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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般的牧场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8:04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7 天堂般的牧场

  与此同时,医生督促着经理实现他的另一部分诺言。还是在马戏团刚刚到本城的时候,大象诉说过它饱受风湿痛之苦。这风湿痛的原因,主要是住所太潮和太脏。

  可怜的大象显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开了处方,建议进行推拿按摩治疗,他打发人叫来了大花朵,要求他去买一大捅特制的香膏,作治疗用。当然,要是在以前,大花朵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可现在好了,医生给他的马戏团带来这么大的收入,他的马戏团从来没有这么红火过。所以,只要医生高兴,他什么事都愿意干。他立刻派人去买香膏。医生又要求他再派上6个身强力壮的人前来协助。

  给一头大象作按摩,可不是件轻松事。一大群人围成一圈,观看医生领着6个人爬到大象身上抹香膏。然后又是按摩,又是捏捶。一直到把7个人折腾得气喘叮叮,满头大汗。

  医生又要求为这头象新修了一所象房,房内要求铺设特制木地板,地板下面有排水装置以及其他现代化设施。3个小时后,新的象舍修好了。结果呢,没过几天大象的病就全好了。

  医生还为饲养员们制定了一套制度,这会使动物们的生活条件大大改善。饲养员们不大乐意执行新规定,他们嘟哝说,要是全按新规定去做,这几乎赶上伺候美容院的顾客了。

  尼哝老马的身体虽仍非常虚弱,但它已开始恢复。医生每天都要去看它两次。大花朵现在明白了,尼浓和他的表演,恐怕永远不可能超过老马和医生的节目。虽说从长相上看都差不多,实际上老马跑不动要比尼哝聪明得多。

  一个星期的演出就要结束了。医生已经和大花朵说好,星期六晚上的演出一结束,他马上陪老马到附近一家农场去。那里的主人已经同意代为照管老马,让它永远住在那里,燕麦可以尽量吃。每周外加两次最爱吃的水萝卜。

  最后一次演出终于结束,大帐篷拆掉了,医生和老马也都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应医生要求,经理买了一条毯子送给跑不动,这是分手礼,用来给它盖身子。杜里特把自己的黑色小药箱和一个小包放在马背上,手牵马站着等马克。马克跑步回去取点心了,那是嘎卜—嘎卜准备给医生路上吃的。

  这时,大花朵穿过院子,满脸兴奋地朝他跑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穿得很讲究的男人。

  “等一下,医生,”大花朵喘着气走过来说道,“又是一个机会!后边那位,就是穿戴得蛮漂亮的那位,是曼彻斯特城阿莫非大戏院的老板,他邀请我们下下个礼拜到他的剧院去演出。那可是全国最大的剧院呀!他特别点名要老马去。他答应每天给100磅!一辈子也没见过的一大把钱呀!你看怎样?说不定还能比100镑更多呢……”

  “不行!”医生毫不客气地扬了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谁知道老马还能活几年!告诉你那位老板,它退休了,已经完全脱离马戏团了。”

  医生干脆也不等点心了,他牵着马快步离开马戏团,上了大路。

  没走多远,吐—吐从后面追上来了。

  “医生,”吐—吐说,“我来和您讲一讲钱的事儿。”

  “我说吐—吐,”杜里特回答说,“此时此刻,钱这个东西比平时更让我讨厌,我们两个走得这么快,正是想躲开钱的臭味。”

  “可是您想想,有了钱,您可干多少事啊?”吐—吐说。

  “是的,问题就在这里,这可憎的钱!就因为它有力量,离不开它,我才诅咒它!”

  “嘎卜—嘎卜让我来告诉您,”吐—吐接着说,“推我拉你本周的收入是多少。嘎卜—嘎卜说您知道了这个钱数,说不定会考虑离开这里,回布嘟儿巴去呢。这笔账我刚刚算出来,减去大花朵的一份,再减去欠商人的,剩下的也不是个小数目呢!完全出乎我先前的预料。不是16镑,而是净赚26镑3先令10便士。”

  “嗯,”医生点点头说道,“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是想收兵回营,这点钱还是不够,吐—吐,还差得远呢!告诉嘎卜—嘎卜,把钱收好,等我回来处理。我明天就回来。好了,再见!谢谢你赶来把这件事告诉我。”

  医生口袋里装着那个农夫的地址。按这个地址,见到要找的人时,又叫他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农夫不是别人,碰巧是位老朋友,那匹配眼镜的耕马的主人。

  彼此见了面,都说真是巧极了,主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杜里特给戴眼镜的马和老马作了介绍。医生这才想起认识耕马有些年头了,却还没问过它的名字。这一回互相介绍,他才知道了老耕马的名字,它叫套钩儿。

  “医生您知道,”套钩儿说,“见到你们二位,我是说不出的高兴!但是跑不动来此地养老,我还是有些遗憾。我家主人倒是不错,人挺厚道,但是这片草地,确实是不尽如人意呀。”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非在这里不行,”医生说,“我已和大花朵讲好了,如果他提供的地方跑不动不满意,他就得另找一个。这里怎么不好?草不行?”

  “倒不是,”套钩儿说,“草其实挺好,如果雨水足,还有点太茂盛呢,草味也甜,问题是这片草场的地势不对头。你看,这一面斜坡向着东北方,一年之中,只在夏天中间的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太阳。其他时间,全是在阴山背后,晒不上太阳。一年四季老刮一种风,那就是寒冷的东北风。草坡上无遮无掩,就这么一年到头任凭着北风无情地吹。只有那边树篱下有一小片地方寒风吹不着,可是那里的一点草地,吃几天招架不住,就没了。”

  “好了,你告诉我。”医生转向老马跑不动说,“对你来说,对一个退休的老马说,什么样的草场才是最理想的?”

  “我常常思慕的地方是这样的,”老马用它那昏花的老眼打量着周围的草地说道,“那草场应该一半是斜坡,一半是平地。站在平地吃斜坡上的草,不用低头,草就在鼻子底下。那里应有些树木,那种枝叶舒展、绿阴如盖、枝干粗壮的大树。马儿们都喜欢在饱餐之后站在这样的大树下休憩。此外还应有一片丛林,长些草本植物和根茎食物之类,让我们吃草吃腻了的时候,换一换口味。特别是野薄荷,那东西吃了舒胃消食。还应有好的水源,最好是一股终年清澈不断的清泉或者溪水,而不是泥塘水坑。应该有一个小棚屋,木板铺地,房顶不漏,草场上的草,有的地方剪成草坪,有的地方让它草高没人,并且要有众多的散发着芳香的野花点缀其间。在斜坡顶上,还应有一根结实的柱子,供我们蹭脖子用。我喜欢在傍晚的时刻,站在高处一边蹭着脖子,一边观看日落西山的景象。整个草场应该有完好的篱笆和围墙,把那些乱喊乱叫的狗和没事找事的人隔在外边。那里边和平、宁静、安详、舒适。医生,这就是我安度余年的理想所在地。”

  “嗯,”医生听完这一段话后说道,“你这一席话,说得不错,听起来更美。让我在这样的地方养老,也够不错的了。当然了,我真要去,还得添点家具什么的。不过我不要那个蹭脖子的东西。套钩儿,你也听见了吧?据你所知,有没有一块地方符合老马刚才描绘的那个样子?”

  “据我所知,还真有这样的地方。医生你随我来,”套钩儿说,“我这就指给你看。”

  耕马领着他们走过一道陡坡,下到另一边的沟底,面朝阳光照耀的南边望去,越过一道农庄的篱笆门,那里正是一片不曾见过的美妙的草场。真好像童话故事一般,一下子老马刚才描绘的梦变成了现实。一切都和它所说的一模一样。这里有一片榆树林子,有一带灌木树丛,有一条涂涂小溪,还有一间洼地上的棚屋。在一道斜坡上,一抹夕阳在余辉里,直挺挺地立着一根柱子,可以供老马在上边蹭脖子。

  “这里,”跑不动轻声对医生说,“正是我心目中向往的地方。”

  “真不错呀!”医生自己也被眼前的美妙景象吸引住了,“瞧,那边写着字,套钩儿,这片草场是不是你家主人的?”

  “不是,”老耕马说,“我常转悠到这儿来,想进去吃吃草,有一两次我真溜进去了,但是这里的主人总是立刻就把我赶出来了。这地方属于另一个农夫,他就住在那边那个红屋顶的房子里。”

  “不知道,”医生问道,“这样一块地方值多少钱?”

  “我想不会很贵的,”套钩儿说,“这地方虽说不小,可从没见过这里的主人使用它,每年只是割点干草。”

  “医生,”老马说,“您何必要花钱买,大花朵不是答应供我养老吗?”

  “可是你要知道,”医生说,“他只答应供给你的食宿费,别的不管。我呢,早就有个想法,想创办一个‘退休马之家’。可能的话,我就买下这块地方,然后我们就可以组织一个退休耕马辕马协会。你们可以自己随心所欲地管理这块地方,怎么好怎么来!”

  “这个主意可是太伟大了!”两匹马同时喊道。

  “可是您,钱够不?”老马问,“吉扑—吉扑常对我说,您穷着呢,穷得好像教堂里的老鼠。”

  “是的,不错!有时比老鼠还穷,有时好点。”医生点点头说,“钱这个东西,它跟我的缘分不大。不过,刚才吐—吐不是说了吗,现在已有纯利润26镑。我现在还欠一个水手一条船,不过我打发一只小鸟去问了,水手说他不急着用船。而你们这事却挺急。我以后还可以赚钱,到时再还他。可惜我这点钱,买这么大一块地方,还是不够,一次付清不行。主人不知会不会同意我先把所有的钱交上,剩下的分期付款。假如他能同意,这块地方立刻归你们所有。现在你们俩就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主人,跟他谈一谈。”

  说完,医生离开在大门口并肩而立的两匹马,穿过草地,朝套钩儿指给他的那幢红顶的小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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