自地唠叨个不停,还有完没完!”
我耐心地说:“完了完了,说,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秦南南把作业本往我脸上一摔,气急败坏地说:“我想去卫生间!”
“OK!我帮……”
我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同学就哄堂大笑起来。
我这才醒悟过来,讪讪地说:“哦,这个忙嘛……我可……可帮不了!”
不管怎么说,事后,秦南南和小黄豆她们咬牙切齿地对我说:“算你狠,三招练成缠人精。我们可真怕你了!”
我认真地纠正她说:“不是三招练成缠人精,而是三招儿专治‘黑耗子’!”
后来,马拴柱悄悄地向我透露:“看在你不爱告状的分上,她们还算有那么一点点服你!”
嘿嘿嘿,我得意地狂笑了三声,仅仅三声。
因为我明白,这个时候,可不是骄傲自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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