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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另一种天真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25日 11:43  《阅读前线》 

  作者:浙江省富阳市第二实验小学 周炜

  1941年的初春,斯德哥尔摩的街道象往常那样充溢着植物生长时特有的涩涩香味,窗前湿润的草地上,一只鸽子踯躅低叫,风吹拂着它翅膀上的羽毛,带来了花朵的芳香,一片寂静中,听得见蜜蜂嗡嗡的声音。远处的海水在晨曦中泛着玫瑰色的光芒。

  室内,散发着浓浓的牛奶和烤面包的味道。一束洁白的鲜花在桌子的一角静静开放。银白的勺子在杯子里轻轻搅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母亲手端杯子,侧身在床,给躺在床上的女孩边喂着东西,边低声讲着故事……

  “妈妈,还要讲一个故事。”母亲的声音刚一停止,床上的小女孩就睁开了眼睛。

  “该讲什么呢?”疲惫的母亲问道。

  病中女儿的大眼睛里,有着一丝湖水般的光泽。 “就讲长袜子皮皮的故事吧。”女儿漫不经心地想出这个怪名字。因为肺炎的侵入,“皮”的发音带着浓重的鼻息。

  “长袜子皮皮?恩……好吧……”母亲思考着,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开始:“在一座小镇的郊外,有一座东倒西歪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幢破旧的房子,里面住着长袜子皮皮……”

  讲述继续着。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出母亲美丽而光洁的额头,一缕金色的刘海低垂下来,在额前好看地打了个卷。

  这位母亲,就是阿斯特丽德·林格伦。

  1944年,女儿卡琳10岁了,阿斯特丽德·林格伦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作为赠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她没想到,有一天,世界上的众多孩子会枕着她的这份礼物,在皮皮和维拉·维洛古拉的故事中甜甜睡去。

  书出版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人们对德国的纳粹主义和意大利法西斯主义在青年当中推行的绝对权威和盲从的教育进行反思,也开始对瑞典本国古老的专制主义的教育方法提出疑问。一些教育家和心理学家认为,儿童的最大本能特征是渴望尽快长大,更确切地说是要求自立和不受大人管束。而这个长着火红的头发,梳着两条硬邦邦的小辫子,脸上有很多雀斑的顽皮女孩皮皮正是体现了儿童的(也是人类的)梦想。

  05年寒假,因为参与一本儿童名著导读的编写,我再一次重读了阿斯特丽德·林格伦《长袜子皮皮》。许多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蜷缩在书房宽大的椅子里,沉浸在这个长着一头火红头发的皮皮的世界里,我常常会在深夜里忍不住大笑,或者情不自禁地读出声来:

  “咱们可以在这儿喝咖啡,”皮皮说,“我这就进屋去烧。”

  汤米和安妮卡拍手叫好。

  皮皮很快就烧好咖啡。小面包她头一天就烤好了。她站在橡树底下,动手把杯子扔上去,汤米和安妮卡赶紧接。可杯子一再让橡树接了过去,两个杯子打破了。可皮皮又跑回家拿来新的。接着轮到扔小面包,小面包在空中飞了半天。至少它们一个也没打破。最后皮皮用头顶着咖啡壶上树,口袋里放着一瓶牛奶,还有一小盒糖。

  在平静的叙述中,作品有着一种独特的天真的品质:自主、力量、自由和快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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