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跳转到正文内容

婴儿期的创伤冲击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6月01日 11:48  《儿童及青少年心理辅导丛书》 

  自闭症与创伤

  了解自闭症

  对大一点的儿童来说,创伤可能仅是一个事件;但是对于婴孩来说,创伤事件并不只是一个事件。那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被保护或是无法被保护的经验,而是与生命历程中会持续遭遇到的一些经验有本质上的不同。

  在那个发展阶段中,某些事件影响着婴孩,让他们经历到创伤。在正常的发展过程中,从出生一直到成年时期,个体会不断地随着自然的发展过程,评估自己对自我的觉察或感受。随着这些渐渐发展的觉察,婴儿最开始意识到“另一个人”,接着又意识到有许多“其他的人”存在;这让他们有能力区分自己与他人。这样的能力是一种基础,让婴儿能发展出健康的依附关系,对自己渐渐增加信赖,也促使分化的能力发生。但是,对于受到创伤的孩子而言,他们的发展很清楚的只能停留在正常婴孩的开始阶段。婴儿通过完全依赖重要的照顾者,来发现他们自己,了解一个“如其所是”的自我,也通过他们和别人互动的冲击等重复的经验,立即感受并替换或发展出一种健康、具潜能的感受(Alvarez和Furgiuele, 1997)。创伤事件对婴儿来说是一种无法不持续受影响的经验,因为他们太过于幼小且无助,以至于没有办法对抗或平衡那些经验,也因此容易受到创伤的框定和影响,甚至导致对世界的看法和观点整个受到扭曲。但是在婴儿的内在世界中,创伤经验的影响确实超过他们所能应对的能力。在婴儿时期,大脑的发展非常快速,也很容易受到刺激的唤起;如果脑部中与受创或对抗以求生存相连结的部分,过度地被使用或激发,那么能被用以继续对抗、求生存的反应资源就会变得越来越少。如果只有某一部分的脑部被活化、激发,其他的部分将不会如常地发展。Perry描述这样的发育状况是一种“依赖于是否使用”的状况(B. Perry等,1995)。很容易明白的,早期遭遇创伤的婴孩会因为这样的脑部发展而呈现出不一样的临床特征。在呈现出来的结果上,我们很难去区分哪些是非常早期的创伤,或可能肇因于脑神经伤害等状况的差异。

  某种程度来说,所有的成人能够在情绪或是神经层次,知觉或意识到危险等状况,都是从婴儿时期开始发展而来的。这些能力包含了“冻结”(freeze)和“对抗—逃开”(fightflight)的反应(Cannon, 1914; Selye, 1936; Mason, 1971; Goldstein, 1995; B. Perry等,1995)。对婴孩来说,他没有办法逃开或是逃离那些危难知觉的威胁或是危险,因此更加原始的机制或是需要外在赖以生存的机制,变得更需要被催化与启动。

  很清楚的,任何一个婴儿在那个遭受创伤的时段里,能够持续地成长且迈向个体化必然是非常重要的。除了神经和生理上的发展问题之外,还有其他的因素会加剧创伤经验对一个婴孩的冲击,导致较不利的发展;就是极为严重或是长期发生的创伤、孩童的气质(与情绪反应的适应能力有关),以及是否有周遭成人或兄弟姐妹的保护、支持等。

  解构状态

  在“冻结”状态里的儿童,很明显的对于外在的刺激缺乏反应(B. Perry等,1995)。自闭症的孩童常常被怀疑有听力方面的问题,虽然检查过后往往报告结果说明没有听觉器官上的异常。而通常自闭症的孩童很相像的地方,是几乎缺乏对于痛觉有适度的反应(Kanner, 1943)。有一个生动的例子可以说明这样的状况,那是一个大约十八个月大的自闭症男孩,他重复地剪自己的眼部皮肤,甚至需要去医院进行缝合。医院的工作人员称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病患,但是根据其母的经验,这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发展不正常的指标。虽然这是一个非常戏剧性的例子,很多老师和家长都指出这些自闭症的孩子,在他们弄痛自己或是受伤的时候,不会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寻求抚慰;相同的,当他们弄痛别人的时候他们也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在自闭症儿童身上,这样的解构状态让人觉得灰心,但是令人鼓舞的是从外在世界而来的刺激能有替换这种状态的机会,借由预设的自我引导身体刺激可以转换他们的解构状态(Meltzer等,1975; Frith, 1989; Tustin, 1981a, 1986,1990; Alvarez, 1992a)。当创伤发生在一个婴孩身上的时候,因为他们还无法区别自己与他人,也尚未发展出运用象征的能力,对他们来说没有办法像遭受到创伤后压力症候群所苦的成年人或是儿童一样,让自己逃避、退缩到白日梦或幻想世界中。从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研究我们可以确认并感觉到,“没有希望”是创伤所带来的最核心问题。一个人所处的真实环境即使完全的让人觉得没有希望,他仍然能拥有一种面对这种状况,并且寻求克服或康复的潜力,这是一种相当关键的能力(Pynoos, 1996)。通过对原本的创伤情境进行处理,我们可以改写它并且有时候甚至能运用想像来克服;各种型态的治疗过程和方法,均能达成或给予案主这样的能力(例如Milgram, 1986; Galante和Foa, 1986)。

  精神分析取向的心理治疗,通过移情关系的建立,治疗师能够暂时的被放置在受害者心中的某一个位置,允许案主能依赖治疗师,获得新的观点来看事情,或是探索他们自己的无助感和被唤起的攻击。对成年人来说,创伤经历的发生非常真实地不但让他们的过去生活经验受到侵扰,也对康复的过程造成影响。然而对非常幼小的婴孩来说,要能对创伤经历幻想或想像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或是重写他们个人的生命历史,在发展能力上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婴儿或是较幼小的孩童可以退缩到一个他们自我导致的感觉里,在那里他们可以控制各种感觉的持续程度、时间、频率或类型等,也让自己的意志或是偏好能够某种程度地施展。当我们从这个角度来了解的时候,某些自闭症孩童依赖身体感官刺激的现象就较能被理解;而某些特殊的客体能够减低他们对身体感官刺激的依赖,这个现象也就不那么狭隘且固着地着重于从病理角度来探讨,这个现象也让我们能够用更能了解和更具潜能的观点,开放的期待着进步。的确,当我们能够这样了解的时候,至少从某部分来说,对于某些自闭症孩童在初期这种决定努力求生存的反应,或许可以被看成是一种正向的英勇举动。在本书的第八章我将描述与身体感官和心智重复有关的一个个案,一个叫做凯萨琳的女孩子,她面临了各种威胁,但是她仍然努力要在这个世界上求生存。最有问题的是那些原来的防卫机制,会变成一种上瘾行为;在某些个案甚至变成一种固执,更年长的个案也可能将上瘾行为变成一种仪式化的行为。这样的历程和演变,说明了为什么早期的处理和介入,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网友评论 欢迎发表评论

登录名: 密码: 快速注册新用户
Powered By Google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10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