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靶子

　　近日，珠海市斗门区政协委员贾永清自费成立的免费性家教组织正式“开工”。首批来自珠海某医学院的6名同学(5女1男)经过两周的培训后,正式上岗。当地4名家长给自己的孩子(两个小学生、一个初中女生、一个高二男生)预约了性家教服务。

　　有文字记载以来，关于“性”这个话题的争辩始终充满着极大的混乱和矛盾。恩爱与仇恨，理智与疯狂，神秘与恐惧，幸运与惨痛，还有生命的跃动与死亡的沉寂等，交织在一起，神出鬼没，叫人混沌莫辨。

　　实际上，性的问题从启蒙到解放只隔了一层窗户纸。可悲的是，有时候一个人将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戳破那或薄或厚的名为“封建礼教”的窗户纸，且需要外人帮助。于是有好事者，如弗洛伊德，把人类的本能泛性化，把人类的性本能作了极端的沙盘推演，只要你一举一动，弗老都可以定为性的意识和行为。西方性革命的思想理论就起源于弗老的“性动力=生命力”公式，像麦当娜之类的先锋，则通过这些思想把那层窗户纸撕得粉碎。他们太反动，太偏激了。

　　但在中国，多少年来这是一道不能触摸的雷区。不少家长或老师认为，性教育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讲就尽量不讲，他们都视之为洪水猛兽。其实我也认为，性解放、性革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东，你说我老古董也好，保守派也罢。不过，我也不赞成过于封闭，把性看成很神秘的事，适当的教育开解还是必要的。孔子曰：“食色，性也。”就是这样回事。比如，对小孩抓抓性教育也是必要的。性家教就是这样一种帮助，而且是免费的义工服务。

　　有政协委员自费培训医学院的大学生，又免费给中小学生提供性家教服务，这本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但在现实中却很有意思。我跟一位很熟悉的朋友交换过意见。他比我更保守，他质疑，无“性实践”经历的大学生，凭啥向青少年传授“性知识”？他说，这不得不使人对他们的动机和“资质”产生怀疑。不客气地说，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性知识”的“二道贩子”。搞“性教育”，乃至“性家教”纯粹是多此一举。

　　但另一方面，孩子们，特别是正处于青春期的中学生，可能因“性”而沉浸在迷茫、恐慌和无助之中，因性而引发的悲剧很多很多。举个“一泡尿引发的血案”：在深圳，5岁女孩因为偷看小朋友撒尿，尽管认错了，但还是招致母亲的体罚，最后孩子因肝脏破裂出血，不治死亡。深圳市南山法院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判处女孩的母亲拘役六个月。我在网上还发现，有青少年还把性家教误解为性服务，你说谁受得了？

　　而一些发生在青少年身上的悲剧，一定程度上说都不是不可预知的，不是不可避免的，更不是不可矫正的！我们只要多一些关注，多一些沟通，只要在孩子最迷茫、最困惑、最无助的时候帮帮他们，一切都有可能喜人的逆转。性家教的出现，实质上反衬出学校和家长性教育缺失：家长没有尽到义务，学校又缺乏责任。换句话说，在中小学生中，正规的性教育课吃不饱，免费的性家教才会去填补充实这个缺。所以，家长和学校都应该感谢性家教的老师才对。

　　要做好性家教这个服务，我认为，首先家长要充电，接受性教育，信这个家教；然后可以换一批有经验的性教育专家，在暑期为中小学生开免费的性课程，也可以深入家庭，为有需要的家长和小孩提供必要的性家教服务。而这种义工的服务，最好是由政府部门或是如妇联、性学会等社会团体主办，政府则可以给予一定的资助，或许这样的做法会更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