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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想破碎了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7日 14:17  《梦神奥列伞》 

  大概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鲁波涛的爸爸-鲁岛先生回家了。

  其实,鲁波涛管自己的爸爸叫老头是不对的,因为他的爸爸并也不老,只不过看上去有点儿消沉。爸爸的身材很高大,却有点儿驼背;爸爸的头发也不稀疏,只不过夹杂了一些白头发;爸爸穿的西装已经旧得有点儿走了形,勉强保持着整洁;爸爸阴沉的面孔上,眉心里有一道醒目的疤痕,每当爸爸板起脸把这个疤痕拧成疙瘩,鲁波涛就会感到害怕。不知道鲁岛先生的童年是否快乐,从现在的样子来看,奥列爸爸和精灵们会一致认为,即使他曾经有过一个快乐的童年,那么他现在也一定得了严重的遗忘童年综合症。

  一看见爸爸回来了,鲁波涛立刻迎上去。他乖巧地招呼着:“爸爸回来啦!”然后拿拖鞋,接过爸爸的公文包,把爸爸的西装挂在衣架上,又倒了一杯水,忙碌得就像一个贤惠的日本太太。

  鲁岛先生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甚至没有留意到整个房间都被打扫过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过鲁波涛拿来的晚报就看起体育新闻来。鲁波涛把泡好的方便面端到茶几上,面条上面还搁了一个自己煎的荷包蛋,又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给爸爸倒好,。

  “爸爸,吃饭了,”他说,然后紧张地站在沙发边上。

  爸爸一边看报,一边稀里呼噜地吃起面条来。鲁波涛观察一下爸爸的神色,就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了:“爸爸,我的功课都做好了,等会儿你签个字就行了。”

  爸爸:“嗯。”然后呷了一口啤酒。

  鲁波涛:“我今天写了一篇作文,得了优。老师还让我上台朗读。这是真的。”

  爸爸:“嗯——零比二,这次曼联队的球踢得多臭!”他翻过了一页报纸。

  鲁波涛:“爸爸,我有时候考试测验也会得一百分的,是吗?”

  爸爸:“嗯哼,难道不应该吗?”

  鲁波涛:“爸爸,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奖励是吗?”

  爸爸终于抬起了眼皮,留心地看了一眼儿子,只见鲁波涛神情不安地扭着双手,克制着激动,连鼻翼也一鼓一鼓的。儿子不敢看爸爸的眼睛。

  爸爸的视线又回到报纸上,一边看一边说:“这么小不点儿的孩子居然跟大人讨价还价起来了。应该每次考试测验都得一百分才对!”

  鲁波涛转了转眼珠,赶紧换了一个说法:“爸爸,我今年才十岁是吗?”

  爸爸吃完了面条,大口喝着啤酒,咕哝着:“我倒希望你赶紧二十岁了,好让我少操点儿心!”

  鲁波涛:“有时候,你回家很晚,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会害怕,还会孤单。”

  爸爸把啤酒杯放到茶几上,更加留心地看了鲁波涛一眼,眉心里的那道疤拧成大疙瘩,令人害怕。鲁波涛很想知道那道疤痕是怎么来的。也许知道了,就不会再怕它了。

  爸爸的口气严厉起来:“鲁波涛,记住你是男孩子,别学得像女孩子一样娘娘腔!害怕?孤单?你可以看看报纸,看看球赛,你就会把害怕和孤单都忘记了。”

  鲁波涛心里想:这不是在说老爸你自己吗?你怎么不叫我再来点儿啤酒呢?

  “可是,爸爸,”鲁波涛鼓起勇气,决定直说了,“我……我想有个星期五……不是,我是说我想有个伴儿。”

  “什么伴儿?”爸爸有点儿不耐烦了,他喝光了剩下的啤酒。

  “嗯,是这样的,我们班上有个女同学,叫李娅。李娅的家里有一头很漂亮的波斯猫,名字叫奶昔夫人,奶昔夫人快要生小猫了,我想……我想养一只小猫,李娅已经答应了。小猫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叫做星期五。”

  爸爸没有吱声,他正在看着报上的另一个球赛消息。关于意大利超级联赛的。

  “爸爸。”鲁波涛小小地喊了一声,还轻轻地拉一拉爸爸的衣角。

  爸爸眼皮也没有抬地回答说:“不行。”

  “为什么?”鲁波涛的声音在发抖。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

  “爸爸!”鲁波涛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道,“我保证不会添一点儿麻烦的,我来照顾星期五,我来给它喂东西吃,我来给它梳理毛发,我会省下自己的零用钱来给它买鱼丸吃……”

  “够了!”爸爸把报纸啪地一声放在茶几上,大吼一声,“你的零用钱,你哪里来的钱?还不是你的老爸辛辛苦苦挣来的?你妈把你撇下不管,每年寄一张破卡片来,潇洒地说一声,我亲爱的孩子波涛,祝你圣诞快乐!可是我呢?我要是那么潇洒,你就流落街头做孤儿了!我得养你,让你穿衣吃饭,让你上学受教育,好容易养到你十岁,我竟然还得再养一只猫!天知道你明年还会再要什么!养一头狮子吗?”

  “只不过是一只小猫!就吃一点点东西!”鲁波涛争辩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噢,我的宝贝儿子,我要告诉你,生活就是磨难,生活就要承受害怕和孤单。像爸爸一样,要学着做一个男子汉,把从前的一切都统统忘掉!你要忘记你曾经有个妈,最好还要忘记自己是个孩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忽然顿住了,视点定定地落在一个什么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反正比你懂事多了!走开,去睡觉!否则当心点儿!”

  鲁波涛奔到自己的床上,放声大哭,天上的星星都不忍听见这样的哭声。

  过了一会儿,鲁波涛又翻身起来,拧亮了写字台上的灯。他一边伤心地抽噎着,一边飞快地画着什么——

  噢,那是可恶的老头爸爸的脸!鲁波涛把这张脸画满了一整张纸,然后用铅笔尖儿使劲儿地在爸爸的脸上画叉,叉!叉!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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