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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语言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4日 15:56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2 动物语言

  有这么一天,马克来了。他肚子疼,找医生看看。医生就和他在厨房里说起话来。

  “我说医生,干脆,你还不如不当这种给人看病的医生,当个动物医生怎么样?”卖猫食的马克说。

  这时,那只名叫波利两下的鹦鹉正坐在窗台上观看外边下雨的景色。它的嘴里还哼着一首水手们唱的小调。听见马克说话,它就止住小调,注意听马克和医生的对话。

  “你要知道,医生,”马克继续说,“你对什么动物都了解,比本地的兽医懂的多得多。还有你写的那本书,关于猫的书,那书写得好着呢!可惜我不识字,不然我也写它几本。可是我老婆,(他老婆是个裁缝)能认识几个字。她把你写的书读给我听了。写得不错!没说的,写得真像,简直好像你自己就是一只猫!你竟然知道猫们想问题的方式!你听我说,你为动物看病,可赚大钱!到时候,我可以让那些养猫养狗的老太太们都来找你。如果她们的动物不常闹病,也不要紧,我在猫食里放点什么东西,它们就会生病。”

  “啊呀,那可不行。”医生急忙打断他,“不能这么干,这么做是不应该的。”

  “当然,我哪能真的干坏事?不过是想点办法,让它们显得无精打采,发蔫,就像病了一样--哎呀!这么也不好,是吧?对动物们太不公正了。不过,反正它们总要生病的,老太太们通常总是喂得太勤。另外,周围这一带的农夫们,马瘸了,羊病了,也会来找你。干吧,当个动物医生。”

  马克走了以后,鹦鹉从窗台飞到医生面前的桌子上,说:

  “医生,这个人的话,言之有理。这才是你该干的--当个动物医生。像你这样的好大夫,世上少有!既然人们愚蠢到不能明白这一点,干脆,不伺候他们了。还是为动物们干点事,当个动物医生吧。”

  “可是现在当动物医生的,已经不少了呀。”医生说着,把一个花盆放在窗台上,让雨水淋着。

  “是的,是不少。”波利两下说,“但是好样的,一个也没有。医生,我得告诉你点事,你知道不,动物们是能讲话的?”

  “我只知道鹦鹉会说话。”医生说。

  “是的,我们鹦鹉会讲两种语言:人类语和鸟语。”鹦鹉得意地说,“如果我说:‘我想要块饼干。’你立刻就懂了。但是你听这个:“卡卡,奥衣,弗弗。’--什么意思?”

  “天哪,”医生说,“这,也是‘意思’?”

  “这是说:‘麦片粥热了没?’--是鸟语。”

  “好家伙!你平时不是这么说话呀,”医生说,“以前从没见你这么说过。”

  “说了又有什么用,”波两下一边说着,一边抖了抖落在翅膀上的饼干渣渣,“反正你也不懂。”

  “那么你再讲几句,”医生兴奋地说着,跑到柜子跟前,从抽斗里取出一个小本本和铅笔,“现在讲吧,不要太快--我要记下来。有意思!--而且是闻所未闻!首先,请从鸟语的ABC讲起--讲慢点。”

  就这样,医生才知道,原来动物们各有自己的语言。它们彼此可以交谈!整个一下午,天上雨不断,坐在厨房桌子上的波利两下,也说个不停。它先讲了鸟语的单词,让医生记在本本上。

  到了喝茶时间,吉扑-吉扑狗进来了。波利两下说:“瞧,医生,吉扑-吉扑狗正说话呢。”

  “没呀,我看它只是抓了抓耳朵。”医生说。

  “要知道,动物并不是只用嘴说话。”波利两下扬了扬眉毛大声说,“它们用耳朵说话,用蹄子说话,用尾巴说话--什么都用。因为它们常常不愿发出声来。瞧,吉扑-吉扑的鼻子一侧现在正一抽一抽地动呢。”

  “这是什么意思?”医生问。

  “这是说,‘雨已经停了,您知道吗?’”波利两下说,“它这是问你呢。狗类的语言,凡是提问题,都用鼻子。”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在波利两下的帮助下,医生的动物语大有长进。他说的话,动物们听得懂,而动物们的话,他也能听个大概了。于是,他彻底下了决心,不再当为人看病的医生了。

  杜里特改行当动物医生,这件事是卖猫食的马克告诉别人的。消息一传出,附近的老太太们都把得了病的狮子狗、哈巴狗送来了。这些小家伙们全都是因为吃得太多,胃有积食。农夫们也大老远地把病牛病羊赶来,让医生给治。

  有一天,别人送来一匹耕地的老马。这个可怜的畜牲得知这位医生懂得马语,别提多高兴了。

  “您知道,医生。”这匹马说,“山那边有位兽医,他什么也不懂,我害的是眼病,他却当关节炎治,治了六个礼拜了。其实我需要的是一副护目镜。我的一只眼都快瞎了。我想不通为什么马就不能和人一样,也戴眼镜呢。可是山那边的兽医,那个蠢家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看看我的眼睛。只是不断地让我吃一种很大的药丸。我曾经想跟他说说清楚,可是他对马语一窍不通。我迫切需要一副护目镜。”

  “说得对,有道理。我马上就给你配一副镜子。”

  “我希望配一副像您戴的那样的,”马说,“镜片要绿色。这样,当我在烈日下拉犁耕地的时候,眼睛就可以不受阳光照射了。”

  “没问题,”医生说,“就给你来副绿的。”

  “您知道,先生,最麻烦的是,”医生把马送到门口时,这匹马又说,“最糟糕的是好多人都以为兽医好当--反正牲口也不能说个好歹。其实,当个好兽医,比当个给人看病的医生,难得多。兽医需要更聪明的人来当。我们农庄主人家的儿子,就自以为他很懂马,不知你见过他没有,这小子长了个大肥脸。脸太肥了,眼睛都找不着长在哪!他那脑子呀,笨得跟大土豆差不了多少。上个礼拜,他竟然弄了些芥末泥要作弄我。”

  “哎呀!他把芥末泥弄到你身上哪儿了?”医生着急地问。

  “他哪儿也没弄成。”马说,“还没容他弄,我就给了他一蹄子,把他踢到个水坑里去了。”

  “唉!唉!”医生叹了口气。

  “一般说来,我是个很本分的牲口,”马说,“对人们,我总是很温顺的,从不急燥。可是那位兽医,他老是给我吃错药,真不是个事情。而那位肥脸的傻蛋,老是戏弄我,也真叫我受不了。”

  “那么你那一蹄子,把他伤得厉害不?”医生问。

  “没有。”马说,“我踢得是不要紧的地方。现在那位兽医在照料它呢--我的眼镜,何时可以取呢?”

  “下个礼拜配好。”医生说,“请礼拜二来吧,再见,你慢走。”

  后来医生真的给马做了一副又大又绿的墨镜。马的眼睛就不再恶化,不会变瞎了。看东西像好眼一样清楚。

  没有多久,在布嘟儿巴这一带,各个农庄上的牲口戴眼镜,成了一件很流行的事情。在当地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瞎了眼睛的马。

  一传十,十传百,其它生了病的动物被送来后,得知此位医生精通动物语言,也把自己身上哪块疼,有些什么感觉,直接讲给他。这样,当然治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治好病的动物们回到家,免不了把这些事讲给它们的左邻右舍。说是那个带了大花园的小房子里的医生,才真正是个医生呢。不管什么时候动物们病了,也不光是牛马狗这一类,包括许多野地里的小虫虫子,鼠呀,獾呀,蝙蝠呀都来了。一天到晚,医生的花园里都挤满了各种动物,熙熙攘攘地想要进去,见见医生。

  由于来的动物种类太多,医生就找来人,为不同种类的患者,修了不同的入口。在他家大门上,写着“马类入口”;在偏门上写着“牛类入口”;在厨房门上写着“羊类入口”— 不同动物有不同的门。甚至白鼠们也有自己的入口,那是从地窖通上来的一条地道。各类动物各走其门,没轮上的,就规规矩矩地在自己的门外排队候诊。

  就这样,没过多久,方圆上百里,上千里的动物们全知道了杜里特 MD。那些在冬季飞到别的国家的鸟儿们,还把这件事传到了国外,鸟儿们告诉别国的动物们,在布嘟儿巴那个地方,出了个奇人,他能听懂动物说话,能为动物们消灾解难。这样,在全球的动物世界中,杜里特可就成了知名人物。比起他在人类世界中的名气,那可是大得没法子比了。杜里特自己呢,他对这种变化也感到挺高兴。

  一天下午,杜里特医生埋头写一本书,波利两下照例坐在窗台上,它出神地看着园子里的飘飘落叶,看了一会,突然大声笑起来。

  “怎么啦,波利两下?”医生抬起头来问。

  “我是在想……”波利两下盯着落叶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说人类的历史,也有几千年了吧,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对动物语言的了解,也就是知道个‘狗摇尾巴是表示得意’!如此而已!多么可笑!就这,人们还常常自以为是的了不得呢,真叫我恶心!能真正和我们动物谈话的,您算是第一个了!特别叫我受不了的,是人们经常当着我的面爱说那么几句话:‘可怜见的,动物们都是哑巴,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我见到过一只金钢鹦鹉,会说七种不同的‘Good morning!’它简直什么话什么语全懂,甚至希腊语!有个灰胡子的教授买下了这只鹦鹉。可是它却不愿和教授呆在一起。它说教授的希腊语讲得不行,听着教授用错误的语音语调在那里当教授,真不舒服。我常常想起它来,也不知它现在怎么样了。它掌握的地理知识更是比人类还要丰富。人类,哼!我常想,人类要是也像我们一样会飞,哪怕是象小麻雀那样只会飞一点点,他们可就更不得了了,不定要怎么吹嘘自己呢!”

  “你真是个聪明的积世老鸟啊。”医生说,“你有多大岁数了?我知道鹦鹉和大象一般寿命都很长。”

  “我的年纪嘛,我已经说不大清了。”波利两下说,“不是一百八十三岁,就是一百八十二了。不过我还记得,当我从非洲过来的时候,查尔斯大帝正在橡树上藏着呢!他当时吓得要死!--我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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