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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计划逃亡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7:48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1 计划逃亡

  虽然苏菲的出逃计划对大花朵他们一伙是绝对保密的,但是这件事很快地就由吉扑—吉扑、托比和斯威兹几个传到动物们中间去了。事件发生的前几天,在兽笼里,在马厩里,在医生的大篷车里这件事成了动物们惟一的话题。

  杜里特和大花朵打了招呼,说他有件事要办一下,得出去几天。他从大花朵那儿回到车上时,他的伙计们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正起劲地议论呢。

  “回来了。”坐在台阶上的马克问,“和老板说了没有?”

  “说了。”医生说,“我说了,他也没啥意见。今儿晚上我就走。我也感到我这是在欺骗人,心里很不舒服。我要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干这事情,那该有多好啊!”

  “你要是通过合法手段,正大光明地干,那成功的希望就很小。”马克说,“我现在倒是觉得非常地理直气壮。”

  “医生,”吉扑—吉扑说,“全马戏团的动物们都知道了,都在以极大的兴趣注视着你的图谋不轨的计划。它们问是否需要它们出点力,苏菲它什么时候走。”

  “后天。”医生说,“马克,听着,到了那天,马戏团关门后,你去把苏菲的台上的门打开。你千万要注意,别让任何人看见你干这件事,你开锁向来是笨手笨脚的。如果被抓住我们会进退两难。撬别人的锁是犯罪行为。”

  “放心吧,医生。”马克很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说,“对付门锁,我有独特办法。我不是死劲拧门锁,而是用另一种方法,跟它商量,好言相劝,把它弄开。”

  “你放出苏菲,使它自由之后,要立刻离开它。”医生说,“这样,你就一定不会被牵连进去。唉!我们倒像干一件多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似的。”

  “可我却觉得挺好玩的。蛮有意思嘛。”马克说。

  “我也觉得挺好玩的。”吉扑—吉扑说。

  “女士们,先生们……”斯威兹插进来喊道,“世界闻名的魔术师杜里特的节目就要开始啦,他将把一个正在演出的大活海豹,这么一变,就变得无影无踪啦!……”

  “就是这么回事,”医生说,“虽然这一切都干得偷偷摸摸,可我并不认为我是在干一件错事。他们没有权利像现在这样,把苏菲当成奴隶。如果把你和我,”医生朝着马克说,“把我们放到一个脏水池子里,让我们钻到水中逮鱼,为的就是让那些闲得无聊的游人们看,你说,我们乐意吗?”

  “恶心死了。”马克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鱼,对水也不感兴趣。哎,我说,你和苏菲的接头地点,说好了没有?”

  “说好了。”医生说,“它一旦离开马戏团的围墙,别忘了,你的任务,除了打开苏菲的门,还要把马戏团的后门打开。苏菲一旦离开外边的围篱,它就在有一所空房子的地方横穿过大路。这个地方有一条光线不好的小胡同。我就在那里等它。但愿一切顺利!这事至关重大,关系到苏菲的命运,也关系到阿拉斯加的全体海豹。”

  “那么,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马克问,“也就是说,它到了小胡同,海豹见了你,然后你们怎么办?”

  “现在考虑得那么多也没什么用。我的目标是把它送到布里斯托海峡。这个方向是从此地到大海最近的一条路。一旦到了海边,它就得救了。但是,即便是鸟飞的直线距离,这段路也有将近161公里呢。而我们一路上还得隐蔽行动。所以,我明白,这将是一次艰难的旅行。不过,一开始没必要想那么多。我完全相信我们会达到目的,只要它能顺利地离开马戏团。”

  杜里特的朋友们都想参加这次即将到来的冒险行动。吉扑—吉扑尤其迫切。它很想跟随医生在这次行动中当个助手。但是它失望了。医生认为,在这次行动中,所有的朋友都应按照原来的样子生活,才能减少别人的怀疑,完成这项任务。

  于是,这天晚上,医生向苏菲交代了注意事项之后,就出发了。他把自己的那点钱差不多全带上了,只留下一点给马克,让他在自己走了以后,维持这一伙的生活。虽说他真正要办的“那点事”并不需要走很远,他还是坐着一辆驿车走了。在那个时代,已经有了火车,但是铁路还很少。一般在小城市之间的旅行,还是坐老式驿车,也就是公共马车。

  驿车到了另一个城市,他下了车,在一家小旅店里定了一个房间,然后一直待在那

  里。两天两夜之后的夜里,他又悄悄回到阿斯比,从城的另一头溜进了城。他专门走些僻静小街,三绕两绕就到了和苏菲说好的接头地点——那个黑糊糊的小胡同。

  在苏菲外逃事件中,医生的朋友们虽然没有什么任务,但是它们都下定决心,在需要的时候,要尽力帮助医生,尽自己的一份责任。结果如何呢?各位读者将要看到,它们还真的出了大力呢!

  计划好的时刻快要到了,每过1分钟,动物们的心情都会变得更加紧张与激动。到了10点钟,马戏团收拾关门了。吐—吐一直坐在兽笼的顶上,因为在那里可以看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它已经告诉大象和其他的动物们,必要时请它们在各自的笼子里弄出点声响出来。这样可以吸引管理人员的注意,掩护苏菲出逃。拱卜—拱卜给自己找了个工作:监视大花朵。它在大花朵的篷车下边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这天晚上月光挺亮。马戏团各处都熄了灯,院子里还是亮亮的。医生本打算把出逃时间定得再晚一些,但是考虑到阿拉斯加海豹国的紧张局势,又决定还是尽早采取行动为好。

  大花朵亲自锁了围篱的大门,返回他的大篷车上去了。又过了半小时,马克从推我拉你的住处溜了出来,装做闲逛的样子,从院子中间走过。吉扑—吉扑也装做随便走走的样子,和马克落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看样子所有的人全都睡了。马克连个人影也没碰上,就到了医生指定的那个大门跟前。马克四周打量一下,确实无人,就飞快拉开门闩,开了门。然后又不慌又忙地朝苏菲的住处走去。吉扑—吉扑留在大门口守着。

  马克走了不到一分钟,手里提着灯的马戏团巡夜人走了过来。他看到大门开着,就过去把门关上,吉扑—吉扑暗暗叫苦的是巡夜人不但关了门,而且重新上了锁!吉扑—吉扑只能装着在墙根下找东西的样子,直到那巡夜人走开了,消失了,它才飞快地朝苏菲的住处跑去,把这新情况告诉马克。

  事情远不如马克原来想的那么容易。快走到苏菲的住处时,他大吃一惊地发现,黑根,正坐在苏菲门前的台阶上,抽着烟在赏月呢!马克赶紧后退几步,躲到帐篷的黑影里,等着黑根回去睡觉。

  马克知道,黑根睡觉的车子紧靠着大花朵的大车,在院子的另一头。可是谁知道等啊等啊,黑根就是不动。而且,还又来了一个。这是那个巡夜人。他走到台阶前,一屁股坐下,和黑根聊了起来!这时吉扑—吉扑用嗅觉在帐篷后找到了马克。它心急火燎地想告诉马克,他打开的大门,已经又被人锁上了。

  可是马克根本不懂狗语。所以,吉扑—吉扑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法让他知道大门口发生的情况。就这样,马克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眼巴巴盼着台阶上的那两个人离开,以使他能安全地把海豹放出来。

  与此同时,马戏团附近的那个黑黝黝的胡同里,杜里特正急得打转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耽搁了时间,他一次又一次地借着一点月光看表。

  到后来,马克再也等不住了。看样子台阶上这两位根本就不想睡。他只好悄悄地咒骂着,离开那里,去找他的老婆夏道莎。

  回到自己车前时,夏道莎还没睡,正在蜡烛光下补袜子呢。

  “哎!夏道莎,”马克从窗子上低声喊道:“你听见了没有?”

  “我的天哪!”马克太太放下针线活,说道,“你吓死我了,马克,事情顺利不?海豹走了没有?”

  “没走!一点也不顺利。黑根和巡夜人坐在台阶上聊天,老也不离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起来,帮我把他们弄走,行不?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有一个帐篷倒了或者随便编个什么谎话,总之把他们弄走就是了。不然,他们也许真的会坐到天亮呢!”

  “好!”夏道莎说,“等等,我把披肩戴上。我有办法。我去请他们上我这儿来喝点可可茶。”

  然后胸有成竹的马克太太就去对黑根和巡夜人说,邀请他俩到自己的车篷里坐坐,她的丈夫马克待会就回来。

  海豹的门口刚刚没了人,马克立刻飞身跑上台阶。他那灵巧的手指头不到一分钟就把门弄开了。里边的苏菲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上路了。它嘴里咕噜了一声表示道谢,就一摇一摆地走进了月光下的院子,笨拙地朝大门走去。

  吉扑—吉扑再次想提醒马克,那边的大门还有问题。可是不管它怎么表示,马克都不懂。他以为狗是跟着他瞎起劲呢。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就返身回去找他老婆喝可可茶去了。

  这时,苏菲终于艰难地走到了大门跟前,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吉扑—吉扑跟着着急,它在墙上到处找,想找个大点的洞洞,好让海豹钻出去。但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可怜的苏菲,虽然逃离了樊笼,却原来还是出不了马戏团的围墙啊。

  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被蹲在兽笼顶上的一只鸟看得清清楚楚。它就是夜明眼加顺风耳加数字脑袋的吐—吐。这时吉扑—吉扑还在找洞,突然它觉得头顶上一阵风声,抬头一看,吐—吐落在自己身边。

  “我说吉扑—吉扑!”吐—吐小声说,“别找了。你这么转来转去,只会坏事。先把苏菲藏起来,藏到那个帐篷底下去。你看看,现在它就那么卧在月光之下,倒像这儿是一片草地似的。这阵子要是过来个人,看见了,不是全完了!快把它藏起来。一直藏到马克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快点,好像有人来了。”

  当吐—吐飞回到兽笼顶上它原来的位置时,吉扑—吉扑飞快地冲到苏菲跟前,简单地对它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现在你快过来,”它说,“躲在这个帐篷帘底下。快,不能再耽搁了。巡夜灯好像往这边移动着呢!好了,现在静静地躺下,等着我来叫你。”

  在马戏团不远的胡同里,杜里特又一次看了看表,焦急地自言自语道:

  “出了什么事?难道说,它来不了了吗?”

  马克回到家后不久,那个巡夜人就起身告辞,说他该再巡逻一回了。马克呢,他希望苏菲出门的时间从容一些,就竭力想留下巡夜人多待一会儿。

  “哎,别走,别走!再来一杯可可茶。”马克说,“这个小城市,我看挺安宁的嘛,不会有人闯进来的。来,再装上烟。再聊一会嘛。”

  “不了。”巡夜人说,“多谢了。我也想再待一会。可是不行。大花朵要求我必须整夜不停地巡逻。如果他出来检查,发现我没在岗位上,那可够我受的。”

  马克费尽心机,也没留住巡夜人,他还是提上灯走了。

  黑根却没走。马克和他老婆正陪着黑根东南西北地聊大天,突然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喊叫:苏菲丢了!

  原来,那巡夜人发现了空荡荡的水池后,没有大喊大叫,而是跑回到马克家里。

  “黑根,”巡夜人大声说道,“您的海豹怎么不见了?”

  “不见了?”黑根大叫一声。

  “不见了?”马克也大叫一声,接着说,“这不可能吧!”

  “跟您说跑了,就是跑了!”巡夜人说,“门开着,连个人影也没有。”

  “糟了!”黑根蹦了起来,“我敢发誓,我把门上了锁的嘛!不过不要紧,只要围墙上的大门锁着,它跑不了。快,咱们快去追。”

  说着他已跑出了马克的大车,马克和他老婆也装成惊慌失措的样子跟着跑了出去。

  “我去检查一下大门,”巡夜人说,“我肯定门锁得好好的。不过,还是再去看看好。”

  这边黑根、马克还有马克老婆一齐快步跑到苏菲的住处。

  “门开着,的确开着,”马克跑到跟前说,“这可就怪了!”

  “咱们进去看看。”黑根说,“也许它藏在水池底下。”

  三个人走进帐篷里,划着火柴,借着光仔细瞧那黑糊糊的池水。

  这时巡夜人回来了。

  “大门好好的。”他说,“闭得紧紧的,锁得严严的。”

  此刻,马克才明白事情可能有点不妙。趁着黑根和巡夜人在查看水池子,他小声对老婆说了几句话,就溜出院子朝大门跑去。他希望夏道莎尽量稳住那两个人,不让他们出来。他好借此机会去看看大门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一回,夏道莎干得非常出色。

  过了一会儿,黑根说:

  “水里啥也没有。苏菲的确不在!咱们还是赶紧出去找找吧。”

  两个人刚要转身出去,夏道莎突然喊道:“看!那是什么?”

  “什么?在哪儿?”黑根说着,又转身看水池。

  “就在那!水底下。”马克太太指着那一池黑水说,“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你把灯再放低点。”

  巡夜人弯下腰,凑到水池边上。黑根也在他旁边瞅着水池,两个人都弯着腰、眯着眼,想看个清楚。

  “什么也没有啊。”黑根说,“咱们还是出去吧。”

  “哎呀!哎呀!我怎么头昏啊!”马克太太喊道,“快来扶我一把,我站不住了!”

  一边喊着,这位肥胖的马克太太就把身子斜着往那两个弯腰人的后背上一靠。

  只听“扑通”、“扑通”响了两声——夏道莎倒没事,那两位,还有那盏灯,全掉到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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