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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背后的眼睛(3)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4日 10:25  《阅读前线》 

  3、灵车和纸人

  一天中午,伊婧去食堂吃饭,她来到3号打饭口,令她惊讶的是,男孩出现了。

  他依然戴着茶色眼镜,神情颓废却不失帅气,清白的手指熟练地拿着铁勺子,快速地给每个买饭的同学打饭。

  轮到伊婧时,男生默默地望着她,一言不发,机械般挥舞着铁勺子……

  伊婧心里暗笑自己自作多情,可能他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晚饭后,正当伊婧坐在寝室的电脑前看韩剧时,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伊婧接起电话,“是我!”电话那边是一个男生。

  “你是谁?”

  “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和你打招呼,你不会生气吧?”

  “哦,是你啊?生气?怎么会?”

  “现在可以出来走走吗?”男生说话时吞吞吐吐的。

  “这个?好吧!”伊婧有点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

  5分钟后,伊婧在寝室楼下看到了立在墙角的男生。

  天已经黑了,两个人漫步校园聊了起来。

  伊婧得知,男生叫周甲,很古怪的名字,他前几天消失的原因是他母亲病了。

  昨天,他才从刚外地赶回来。

  伊婧有点理解周甲了,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校门口。

  这时,迎面走来三名学生,一男两女,他们自称是校学生会的,在做一份调查,请两个人配合一下。

  她和周甲领到几十份调查问卷,被分配到街上下发。

  两个人沿着街漫步,不知不觉中已经看不到学校了。

  伊婧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头,有点害怕。

  天黑了,街两侧的路灯只亮一侧的,道路一侧很昏暗,人也很少。

  “太远了,我们回去吧!”周甲提议。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不知道往哪儿走了——他们迷路了。

  就在这时,伊婧看到昏暗的街道深处响起了沉沉的哀乐,那种音乐是送葬的灵车特有的,难道有人送葬。

  伊婧向街的深处望去,看到一队送葬的灵车伴着哀乐正缓开来,灵车前面有一朵白花,还有黑布,阴森森的,重要的是灵车很多,有十几辆。

  送葬一般是在白天,怎么会在晚上呢?

  伊婧害怕极了,她看不清灵车的司机,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车窗。

  灵车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伊婧心跳越来越快,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周甲一把拉住了。

  “上哪儿去!”

  伊婧转过身,发现周甲背对着她,脸面向着灵车,非常冷静地说:“灵车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灵车已经开到了伊婧面前,那沉重的哀乐声变得巨大无比。

  突然,哀乐戛然而止,灵车在伊婧面前停下了。

  伊婧低着头,死死地看着地面,不敢看灵车。

  灵车的车门开了……

  “小姑娘,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好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伊婧转过身,不禁一惊,一个满身穿着白色孝衣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她的下巴尖尖的。

  “我手里?”伊婧拿起手里的东西一看,惊呆了。

  手里根本不是什么调查问卷,而是一卷子黄纸——冥币。

  她手一松,黄纸就被风吹吹到了天上……

  “谢谢你为我女儿送行!你是她的同学吗?”女人问。

  “谁?”伊婧差点吓晕过去。

  “别骗我了,你是我女儿同学吧,如果不是,你怎么会站在这里等我们的灵车?”女人突然号淘大哭起来。

  “她怎么死的?”

  “在学校里,别人给了她一个馒头,她吃下以后就噎死了!”

  “啊?噎死的?”

  “来,既然你们那么要好,就看看她最后一眼吧!”女人一把拉住伊婧,硬要她上车看她死去的女儿。

  伊婧尖叫起来,极力挣脱女人的手,就在这时,伊婧看清了车前面放着的死者遗像。

  那个死者她太熟悉了,她就是在食堂捡伊婧剩饭的那个女孩。

  伊婧终于挣脱了女人的手,她刚要跑,想起周甲,就喊起来:“周甲,快跑!”

  她没有回头,就伸手向后拉去,她以为会拉住周甲的手,可她却拉住一个很脆的东西。

  她转身一看,身后站的根本就不是周甲,而是一个白花花的纸人。

  伊婧撒腿就跑,这时,她才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跑灯下,站着在那里等候的周甲。

  两个人一路小跑回到了学校,可到了寝室楼,伊婧却发现周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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