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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力量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20日 16:58  《红豺》 

  安武林

  沈石溪的长篇动物小说《红豺》如同冬日暖阳一样,给人带来了一些惊喜和温暖。它唤醒了我们沉睡的、麻木的、久违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建立在假如的基础之上的,而是说我们曾经拥有过,现在正在消失或者说已经消失的东西:感动。这是文学所能带给人最美妙的体验之一,或者说这正是文学――优秀的文学——所应该具有的品质和价值。也许,它最巨大的价值就在于为我们演绎了情感的力量。

  这部长篇动物小说《红豺》,绘声绘色地为我们演绎了情感的力量。它栩栩如生地刻画了一只红豺的血肉丰满的形象,活灵活现地给我们展现了这只红豺的精神世界和情感世界。毫无疑问,还有红豺的心理世界。这是沈石溪动物小说的特征。他的动物小说之所以具有可读性,之所以深受孩子们的喜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具有很大的亲和力。这种亲和力来源于他本人高超的和精湛的叙事能力。至少它给我两个鲜明的印象,要么,沈石溪所叙述的一切是他的真实经历,要么,他叙述的动物世界是真实的。

  《红豺》叙述的是动物之间恩爱情仇的故事,尤其是豺狼之间的故事。我们人类对动物的误读,从文化的层面上看几乎比比皆是。狼狈为奸似乎合情合理,但豺狼挡到之中的豺和狼就没有那么亲密了。它们虽是同类,但几乎是天敌。如果我们没有这方面的动物知识,那么很可能就会产生一个文化上的错误的认识,而这种错误的认识大多产生于我们文化经验上的惯性。恰好,这本小说可以更正我们这方面错误的判断。这本《红豺》属于动物小说,而动物小说――尤其是靠近科学的——会给我们传递相关的知识。

  小说一开始,就把我们带进了一个刺激而又紧张的情境之中。一只母狼和一只母豺,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与生命生死攸关的博斗。母狼是为自己的孩子猎取食物,而红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与自己的地盘。有趣的是,母狼和母豺都有两个孩子。根据科学的知识以及小说的精彩描述,毫无疑问母豺是处于劣势的。争斗的结果是,母豺失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但幸运的是,猎人的捕兽夹子卡住了母狼,红豺逮住了报仇的机会。如同我们冷酷的人类一样,母豺使用了极其残忍的报复手段,它让母狼受尽了折磨,让母狼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弄死母狼的孩子。如果仅仅是猎杀,那么母狼就不会心碎了。更残忍的是,母豺还留下了一个狼崽,它要把这个小家伙养大了以后当作点心来吞噬掉。

  所有的故事从这里开始才拉开了序幕。一只母豺和一只幼小的狼,本是相互仇恨的冤家,但小狼尚在哺乳期,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只有母豺满腔怒火,看着小家伙,每时每刻都会想起往昔悲痛的一幕。小家伙只知道要吃奶,而母豺饱满的乳汁也涨的难受。不经意,小家伙触着了母豺的乳头。这瞬间的快感唤醒了母豺母性的温柔。虽然本能是快乐的,但它理性却是痛苦的,矛盾的,因为这小家伙是仇人的孩子。母豺生活在矛盾的心情之中,而且,不断地寻找说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是:把小家伙养大后,吃掉。就因为这个理由,它担负起了养育小狼的责任。

  小狼在慢慢长大,慢慢长大意味着危险,意味着独立,而母豺也渴望新的爱情和婚姻。因为长久的相依为命,母豺仇恨在慢慢消失,它把小狼视同己出,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当母豺选中自己的意中豺的时候——一只优秀的公豺且经过了种种考验――但公豺并不能接纳这只狼。母豺只好放弃。而狼也是如此的,狼找到了自己的意中狼,那只优秀的公狼也不肯接纳母豺,所以狼只好放弃。它们都在保护着对方,呵护着对方,犹如母女。这种情感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作品中闪耀。它们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坎坷,相互间有了太多太多的体贴与照料。这部作品之所以能够深深地征服我们的心灵并给我们以震撼之感,是因为作者揭示了宏大的母爱。这种爱是超越了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母爱,假如,假如动物有我们人类那样的伦理学的话,我要说这种母爱是伟大的。

  母狼和狼孩子,母豺和豺孩子,它们之间的爱――作品中也有充分的表现——但这才是我们所说的通常意义上的母爱。母豺对小狼的母爱是博大的母爱。

  动物小说是人类社会的一面镜子。看《红豺》之中的动物界,犹如我们看反映黑社会的片子一样,动物界和人们所说的江湖没什么区别,尔虞我诈,弱肉强食,本来,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如此的。我们人,难道不是动物吗?当我们的孩子在阅读这部作品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从中获得巨大的力量的,会为作品中展示的母爱所感动的,同时,他们会重新理解和感受母爱的。

  地址  北京市北三环中路6号   北京少儿出版社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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