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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劫路大盗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7:57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1 劫路大盗

  “你现在的主人,待你如何?”医生往草地上一坐,问那老马。

  “还算好吧。”老马说,“他这个人心肠不坏。这一年我也没干多少活儿。主人又弄来个年轻的耕马给他耕地。我差不多算是退休了,有时干点零碎活儿。你也看得出来,我是老得多了,快39岁了。”

  “你?39了?”医生说,“不像不像,一点也看不出你都39岁了。是啊,想起来了,那次给你配镜子,就在那个礼拜,你过了36岁生日嘛。那天我们在菜园子里还为你搞了个生日聚会。那天拱卜—拱卜拼命吃桃子,差点没撑死它。”

  “是啊,朋友,我怎能忘记那美好的时刻呢!唉,亲爱的布嘟儿巴!这位,还没有请教,这位是谁?”老马看苏菲不时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就问,“这是什么动物?是只狗獾?”

  “不,它是海豹。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苏菲,阿拉斯加的苏菲。我们从马戏团里逃了出来。它现在有急事,赶着回家去。我呢,是在帮它逃到海边去。”

  “嘘!”苏菲说,“医生快看,过来一辆马车。”

  “谢天谢地!”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大路上,医生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

  “你可以想像,”医生回过头又对老马说,“走到此地,已经是费尽了周折。苏菲常常不得不藏起来。要走吧,也走不了多远。我们这是朝着肯普特河上的达尔伯大桥走。前面这一段我们坐了一阵马车,后来又坐不成了。刚才我们正在为下一步而发愁,却又被你吓了这么一跳,差一点魂飞西天。”

  “你想去达尔伯桥?”老马说,“这有何难处。你瞧,那边地平线上有座房子,那是个谷仓。那里有辆旧车,车上的车套马具不知哪儿去了,但是那里有好多好多的绳子。咱们现在上那儿去。你设法把我套在车辕上,再把海豹装上车,口自们就可以上路了。”

  “可是,这会给你添麻烦的。”医生说,“不跟你家主人说一声,就把车拉走?”

  “主人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老马隔着二饼子眼镜傻乎乎地一笑说道,“我们出来时,你把门掩上,不要锁。回来时,我再把车放回原处,就得了。”

  “那你怎么下套呢?”

  “这有啥难,只要你按我说的方法结绳子,我就能用牙齿把绳子解开。我不能把你们一直送到目的地,因为我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谷仓,所以只能送你们到9公里以外的红山农庄。不过这不要紧,那个农庄上我有一个朋友,它和我一样,喜欢夜间出来吃草。剩下那一段路,让它送你们。天亮前它赶回它的住处,不成问题。”

  “我的老朋友!”医生说,“你的这个脑袋,真够伟大的!好吧,咱们赶快行动吧!”

  说着,大家就爬上小山坡,朝那谷仓走去。

  在谷仓里,他们找到了那辆马车。医生把它拖到房子外边,又从墙上取下许多绕好的绳子。医生把绳子结来结去,又利用一个马项圈捆绑在一块,做成了一个差不多像马套一样的东西。老马自己走到两根车辕之间,医生就给它上了套。上套时,所有的绳结都是按照老马指示的方法,一个个精心地结在一起。最后又把苏菲抱上马车,然后穿过牧场,向农庄大门走去。

  走出大门,医生说:

  “我戴着一顶高帽子,是个‘先生’模样的人。如果有人碰上我们,看到我在赶着一辆车,难免会起疑心。瞧,那边田野上有个稻草人,我去借一下他的帽子。”

  “索性连稻草人也一块拿来得了。”老马说,“等我空车返回时,需要一个赶车人,到时候就让它做做样子。如果我拉着辆车深夜里在路上跑,也许会被人拦住。”

  “说得有理。”说着,医生就朝稻草人跑去。

  一会儿工夫,医生就扛着稻草人回来了。他把稻草人扔上车,把谷仓门轻轻关好,最后自己也爬上车去。

  他取下稻草人头上的破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然后往车夫坐位上一坐,把缰绳抓在手中,朝着驾在辕上的老朋友喊了一声“驾”,就出发了。

  “苏菲,你最好把斗篷呀、帽子呀这些东西准备好,”医生说,“说不定待会儿有人来搭车。如果我们不得不捎上一个人的话,你还得打扮成个夫人才行。”

  “唉!干什么都行,就是不想当夫人!”苏菲说,“好吧,到时告诉我一声,当就当吧。”

  就这样,医生赶着自己的马车,载着稻草人和海豹两位乘客,很顺利地走过了他的奇异旅途中下面的一段路程。这一路上碰见的人很少,也没人要求搭车。只有一次,又把他们俩吓了一跳。有一个带着手枪的男人骑着马从后边飞快地追上来,问他们在这条路上可曾看见一个男人和戴面纱的女人。

  医生坐在苏菲上方,弯下腰爬在车帮上。他的稻草人帽檐拉得低低地,遮住了半个脸。

  “在几公里以前我见到过这么两个人,朝着野地里走了。”医生装做傻乎乎的样子说,“不过,我想他们现在已经走得很远了。”

  “很可能就是他俩!肯定就是!”那男人用马刺踢着马说,“那就是拦路大盗方切和格拉斯姆。他们在绍特湖一带抢劫了公共马车,没等我们抓住,他们又逃跑了。没关系,马上就会捉住他们。好了,再见。”

  说完,他沿着大路飞奔而去。

  “唉!倒霉的方切先生。”马车启动以后,医生说,“咱们干的事,都算到他头上去了。”

  “看来呀,我在绍特湖那里把你们吓跑,还是件好事。”老马说,“我估计他们一定在那一带仔细搜索呢。”

  “让他们搜去吧,”医生说,“他们在那一带多忙活一阵子才好呢。我只是担心,老马,你返回农场以后,会不会遇上麻烦。”

  “我想不会的,”老马说,“即使他们看见了我,也猜不出我是怎样上套的。别为我担心,我自有办法。”

  又走了一会儿,老马停住了脚步。

  “红山农庄到了,”它说,“等着我去叫祖义。”

  老马走到路边的树篱跟前,发出嘶嘶的鸣叫声。不一会儿,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它的老朋友,一匹比它年轻得多的马,从山楂树篱那边把脑袋伸了过来。

  “祖义,我带的这位就是约翰•杜里特。”老马小声说,“他想去达尔伯桥,有急事,你能送一程吗?”

  “当然可以。”年轻马说。

  “还得用你自己的车。”老马说,“我得在主人起床前把车拉回去。在这儿能否找到一辆车?”

  “能,那边院子里,就有一辆轻便双轮马车。比你这辆还快呢。医生,从这边穿过树篱,我指给你看放车子的地方。”

  为了赶在天亮之前赶路,他们立刻开始换车。苏菲夫人又被从大车上抱下来,放在了漂亮的轻便马车上。老马和医生互道珍重,依依惜别,又驾上自己的车,由车夫座上竖着的稻草人赶着,原路返回了。与此同时,医生和苏菲坐上了轻便马车,年轻的马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小跑与老马背道而驰,向着肯普特河驶去了。

  杜里特心里盘算着日后有时间再去探望那匹老马。然而,还没等他去,他就听说了老马那天夜里返回时一路上发生的故事—医生是怎么知道的,咱们到后边再讲—这老马往回走到一半时,又碰见了带手枪的那个人。他还在那里纵马驰骋,跑来跑去地寻找劫路的大盗方切呢。他认出了这辆大车和车夫,就把车拦住,又问了些情况。可是左问右问,不见车夫开口!不管骑马人怎么问,车夫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骑马人终于起了疑心,就从马鞍上探过身子,一把抓掉了车夫头上的帽子。

  车夫的脸露出来了,原来是稻草和破布!

  骑马人这才明白,受骗上当了!于是他深信自己头一回碰见的那个赶大车的,一定就是大盗方切!而这个稻草人,一定又是方切的一个阴谋。他为了迷惑警察,把警察引向错误的方向,才安排了这个稻草人赶车的诡计!这一下子,有关方切的故事又多了一个。新的传说在人们中间流传开来:“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方切化装成一个女人逃脱了追捕。后来又变成了稻草人……”

  然而,还有更热闹的事情。就在同一天的夜里两点,真正的方切在160多公里以外的一条大路上抢劫了一辆马车。这个方切,他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横穿英国,在相距遥远的两个地方同时作案的呢?这成了英国破案史上的千古之谜!正如医生所说,他们逃亡的经过全变成了方切的罪行。

  回到自己农场时,那老马看到人们早已起床了,全都为了夜间的传说激动不已。人们都提着灯在田野上到处奔跑搜索,因为大车丢了,老马丢了,稻草人也丢了。人们正低头随着马蹄印找到大门口时,正碰上老马拉着空车回来了。它立刻被大伙围起来,所有的人一齐开口,猜测、议论、分析……七嘴八舌。老马的主人想到它是被拦路大盗劫去的,还给上了套,就没有责备它。这以后很长时间内,总有闲得无聊的人们跑到农庄来,指指点点地议论它,说这就是那匹马,它被方切赶过呢,还有稻草人……

  与此同时,医生和苏菲正坐在轻便马车上沿着通向达尔伯桥的大道飞快地奔跑着。虽然那个骑马的警察在后边一路追赶,却一直也没能追上。

  到达河边以后,医生立刻把苏菲从车中抱出来,越过桥头,把它扔到了河水中,然后打发那红山农庄的马赶紧拉上车从另外一条路绕道回家,这样可以避免碰上后边追赶的人。当医生从桥上跑下,沿河岸陪着苏菲向前走时,他看到苏菲在水中上下翻腾,因为舒服而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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