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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 河水太满了。隔夜的挂网被水冲得没了踪影;水棒草只剩个头,可怜地摇晃着;岸边上的独船不安地摆动着船尾,像一匹被主人抽打而要奋力挣脱缰绳的烈马;那块大青石终于被水卷走了,留下一个旋涡;一条黑鱼拖着一根钓竿从上游茫然地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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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石牙背起纤绳,微弓着背,一手捂住肩头,在岸上走着。张木头坐在船头上,看着儿子拉纤的背影,拉长了脸说:“今天我罚你,我教训你,你就得听着!我掉的汗珠子比你吃的饭粒子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长。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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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 张石牙扛着行李,一走进陌生的学生宿舍,就感到一股冷意,把初上中学的新奇和兴奋的情绪冲淡了。有几个同学对他冷冷的,把上铺一个漏雨的角落让给了他。他听见下铺几个学生小声嘀咕:“他爸就是张木头!”“对!他没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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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怨 有一天,张木头赤着泥脚,从水田里走出来,把手搭在额头上,往河上一望,发现船桩上系船用的缆绳耷拉在水上,船没有了。他心里一惊,飞快地顺着河岸向下游跑去。在河流转弯的地方,看到了那只船。船上有几个穿裤头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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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独 几年前,这里连下了几天罕见的暴雨,河槽里的水一下子盛满了。中午时,河岸上站着一个妇女,手端着一大盆脏衣服。她在岸边来回走了几趟,怎么也找不到埋在河边上的平平的大青石。那青石上常站着洗衣和钓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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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火的辉煌 脸上那淌了干、干了淌的泪痕,使她想找到一条清澈的河沟。她要洗去泪痕,她不愿脏着脸去告别太阳和晚秋的大地。在黄昏时,她曾看见了一条河沟,河沟很窄,水很浅,刚把手浸进去,却有一群小蝌蚪涌过去,向着一处暗绿色的水草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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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尤特兹” 它,浑身没一点杂毛,像没有燃烧过的木炭一样黑。假如在它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切开一道口子,就像要流出黑色的油脂,或者会流出泛着光的黑色的沥青,仿佛投入一根火柴,就会忽地一下子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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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林不说话 我用你送我的那把铅笔刀,那是一把小鸟形状的铅笔刀,在林间找到一棵白桦树,小心地剥下一张白桦皮,剥成明信片那样大小,在桦树皮的右上角,画上一只小鸟,再写上:童洁,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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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父亲·守林人 霍东这是最后一次跟父亲进山打猎了。他快步地跟在父亲高大的背影后面,在树林里穿行。不用看到脸,儿子就知道父亲在生气,父亲狠狠地把挡道的树枝拨开,富有韧性的树条弹回来,抽在儿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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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有一片草地 蚊子被我吵醒了。开始只是一只,一会儿,它们像是互相通风报信似的,一群群从草棵深处飞来了。有人说,蚊子靠喝露水活着。它喝起人血来,直到喝红了肚皮,再也飞不动时,才滚落到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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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原定我和毛毛、药瓶三人去市里看著名歌星演唱。我们急不可耐地等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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