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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追击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4日 17:13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3 跟踪追击

  “你舅舅一定能找到。”医生说,“当然,这还是下一步的事。我们现在只是崐弄清楚了:他没淹死。”

  这时嘎卜--嘎卜又走到医生跟前,小声在他耳边上说:

  “让老鹰们去找一找那个为。所有的动物中,鹰的视力最好,它们呆在几英里高的空中,都能把地上乱爬的蚂蚁数出个数来,让鹰去,没错儿。”

  于是医生打发燕子去找几只鹰。

  一个小时后,小燕子回来了,带着六只不同种类的鹰。它们是:一只黑鹰,一只秃头鹰,一只鱼鹰,一只金鹰,一只兀鹰和一只白尾巴海鹰。无论是哪一只都有两个小孩子那么高。它们全站在甲板栏杆上,好像是一列肩膀下斜的士兵凝神矗立,岿然不动,神情庄重而严厉,只有它们的眼睛,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飞快转动着,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拱卜--拱卜看着这架势有点害怕,悄悄躲到一个大酒桶后面。它觉得那一双双黑亮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它的肚皮,把它午饭前偷吃的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

  医生对鹰们说:

  “有一个人失踪了--一个红头发的,胳膊上刺着一只铁锚的渔夫失踪了。请你们好心帮忙,看能不能找到他--这个娃娃,是那个人的外甥。”

  鹰们没有多说话,仅仅用它们那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请相信,为杜里特办事,我们将竭尽全力。”

  说完,它们就飞走了。拱卜--拱卜赶紧人躲的地方出来看它们离去,只见鹰们向上向上再向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只有杜里物一个人还能看见它们时,它们分成几队,朝着不同方向--东,北,南和西方--飞走了。看上去就好像是许多黑色的小点点,正在辽阔无垠的蓝天上滑动着。

  “我的老天!”拱卜--拱卜敬畏地说,“那么高!离太阳都不远了吧,不怕把羽毛烤糊了?”

  鹰们走了很长时间,返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鹰对医生说:

  “我们找遍了差不多半个地球,在所有的大海陆地,岛屿,村庄上细细搜索,但是毫无结果。在西班牙的直布罗陀城里最热闹的那条大街上,看到一辆手推车停在一个面包铺子门口,车上睡着三个人,他们的头上倒是红茸茸的,可那不是头发,是他们穿着红色的皮大衣!不行,不管是水里还是陆上,这孩子的舅舅连影子也没有--杜里特您知道,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如果我们鹰找不到,那就是不可能找到了。”

  说完,这只巨鸟舒展开其大无比的翅膀,飞回到岩石山岗上的家里去了。

  “这一回,”鹰们走了以后,嘎卜--嘎卜说,“我们可该怎么办呢?孩子的舅舅一定能找到呀,这孩子这么小,不可能一个人去漂泊四方。小孩子和小鸭子不一样,小孩子得有人爱,管到一定年龄才行……要是奇奇在就好了,这不费劲就能把那个人找到……,好奇奇,也不知它现在干什么呢?”

  “就是波利两下在也行啊,”小白鼠说,“它的点子多,会想办法,那一回出狱,全靠了它。聪明的家伙!”

  “这觉得这些老鹰们也不怎么样,”吉扑--吉扑说,“他们也就是自高自大罢了。它们的视力好,这不假。可也就这么点长处。让它找个人就不行了。居然还有脸回来,说什么它们找不到,就不可能再有人找到--好大的口气!跟那个布嘟儿巴的牧羊犬一路货,就会说大话!还有那些絮絮叨叨的海豚,它们那些扯淡话,也没什么意思--告诉我们那人不在海底!谁要知道他‘不在哪里’,我们要知道他‘在哪里’……”

  “行了,少说两句吧。”拱卜--拱卜说,“说话不难找人难啊!就这么个人,你得满世界找去。谈何容易。那个人不知道小外甥的下落,一急,头发白了,也说不定。这么一来,鹰们专找红头发,怎么能找到?你吉扑--吉扑也不是万事皆通,你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没想出好法子来,鹰们不行,你也不行,是不是?”

  “我不行?”吉扑--吉扑说。“你懂什么?你也就懂个‘我不行’--我把你个傻瓜蛋肋条肉!我还没开始试巴试巴呢--你等着瞧!”

  说完,吉扑--吉扑走到医生跟前说:“请您问问那孩子,他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他舅舅用过的东西?”

  医生就问了地孩子。孩子拿出了一个金戒指,这个金戒措他原先穿了一根细线崐挂在脖子上,因为他的手指头太细,戴不成。他说这是海盗靠近他们的小船时,他舅舅交给他的。

  吉扑--吉扑闻了闻戒指,说:

  “这不行。你再问问,还有没有别的他舅舅用过的东西。”

  那孩子又摸口袋,这回摸出一条红颜色的大手帕,说,“这也是我舅舅的。”

  这个孩子的话音未落,吉扑--吉扑就大声喊着:

  “哎呀,鼻烟,这是黑哈比鼻烟。他舅舅爱吸鼻烟--医生,你问问他,是不?”

  医生又问那个孩子。孩子说:“是的,我舅舅呀,吸鼻烟吸得可厉害了。”

  “这就好办了。”吉扑--吉扑说,“此人不难找!容易得就像从小猫手里偷一点牛奶那么容易。告诉这孩子,一个礼拜之内,这一准找到他的舅舅。现在,咱们先到上边去看看风向。”

  “可是现在天黑了呀。”医生说。“你总不能在黑暗中找到他吧。”

  “对我来说,找一个吸黑哈比鼻烟的人不需要任何的光线,”吉扑--吉扑一边爬舷梯一边说,“如果这个人身上是线味,或者热水味,那又当别论,可是鼻烟,要什么光线?”

  ‘这么说,热水,还有味?”医生问。

  “当然有。”吉扑--吉扑说,“热水有热水的味,冷水有冷水的味。有一回,我在黑暗里把一个人跟了十几英里,凭的就是他身上的热水味。这家伙没钱买肥皂,用热水刮胡子……现在咱们先看看风向,对于远距离闻味来说,风向十分重要。风不能太强,方向也得对头。那种不大不小,风向固定,略带潮湿的风是从北方来。”

  接着,吉扑就走到船头上,在那里开始“闻风”。一边闻,一边还嘟嘟哝哝地自言自语着:

  “噢!……这是西班牙洋葱………煤油……潮湿的雨衣……压碎的月桂树叶子……谁在烧橡皮……洗窗帘……不对,是洗好的窗帘挂在那里……”

  “就刮过来这么一阵风,你就闻到这么多东西?”医生问。

  “当然!”吉扑--吉扑说,“这还只是一部分,是味道大的东西。这最容易,任何杂种狗,哪怕是感冒了鼻子不透气,都能闻得出来,待会儿你再看,我还要告诉你这风中间最难辨别的气味呢。”

  说完吉扑--吉扑眼睛紧闭,嘴巴半张半合,鼻子直直地朝天撅起,使劲地闻起来。

  很长时间过去了,吉扑--吉扑一句话也没说,定定地呆在那里,仿佛是一座石雕。仿佛呼吸都停止了。最后它终于说话了,那声音却像是在睡梦中唱着一首悲伤的歌。

  “砖头。”它用很低的声音说,“旧得发黄的砖头* 风雨侵蚀中度过了多少岁月,变得斑斑驳驳的花园围墙上的砖头……山间小溪站立着一只小牛犊儿在呼吸新鲜空气……一个鸽子窝,顶棚是铅做的--也许是个烈日当头下的谷仓……一个核桃木抽斗里放着一双黑色的小山羊皮手套……一条尘土飞扬的路,路边的大枫树下有个饮马的水槽……一丛小蘑菇从一堆枯枝叶中破土而出……还有……”

  “有没有我最喜爱吃的防风草根?”拱卜--拱卜问。

  “没有!”吉扑--吉扑说,“没有防风草根--你就知道吃!--也许有鼻烟,有许多烟斗,烟卷,还有一点雪茄凡是没鼻烟!等着吧,只好等转成南风再说了。”

  “对了,这风不好。”拱卜--拱卜说,“不过我想你也好糊涂啊,吉扑。谁听说过,站在大海洋的中间,就凭着鼻子闻,能找见人?我跟你说,你找不到!”

  “你听着,拱卜猪!”吉扑--吉扑火了,“小心我在你鼻子上咬一口,你不要以为医生不让我们惹你,你就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别吵了!”医生说,“时间挺紧的,吵什么?吉扑,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说的那些味,是从哪里来的?”

  “来自英格兰南部的得文城和威尔士--大多数来自这两个地方。”吉扑吉扑说,“风是从那边刮过来的。”

  “嗯,”医生说,“这很重要,关于这个问题在我的新书再版时我要加一条注解。你要是能把这种用鼻子的本事教给我就好了--说不定我有了这本事,用处更大--它们几都吵着吃饭,咱们也下去吧,我也饿了。”

  “还有我,我也饿了呢。”拱卜--拱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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