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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多少钱?先生。”老人急切地问。
雷利走进里屋,取出那只少了一片翅翼的圣甲虫,将老头的那片装上去。啊,完全吻合!
“阿布杜尔,请告诉他,我可以给他100镑,但他必须告诉我翅翼的出土地点,否则我可以控告他擅自进入王墓。”
老人看着发生的一切,突然感悟到什么似的,他乘教授不备,一把抢过翅翼,慢慢后退。听了阿布杜尔的翻译,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苍白。
“诈骗!地地道道的诈骗!”他声嘶力竭地叫道,同时将翅翼朝教授猛地扔了过去。可惜他没扔准,翅翼落到墙上,摔成碎片。说时迟,那时快,他推开房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连忙向外追去,可他那衣衫褴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旅馆,在门口看到四五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我,令人感到不愉快,甚至有些不安。
心头的沮丧难以言表,一件无价之宝顷刻间变成碎片,怎不令人心痛?可教授却依然乐呵呵的,他拣起一块碎片说:“他提醒我们永远不要低估埃及农民。他摔碎的是一片赝品,不知怎么已调了个包。”
阿布杜尔和我面面相觑,我们竟被老头耍了。教授要阿布杜尔无论如何找到那老人,他是我们寻找王墓的重要线索。
可第二天早晨,阿布杜尔就带来了令人沮丧的消息:老头在旅馆附近被人杀害,那片翅翼也不见了。我听了心头一动,会不会是那天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干的呢?
几天来,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那伙亡命之徒并不知道王墓的墓址,更不会将翅翼出售。教授决定再过两天就回开罗。
那天晚上,我和教授正在收拾东西,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位皮肤黑黝黝的阿拉伯青年站在门口。教授让我去找来阿布杜尔当翻译。我们请年轻人坐下慢慢说,他却愿意站着。
他说他叫穆罕默德,前几天他父亲被人杀害,后来就有人不断来村里打听带翅翼的圣甲虫。他说这是法老的诅咒,会带来灾难,所以不得不来打扰我们,因为他知道那藏宝的地方,他愿意带我们去。他并不稀罕王墓的财宝,只求全家平安。
穆罕默德的话无疑给我们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第二天,我们带上食品、帐篷、毯子、武器及其他工具,骑上骆驼就出发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山谷,在断崖边有许多遗迹,显然,这里曾经存在过一座雄伟的神庙。
穆罕默德认为快到了,我们跳下骆驼。穆罕默德和阿布杜尔去找那个他曾和父亲一起来过的洞穴,我和教授则留在原地。
教授扒开一根石柱周围的碎石,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组图形文字。他惊诧、兴奋得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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