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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6月06日 22:03  《儿童及青少年心理辅导丛书》 

  所有的专业人员都会同意,自闭症是最令人迷惑的疾病之一。自从1943年Kanner首度描述婴儿早期的自闭症以来,“自闭症”一词已用来界定许多不同的症状。也许可理解,有相当多的专业能量用在诊断系统与程序,胜过治疗性的介入。诊断程序例如“自闭症诊断观察程序(Autism Diagnostic Observation Schedule)”(Lord等,1989)以及“自闭症诊断晤谈方针(The Autism Diagnostic Interview)”(Le Couteur等,1989)都是相当重要的诊断工具,另外像CHAT(BaronCohen等,1992)对于早期诊测自闭症相当有帮助。Frith(1989)和Wing(1996)采用历史性的观点来回顾自闭症这个概念的发展,Trevarthen和他的同事们也整理了以心理分析观点来看自闭症的参考文献(Trevarthen, 1996),还有Parks(1983)针对所有相关的检核表与问卷进行了完整的回顾,Trevarthen和他的同事们更进一步回顾1978年之后的医学诊断系统,做了相当精彩的批判(Trevarthen等,1996:4—26)。

  生理器质观点和心理动力观点,这两种取向在着重病因还是着重治疗方法上的分歧,并无法为家庭成员提供最佳的利益。着重病因和着重治疗方法似乎总是有冲突,像有些家长提到曾被建议:“因为自闭症是器质上的因素,所以无法被治疗。”在此,治疗方法和治愈这两个概念似乎被弄混了。对于无法治愈的生理疾病,医师们绝不会拒绝治疗病人,他们会缓和某些症状,或者至少改善他们的生活品质。遭受到神经性伤害的病人,医疗人员会运用精神分析取向的心理治疗协助他们情绪层面的发展,通常也伴随着认知层面的一些收获(Sinason, 1986)。目前更多的协助自闭症病患的专业人员,倾向认为自闭症的成因是多元的,而这正反映了自闭症工作坊中的观点。

  似乎显而易见的,在处理自闭症的领域中,不同的专业团队之间,需要更开放的态度和意见的相互交流,因为没有任何单一专业知道事实的真相(own the truth)。这些专业团队在寻求解开自闭症迷雾的时候,很明显的,彼此沟通不良的现象非常普遍。身为儿童与青少年的心理治疗师,我们也和其他专业人员一样,对此感到愧疚。

  自闭症普遍被视为一种涵括三个向度受损的发展异常:沟通上的障碍、和人接触的能力以及死板缺乏弹性的行为。这些都跟象征性思考的受损以及游戏的能力有关。我们一直主要关注于自闭症患者对外界与人我关系的意识不足,却欠缺注意到家庭成员是有感情与思想的“人”。自闭症对家庭生活确实有破坏性的影响。有一项值得考虑的证据显示,照顾自闭症儿童会对家庭成员造成相当大的压力(Wolf等,1989; Morgan, 1985; Helm & Koslov, 1986)。父母亲接收到孩子是自闭症的诊断时,可能会具有创伤性,尤其是仅以诊断为焦点的评估程序里,若没有提供某些回馈时,可能会造成对父母亲的冲击。BaronCohen(1996)强调,如果要自闭症患者在婴儿期的早期发现能持续有价值,那么很重要的是要设计出适当的治疗程序。就像Newson曾经写的:自从Kanner在40年代首度注意到自闭症的症状,这个领域的研究一直都是相当多元的,但是我们如今还是停留在描述它是怎么回事,胜于知道怎么去处理。(Newson, 1987:34)

  近年来在自闭症的议题上,有将衡鉴和治疗结合在一起的迹象(Forrest & Vostanis, 1996)。Newson已经确认自闭症儿童在教育、治疗和处理上的不可分割性:“任何一个想要对自闭症儿童计划一个完整疗程的人,很快便会发现,所有的相关领域都必须同时被考虑进来。”

  自闭性发展与正常发展

  对于没有自闭症的正常人来说,他们能够认知这个世界是个极其复杂的环境,同时也会对这个世界感兴趣。正常发展的个体,其婴儿期的特征是对世界充满无止境的好奇,一岁的时候,大部分的婴孩会被描述为“能进入每一件事物”(into everything)。早期的发展是个发现的历程,从婴儿观察(Miller等,1989; Reid, 1997a)和儿童发展的研究(Stern, 1985; Trevarthen, 1976)中知道我们自出生开始便是如此。在正常的发展中,我们可以观察到小婴孩发现自己是个人,妈妈、爸爸、哥哥、姐姐也都是人,而人有感受、会思考和有想法,并且能够表达。观察正常婴儿的发展可以发现,婴儿有沟通的驱力,而大人和兄弟姐妹们想要了解他们在说什么,两者之间的互动,对所有投入其中的人而言,都是相当令人满足和快乐的源头。

  当婴儿有几次成功的沟通后,他们便可以确认自己对周遭环境有影响力:每一次的成功经验都会告诉他们,他们是个人,跟他们互动的人也是。目前广泛地认为,自闭症的儿童是因为他们心智的了解功能出了问题。在正常的发展历程里,大部分的孩子都会逐渐学到越来越多精密的社交与沟通技巧,这样的学习使他们成为Frith(1989)所说的“心智的阅读者”(mind reader),并且能运用心智的理论来运作(BaronCohen等,1993)。借由了解与归因别人的心智状态,他人的行为变得具有意义而且能够被预测,儿童则变得更有技巧去解释他人的行为、感受和意图,以及更有技巧来反映自己的感受、期望和想法。接着会发展出一个“有意图的自我”(intentional self),能够自我调节,也能了解如何对别人产生一个特定的反应。这样的概念曾被描述为一种“代理感(sense of agency)”(Alvarez, 1992; Alvarez & Furgiuele, 1997)。一般的儿童学习如何玩并且有着充满想像的生活,那是个丰富的内在世界。他们为某些事感到快乐,为某些事感到挫折与不幸,他们知道如何快乐,也知道如何哭泣。这些特性使我们可被别人视为同属人类。

  倾听自闭症患者的家庭

  有自闭症儿童的家庭,都有和活在自己的世界的孩子生活在一起的经验,那世界既神秘又疏离。父母亲会觉得自己无法引起这个孩子的兴趣,无法真正影响他们或他们的行为,这些感受真的令人相当沮丧。不论这个孩子或是这个家庭的生活是如何开展的,当他们被转介到门诊来时,通常父母亲都会觉得是受创的、绝望的,抱持着极小的希望,而个人的价值感会受损。自闭症儿童已使他们家人确信,他们只是在生理健康上还依赖着家人,就像一个沮丧的妈妈说道:“如果我明天消失不见了,我不认为他会注意到。”

  家中有一个自闭症的孩子,那种状况可比拟成好像鸟巢里有一只神志不清的鸟似的:自闭症儿童获得了很多很多的家庭资源,但是却无法给予任何回馈 。其他的兄弟姐妹被父母因过度关爱自闭儿而踢着离开鸟巢, 感受到父母亲已经负荷过重,常常会变成爸妈假的好帮手,而父母亲的关系也会遭到影响,不论是与任何一方或是与其他的孩子,或是与更广的社区。

  倾听这么多家有自闭儿的家庭述说他们的处境,提醒我必须转变在衡鉴时所使用的取向或角度。每个家庭都某种程度地经历创伤后的压力,所以我认为把步调放慢很重要,也因此衡鉴可能长达数个月,同时也打算在衡鉴过程中,依他们的条件进行治疗性的介入。这样长时间的衡鉴,也会成为孩子后续接受心理分析治疗的缩影。这个模式强调的是把每个家庭都当成独特的,虽然不同的孩子可能被同样诊断为自闭症,但是每个孩子都有他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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