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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麻辣串》:拯救贾小楠

  中央电视台正在热播偶像剧《青春的童话》,小丫一下子迷上了这部戏,每集都不肯错过。每当吃过晚饭,小丫就会雷打不动地守在电视机前,任凭老爸老妈在一旁软硬兼施,也不肯换台。

  老妈不停地埋怨小丫:“这种电视剧你也看吗?小孩子看了会加速早熟的。”

  小丫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我才不会呢,只有小楠这种单亲女孩才早熟哩。”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人家小楠是招你还是惹你啦?”老爸对小丫极为不满,“以后不许你乱说小楠。”

  “她就是招我惹我了嘛,看我怎么收拾她。”一提起贾小楠,小丫气就不打一处来。

  凭爸爸妈妈的直觉,女儿小丫与小楠肯定在学校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至少也是不愉快的摩擦。对于十分关心孩子健康成长的她们来说,感到问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爸爸、妈妈交换了一下眼色,起身进了她们的房间。

  小丫很清楚,老爸老妈肯定不是进屋睡大觉,而是秘密商量什么事去了。不用猜,八成又是关于自己的,她们这一套小丫早摸透了。她们今天会商量我什么呢?老爸老妈也真是的,为什么一谈到孩子的问题就躲到房间里,闭上门,像搞什么密谋似的,小丫为这事好几次提出过抗议,说他们老是这样搞暗箱操作,非把自己弄成蚯蚓不可。可是,老爸老妈依然没有改变,照旧是先商量一番,取得一致意见后再做出决定,如此说来,小丫的老爸老妈很“民主”的嘛。哎!管他呢,先看完这集电视剧再说,小丫把遥控器狠狠地按了几下,把声音调得大大的。

  过了一会儿,妈妈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冲小丫喊道:“宝贝,来一下哦。”

  小丫头也不回,两眼盯着电视:“老妈,有什么事来这里说嘛,人家正看电视呢。”

  女儿架子大得像宫里的格格,结果还是老爸老妈重新过来。老妈坐到小丫身边,关切地问:“小丫,告诉妈妈,你和小楠是不是吵架了?”

  小丫只是看电视,一声不吭。爸爸看了一眼妈妈,又看了一眼小丫,说:“女儿,小楠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是个可怜的孩子,平时多让人家一些嘛。”

  小丫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听爸爸这么一说,腾的一下发作起来:“我让她,谁让我啊,你们不知道,小楠她有多气人。”

  小丫干脆一吐为快,讲了上午在学校发生的事。原来,上课前,小丫正在给大耳朵、阿琪大力推荐《青春的童话》,小丫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演妹妹莫北的就是当年演《女生贾梅》里张晓梅的那个女孩,叫任斯路,我也是才知道她的名字,哇,演得真棒。”

  小楠撇着嘴走过来:“哼,《青春的童话》算什么,有《流星花园》好看吗?有F4棒吗?瞎吹。”

  “你说谁啊,当然是《青春的童话》好啦,什么F4啊,都是炒作出来的。”小丫不以为然,冷冷地顶了一句。

  小楠却对小丫大叫起来:“什么莫南、莫北的,F4,杉菜你知道吗?”

  小楠很有意思,别人追星她也追星,别人追谁她也追谁,是一个喜欢随大溜的人,一点个性都没有。小丫一向看不惯这样的同学,就没好气地对小楠说:“小楠,你说杉菜棒,你做杉菜好了,大耳朵、小贝、刘少校、曾天涯就是你的F4行了吧。”

  “你才是杉菜哩。”小楠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要打架。

  “哎,你说你喜欢F4嘛。”

  “我喜欢F4,我不是杉菜,我喜欢的是男生,我崇拜男生,我喜欢和男生在一起。”

  “那你当男生好了。”

  “我就当男生,你管得着吗?”

  “那你便便也去男厕所好啦。”

  不知怎么回事,小楠这段好像总是和小丫过不去,而且,和班里所有的女生也都有矛盾。她曾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发誓,要和班里的全部女生断交,从此只与男生在一起。小楠的离奇举动让小丫以及女生们更加的讨厌小楠了,一个女孩子,整天和男生搅和在一起,算什么劲啊。

  如果不是阿紫老师及时走进教室,小丫和小楠不打起来才怪。小丫身后站的全是女生,一个个像看外星人似的和小楠横眉冷对。小楠也好像找到了打架的感觉,竟然吆喝了一通把男生们召集在自己身旁,摩拳擦掌,随时应战。四·三班一场大规模的男女生大决战一触即发。

  阿紫老师很生气:“你们这是干什么?一边男生,一边女生,搞什么名堂?”

  小楠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抢着说:“女生比男生……”

  没等小楠说完,小丫赶紧说:“阿紫老师,我们是在数人数,女生比男生——比男生多两个,对,就是多两个,嘿嘿。”

  小丫明白,如果让小楠抢先一步,把吵架的事情捅出来,阿紫老师肯定又会说:小楠是单亲学生,大家要献爱心,不要有欺负小楠的想法。你看,就因为小楠爸爸妈妈离了婚,她在班里倒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如果这样,天下的爸爸妈妈都离婚好了。

  老爸老妈听完学校发生的一切,两个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老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小丫说:“女儿啊,从你所说的来看,你和小楠之间并不存在真正的矛盾。”

  “都吵翻脸了,还没矛盾啊?”老妈担心地说。

  老爸摆出一副世界形势分析家的模样说:“从目前局势分析,小丫和小楠的争端不属于她们个人的矛盾,而是男生女生矛盾的结果,小楠投靠了男生,很自然,这必然会引起女生们对她的异样看法。”

  老爸见女儿迷茫地盯着自己,又说:“小丫,我问你,如果小楠不站在男生那一边,和你们女生在一起的话,你们还讨厌小楠吗?”

  小丫想了想:“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讨厌她,可她总不和女生在一起,整天跟小贝他们乱跑。”

  老爸又问:“她为什么不和你们女生在一起,而是和男生乱跑呢?”

  “因为我们说她早熟。”

  老爸哈哈大笑起来:“问题就在这里,心理学家分析过,单亲家庭的孩子一般性格都比较叛逆、怪异,你们肯定说过小楠一些什么,所以她才和男生在一起而与女生为敌的,这是一种反叛和报复心理呀。”

  老妈不耐烦地唠叨起老爸:“你说这些太空理论有什么用啊?什么男的女的,孩子们还小,在一块儿团团结结多好啊。”

  老爸并不理老妈,继续对女儿说:“哦,你们想不想把小楠争取过来,让小楠重新站到女生这边来呢?”

  “当然想,可那又有啥办法呢?”

  老妈有点急了,冲老爸嚷道:“孩子们的事你别瞎掺和,男女生分那么清干吗?还嫌她们闹得不够吗?”

  老爸也犟了起来:“你懂个啥呀?心理学家分析,男生女生到一定年龄会体现出男女有别的意识,而这些意识必然会催生出一些大大小小的矛盾,男人和女人永远是矛盾的。”

  小丫笑起来:“哈哈,老妈,老爸说得太对了,你们不是正在闹吗?”

  “懒得理你们。”老妈起身,自己进房间去了,一边还不忘嘟囔着:“小丫,我看你不是单亲孩子,可你也够叛逆的。”

  老爸朝老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头说:“老爸告诉你一个拯救小楠的方法吧,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就快说怎么才能把小楠拉到我们女生这边来好啦,说那么多古人云干吗?”小丫早被老爸吊起了胃口。

  老爸压低声音说:“你听老爸我的策划,保证不出一星期,就让那个和女生作对的小楠彻底改变,和小贝、大耳朵他们划清界限。”老爸说话时,眼睛放着光芒,活像三国里的诸葛亮。

  “喂,老爸,说具体点好不好,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你现在还不到更年期,怎么罗嗦得像我们校长一样了。”小丫实在不耐烦了。

  老爸忙拉住女儿:“好好,我说,你啊——明天去学校,先把班里的女生联合起来,然后启动一个暖心工程,工程代号就叫‘A计划’吧,暖心呢就是想办法温暖小楠的心,你们一不嘲笑她,二不打击她,还有,处处让着她顺着她,就是小楠千错万错,也都说她的对。记住,做到这一点你们必须得忍上好几天。”

  真看不出,老爸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策划大师了,还一套一套的。可是,老爸的办法行吗?虽然对老爸的锦囊妙计深表怀疑,小丫还是半信半疑地说:“那——明天我就试试。”

  “别说试试,要有信心,因为你的任务还很重,你还得说服其他女生也要这样做哩。”老爸说。

  按老爸的意思,小楠再错不说错;小楠再烦也得让;小楠再牛也得忍。这——这是什么逻辑呀?说着简单,真的做到这些要求,可真不容易哦。虽然具有很大挑战性,但小丫还是对老爸的“A计划”产生了兴趣。想了一会,她突然觉得浑身是劲,好像有一件天大的使命需要自己去努力实现似的,那么这个让自己感到有些心潮澎湃的使命便是拯救小丽的暖心工程“A计划”。

  第二天,小丫一赶到学校,马上把阿琪喊了来,接着把班里的其他女生也召集到一块,粗略地向她们说明了“A计划”的事。没想到姐妹们听完不约而同地传出一阵非议之声:“拯救她小楠干吗?不给我们女生玩才省我们的事哩。”

  其实,小丫也是这么想的,可她觉得老爸这个计划太有趣了,如果按老爸的计划去操作,在小楠身上会起到什么作用呢?她真的想验证一下。所以,小丫费了老半天的劲解释、鼓动,才勉强得到姐妹们的同意通过。最后,小丫又特别强调说:“对小楠一定要忍,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就是别生气啊。切记,切记,这是拯救小楠的秘笈。”

  “看你的啦,我们权当不认识她,不就算忍了嘛。”

  姐妹们刚刚散去,小楠就闯进了教室,仍然是一副凶巴巴要找人吵架的样子,后面跟着小贝、大耳朵等几个“F4”一级的人物,瞧这排场,活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

  阿琪和前排的几个女生看着小楠,挤眉弄眼地做起了呕吐状,想到小丫马上就要开始拯救小楠了,又觉得好笑。便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小丫也顿时紧张起来,忙朝阿琪几个人使眼色:“别笑啦,别笑。”

  敏感的小楠看在眼里,马上冲着她们就来了一句:“笑什么笑,我才不怕笑呢,谁笑我谁是拉登的妹妹垃圾。”

  大伙儿笑得更加厉害了,大耳朵真是个生事的家伙,凑在小楠耳边煽风点火:“小楠,她们是一盒火柴,都有头的,小丫就是她们的火柴头。”

  小楠立即把矛头指向小丫:“小丫,都是你带头说我的坏话,小脚丫,你想怎么着?哇呀呀……”后半句让小楠说得跟京剧里的花脸叫板差不多。

  小丫心里暗暗好笑,拯救你的“A计划”就开始了,你急我可不能急,看我怎么给你耍花枪:“小楠,有话慢慢说嘛。”

  小丫的话绵里藏针,让小楠感到很意外。小丫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和气?小楠一时想不到说什么才好:“你不是说杉菜不好吗?”

  又是陈年旧账,小丫真是服了小楠了:“呵呵,小楠,我昨天晚上看那个《流星花园》了,F4真的好酷哦,杉菜也好看,你说得对。”

  你看,人家小丫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楠觉得自己再和小丫吵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可转念又一想,也不对,小丫昨天不是还和我吵得很凶吗?哦,小丫一定是怕了吧。不行,还是不能放过你小丫,小楠马上又带着挑衅的架势胡乱说:“你平常说过我的坏话,我听大耳朵说的。”

  小丫差点把鼻子给气歪过去,小楠呀小楠,你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得寸进尺啊?说你胖你还真扶住墙走啊?别说我小丫不给你面子,哦,对了,我可不能跟你急,我正在执行拯救你的计划呢。小丫便又笑嘻嘻地:“小楠,坏话我没说过,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放屁不疼,发誓不灵,那——说我坏话的不是你就是你爸爸。”小楠看来是赖上小丫了。

  “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小楠你别太过分哦。”阿琪和几个女同学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替小丫抱不平。

  小丫再也受不了了,不是我就是我爸爸,这不是狼和小羊的故事吗?我们之间的事干吗扯上家长身上呢?再说,拯救你的计划就是爸爸煞费苦心想出来的。“你说,我爸爸说你什么坏话啦?”小丫干脆放弃忍耐,决心弄个水落石出。

  “大耳朵说给我听的,你问大耳朵好了。”小楠看小丫变了脸,心里也有些发虚,干脆把责任推给了大耳朵。

  “好啊,大耳朵,你‘八卦’呀你,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小丫抓住大懒死死不放,“我爸爸说小楠什么坏话啦,说。”

  大耳朵的脸涨得通红,关键时刻,小楠竟然出卖了自己,看来,不说也不行了:“你爸爸——就是说过小楠的坏话,当着阿紫老师说的——说——说小楠屁股什么的。”

  哇,不会吧,小丫想,老爸不会变得像蜡笔小新的爸爸那样色吧,当着一个女老师的面说一个女同学的屁股,不不,绝不会的,得问问清楚:“大耳朵,你要知道,诽谤是要定罪的,你必须得说清楚,不然,我去你家找你老妈去。”

  大耳朵抖了抖T恤衫,拉了拉腰带:“说清就说清,星期三你爸爸给阿紫老师说:这次作文比赛就别让我家小丫去了,给小楠一个机会让她参加好了,我看小楠这孩子的作文写得也是屁股上挂暖瓶——有一定水平啊,对不对,有一个‘腚’字吧?”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经大耳朵这么一翻译,就全变味了呢。

  小丫放开大耳朵: “小楠,你都听见了吧?我爸爸会说你的坏话吗?是大耳朵挑拨离间。”

  大耳朵低头笑着,直吐舌头:“嘿嘿,当时是我没听清嘛。”

  “都是你个大头鬼啊,害得我和小丫,还有阿琪闹矛盾。”小楠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冲着大耳朵猛吹口水。

  大耳朵见小楠突然掉转矛头,哇哇喊道:“哎呀,小楠——你——不是说要和男生一起斗垮女生吗?怎么突然变卦?你是男生的大叛徒。”

  “啊——呸,我是女生,我怎么是叛徒呀?”天啊,骂完了大耳朵,小楠反而又拉起了小丫的手,那亲热劲儿就别提了。

  我的天啊,小楠变得真快啊,这么一眨巴眼的工夫就从男生方阵中跳到了女子阵容里来了,局面的瞬间转变连小丫也感到很是吃惊,这也太快了些吧。

  小楠和男生就这样彻底决裂了。放学的时候,小贝等几个男生杀到小楠面前进行了一番威胁恐吓:“小楠,你真靠不住,咱们走着瞧。”

  “F4”们扬长而去。

  小楠一个人惊恐地站在教室外,眼瞅着同学们一个个像鸟儿一样飞出校门,心里十分沮丧:“这下我死定了,和男生彻底的决裂了,女生又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哎!我现在去哪儿呢?”

  小楠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她想去超市,反正那儿热闹。小楠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小丫和阿琪从后面追了过来:“小楠,你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呀,大耳朵他们不理我了,回家又没意思。”小楠显然十分难过,自从爸爸妈妈离婚以后,她最怕的就是放学后的时间了,因为她每天要为晚上的睡觉之处发愁,去哪儿呢?爸爸家、妈妈家、奶奶家,哎,都不好。

  小丫关切地问:“你现在想啥呢?”

  “想去流浪,像三毛一样。”小楠说。

  “那可不行,流浪的日子多苦啊,你没看过《三毛流浪记》吗?”阿琪赶紧劝小楠。

  “我还不如三毛哩,人家连流浪都在大上海,多酷啊。”小楠虽然嘴巴挺硬的,心里头却被小丫、阿琪的关心感动得放声大哭起来。

  “你不是一直在奶奶家住吗?”

  小楠抬头看了一眼小丫:“哎!不知道,奶奶家也快住不成了。”

  “为什么?”阿琪担心地问,“你爷爷奶奶不疼你了吗?”

  “爷爷奶奶天天在吵架,也正闹分居呢,我家祖传这个。”小楠的泪珠刷刷地流下来,到嘴边时轻轻地舔了一下。

  “那你先去我家好了,咱们上网玩电脑好不好?”小丫拉住了小楠的手。

  其实,小楠说爷爷奶奶闹分居是纯粹骗人的,她只是不想去爷爷家而已。到小丫家时,小楠的心情早就变得轻松起来了。

  小丫说:“我老爸不在家,我们打电脑,我教你玩游戏。”

  说实话小楠和大耳朵一样,是一个地道的菜鸟:“你爸爸去哪儿了?”

  “我家的电子邮箱老被炸,为了保护电脑,老爸找人装防火墙去了。”小丫说着打开了电脑。

  “要想电脑不被人偷走,装个防盗门不就得了,弄个防火墙得花好多钱吧?”

  哦,哈哈,小丫发现,原来贾小楠也这么可爱哦。

  吃过晚饭,小楠爷爷来接她了。临走时,小丫的老爸和小楠的爷爷说了许多,还提到了帮小丫出主意实施“A计划”的事。小楠的爷爷握着老爸的手一个劲儿地晃个不停。在一旁的小丫和小楠的手也攥得紧紧的。

  一个星期后,小丫又让老爸策划了一套拯救小楠的“B计划”,也许有人会问:小楠又咋啦?她不是和小丫以及班里的女生们和好如初了吗?对,是这样的。可是她毕竟是一个习惯走极端的女孩子。自从和女生和好以后,干脆与男生势不两立,两军对垒起来。小丫统计了一下,小楠每天能和男生大干三场战役,小的局部冲突就更多了,害得小丫每次都要充当小楠的救兵。为此,小丫回家又咨询老爸,小楠的这种现象是不是属于单亲孩子综合症,老爸的结论是:YES,这同样需要拯救。爸爸便连夜弄出了一套“B计划”来让小丫去实施。

  “B计划”要比“A计划”制定得更科学些,既保证小楠与女生和睦共处,又能让小楠与大耳朵、小贝等男生们相安无事,的确是很伤脑筋的事,操作上也比第一次麻烦了许多。两天下来,小丫头都大了,才勉强让小楠跟大耳朵说上一句对不起之类的话。

  乖乖,拯救小楠真是比拯救国宝大熊猫都困难,爱心、理解、谦让,哪点火候把握不准都不会达到预期的目的,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C计划、D计划出来,小丫轻声地叹息着,忍不住又想起那个爱撒谎、好打架、留一头茅草头发、鼻子上成等腰三角形点缀着三粒雀斑的单亲同学贾小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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