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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家中爱绵绵

  巴金,1904年11月25日生于四川成都北门正通顺街一个封建官僚地主家庭,本名李尧棠、字芾甘,取自《诗经》中《召南·甘棠》首句“蔽芾甘棠”。巴金的幼年是在浓浓的爱中度过的,这爱影响他的心灵和性格,成为他生命的营养,事业的酵母。特别是母亲播下了爱的种子,在巴金的心里生根发芽,让他“感受到了爱,认识了爱,才知道把爱分给别人,才想对自己以外的人做一些事情”。这样的爱一直流淌在巴金的家中。

  作者:嘉木

  母爱、兄长的亲情是创作的源泉

  在巴金漫长曲折的人生旅途上,每逢他停下脚步回首往事时,母亲那张“温和的圆圆脸”,以及“被刨花抿得光光的头发”,爱怜的目光和常常带微笑的嘴,就会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巴金的眼前。

  巴金的母亲叫陈淑芬,是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子,巴金从小就跟着她读书识字。这位在大家庭中谨慎生活的贤淑长媳,深深地知道自身举止对孩子们的影响。她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教育着子女,潜移默化地把“忠实地生活,忠实地爱人”刻在年幼的巴金洞开的心灵上。

  最亲天下父母心,母亲对几个孩子的爱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当巴金做错了事时,她也决不姑息迁就。一次,巴金与三哥为争抢一张先生画的画儿,哭闹着骂了先生,母亲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严厉地责备了他,并叫他当面向先生赔礼道歉。

  巴金的兄弟姐妹很多,在这些同辈人里数比他大一岁的三哥李尧林,跟他一起生活的时间相对多一些,对他的影响也最大。巴金和三哥感情至深,他始终认为,命运对三哥的安排是不公平的,他为三哥惋惜。这种惋惜之心一直持续到巴金晚年。尽管巴金一直觉得生活亏待了三哥,但三哥自己却从没有自暴自弃过,一直在顽强地生活。大哥自杀后,他用教书挣来的有限薪水支撑大哥留下的破碎家庭。

  生活的重担还是压垮了尧林,他得了肺病,这个消息令远方的巴金焦虑不安。1939年中秋节,尧林不期而至来到上海,小哥俩共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半隐居式的生活。在那段静谧的日子里,《秋》开始了创作,而书中主人公觉民身上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三哥尧林身上。巴金写好一章,三哥都要先看看,有时提出一两条修改意见,巴金修改后才寄出去。次年7月,巴金离开上海,一别就是5年。

  1945年抗战胜利两个月后,哥俩终于见面,而此时尧林的肺病已经非常沉重,在三哥生命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巴金一直守在床前。尧林去世时没有留下任何遗嘱,他没有财产没有家庭,生前他跟别人讲过,要把他在东吴大学毕业时因成绩优异而获得的一把“金钥匙”送给弟弟巴金,上面镌刻有他的名字。

  而大哥最终没有能够看到弟弟这部以他作为主人公写成的小说,当那封同意弟弟以他和家庭为主线写作《春梦》的信发出一年后,他竟用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是老天有意的安排,就在他离开世界的那天,他的形象和生命开始在小说中重生,1931年4月18日,小说《春梦》以《激流》的名字开始在上海《时报》上连载,并在社会上引起震动和反响。

  朋友一样的父子、亲亲的外孙女

  1993年,巴金90岁生日时,上海市政协主席陈铁迪来访。走进巴金寓所,陈铁迪看到自己属下的工作人员李小棠,便有点奇怪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这时,有人赶紧告诉她:小棠是巴金的儿子。

  “你是巴金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陈铁迪惊异地问起来。陈铁迪当然不知道。小棠自己也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在这个家里,凡需要“出头露面”的事,小棠一概推到了姐姐小林的身上,他总是躲在幕后。以至于有人开玩笑说:“见巴金的儿子比见巴金都难。”

  在小棠的身上,可以看到巴金的许多影子。和父亲一样,小棠外表沉稳,不善言谈,不喜张扬,但不乏幽默。有一年,巴金在杭州休息,小棠去看父亲,在火车上不慎钱包被人扒了。到了巴金住所,小棠说了钱包被偷的事,完了,把手一摊,对巴金说:“老巴金,赔我钱。”巴金可不“糊涂”,说道:“你的钱被人偷了,为啥子要我赔?”“我是来看你,才被人偷的。我没有钱,要你赔。”小棠“强词夺理”。巴金“回敬”道:“你多写几部电视剧,钱就有了。”看着他们父子的“唇枪舌剑”,一旁的工作人员都乐了。

  巴老最疼爱的外孙女是端端。2003年巴金百年图片展时,远在异国的端端也悄悄赶来了。展览中,有很多幅巴老和端端的合影。在一张照片中,俏皮的端端搂着爷爷的脖子撒娇,图片配文是巴老回忆孙女端端的一段话:“每天清早她6时起身后就过来给我穿好袜子、轻轻地说声再见,然后一个人走下楼去,她不会想到,每天早晨那一声‘再见’让我的心感到多么温暖。”

  端端说,那是她和爷爷众多合影中自己最喜欢的一张,那张照片她连出国时都带在身边。疼爱孙女的巴金发现了中国教育制度的一些弊病,他曾经写了一篇叫《忙人端端》的文章,对一些扼杀孩子天性的教育方式大加批评。他还在文章中建议:“我们要为孩子们着想,培养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引导和启发,使他们信服,让他们善于开动脑筋,学会自己思考问题。听话的孩子不一定就是好学生,肯动脑筋的孩子总比不动脑筋的好。”

  养女,爱延续于血缘之外

  2003年,巴老养女马小弥为庆祝巴金百岁华诞专门撰写了《我热爱的巴金伯》一文。巴金对她全家的帮助依旧历历在目:马小弥从4岁起,就把巴金当作了亲人,那时她父母带着她刚从法国回来,住在上海法租界,家中经常高朋满座,巴金、李健吾、靳以、曹禺、黎烈文等都是常客。马小弥说,巴金伯在生人面前少言寡语,在熟悉的朋友中说起话来却能滔滔不绝,面红耳赤,发急时还有点口吃。“我那时还只是个四五岁的小笨虫,中国话还说不利索,常闹笑话。记得巴金伯曾学着我的口吻,摇着我的肩头说:‘你汗出流淌,你汗出流淌,哈哈!’”

  尽管与马小弥常开玩笑,但巴老生平唯一一次责骂她,是因为她没有整理好父亲的藏书。马小弥父亲的藏书甚丰,其中夹杂着许多个人纪念品,如信件、日记、照片等。马小弥一直没有机会去整理。参军后,东西只好一股脑儿捐给复旦。没想到,这些东西后来都乱了,马小弥几次都没找到。当她对巴金说东西找不到了后,巴老竟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骂她:“混蛋!”全家都愣住了,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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