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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儿子(5)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07日 13:12  《最后的学徒》 

  我有点儿伤心地说道:“这个工作的确很刺激,但它同时也让我感到害怕。我也想干好它,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来?我喜欢到处旅行体验不同的生活,游览不同的风光;但让我永远离开这里也是很痛苦的。我会想念你们每一个人,想念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日子。”

  妈妈接着说道:“你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你爸爸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就不能再干活了,到明年冬天他就会把农场交给杰克来打理。艾莉不久也要生孩子了,以后肯定还要生很多孩子。到时候这里就没有你的栖身之地了。你一定要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就适应它,你是回不了家了。”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既冷静又有点儿刺耳。听了她的话,我只感觉自己心头一阵剧痛,几乎无法呼吸了。

  我心里很难受,一心只想着早点上床睡觉,但妈妈还是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生平第一次听到她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你将要开始一份新的工作,你不仅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好。”她的语气开始显得有点严厉了,“我之所以嫁给你爸爸,就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七。我之所以为他生前六个儿子,就是为了把你生下来。你爸爸排行老七,七七四十九,而你又是他第七个儿子,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具备与众不同的天赋。你的师傅虽然现在还很健壮,但是他已经过了他最好的时候,作为一个驱魔人他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六十年来他穿梭于本郡各地,履行他的职责,做他应该做的。不久你就要接替他,如果你不做的话,那谁来做这些事情呢?谁来保护这些普通的百姓免受祸害呢?谁来保障农场、村庄和城镇的安全呢?没有了你们,人们还敢轻松自在的在街上散步吗?以后这些都是你的职责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我所能做的就是强忍着快要流出的眼泪。

  “我爱你们每一个人,”她的声音温和了下来,“但从整个郡里的人来看,只有你真正像我。尽管你现在还很小,还不够成熟,需要学习很多东西,但因为你是排行老七的父亲所生的第七个儿子,因此你具有这个天赋和能力去做好这些事情。我肯定,你会让我为你感到自豪的。”

  “好了,”妈妈站起身来说道,“我很高兴你能理解这一切,现在回去睡觉吧。明天将是十分重要的一天,你要拿出最大的勇气来。”

  最后,妈妈拥抱了我一下,冲我笑了笑,我好不容易才装出高兴的样子,并回了她一个微笑。但是当我回到卧室坐到床上的时候,我心里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木然地望着前方,脑海里回想着妈妈刚才说过的话。

  我妈妈在当地很受尊敬。她在植物学和医学方面的知识甚至比当地的医生还高明,可以说是接生方面的一个专家。如果谁家生孩子出现了问题,比方说婴儿出生的胎位出现问题,接生婆都会过来向妈妈求助。妈妈最擅长的就是当婴儿还在他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把他的出生胎位矫正过来。当地有很多产妇都是妈妈帮她们顺利生产才捡回一条命的。

  这些都是听爸爸说的,妈妈为人很谦虚,从来不跟我们提及类似的事情。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我也知道她希望我能像她一样,所以我一定要做出成绩,让她为她的儿子感到骄傲。

  刚才妈妈说她之所以嫁给爸爸,并生了我的六个哥哥,都只是为了生我。这一点,让我多少有些怀疑。

  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以后,我走到窗前——窗户是向北开的,然后在旧藤椅上坐了下来,透过窗户凝望着外面的天空。

  月亮很圆,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整个世界都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中。整个农场尽收眼底,两处干草场和北边的牧场以外,就是我们农场的边界,与吊死岭的山腰相接在一起。我非常喜欢眼前的风景,非常喜欢从远处欣赏吊死岭,这是我所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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