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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快放到那一幕了。这些女孩经常每人扮演一个角色,朗诵所有的台词。露易丝通常扮演追求金发女郎的壮汉。但是事情有些不对劲。露易丝看了眼尼基。尼基把她的那袋爆米花扔到一边,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这东西吃起来像硬板纸一样。”
露易丝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劳拉在那边飞快地看了眼萨拉,一句话没说,走过去,关掉了电视。
“那些糖他干吗不卖给我们?”尼基轻轻地说,几乎是在自言自语,“那些糖肯定很高档。”
“没准儿他的巧克力是用最上等的可可豆做的。”劳拉推测道。
“还有,其它原料也是在神秘作坊里配制出来的。”萨拉压低声音用夸张的语气说。
“不管是什么让那些糖果变得特别,反正永远都是个秘密,”露易丝说,“盒子放得实在太高了,我们够不着。”
“如果他不肯卖的话,”尼基笑着说,“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说得对!”萨拉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我们怎么下手?它们放在最高的那层架子上。”露易丝希望这个难题足以打消尼基脑子里的任何计划。
“等到没有顾客时再说,”尼基说,“然后想个法子把韦伯斯特先生引到店堂后面去。”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露易丝情急无奈地提醒道,企图把这个计划扼杀在萌芽中。那样尼基的脑子或许会转到别的念头上去。
有一秒钟尼基没有说话,“也许我们可以告诉他,说我们闻到厨房里有东西烧糊了。”
劳拉打断了她的话,“不行我们要做的是,我们中间有一人打电话给韦伯斯特先生。我在他的铺子里没看见过电话机。所以我敢打赌电话放在厨房里……”
“接下来呢?我们另外三人偷偷溜进去,拿走那些盒子?”萨拉正试图梳理出计划的步骤。
“你算是明白了。”劳拉回答。
“我听起来觉得不错,”尼基说,然后她转向露易丝,“你参加么?”
路易丝想了一会儿。只是弄些破糖而已,又不是去害人。如果我不去,你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安生的。
露易丝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参加。”她说。
露易丝和另外三人站在公园的入口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行了。”尼基说。她的目光聚焦在韦伯斯特店铺的窗户上。
“谁来打电话给韦韦伯斯特?”她有意看着露易丝。露易丝已经做好了拒绝的打算。因为她知道自己太紧张,说起话来不像真的顾客。
“劳拉!你很会模仿不同的声音。”尼基冷不丁地说。露易丝立刻松了口气,说什么她也不会去打那个恶作剧电话。
“酷!”劳拉看上去倒是真的很开心,“行。现在开始彩排。嗯,喂,是韦伯斯特先生么?非常好。我只是想……”
“别太过火!”尼基压低声音生气地说。
劳拉被瞪得不自在地扭着身子,“好吧,尼基。我这样说,反正……所以如果你能为我准备好下列商品,那就真得太好了。我希望你把它们装在礼品盒里,外面用金色的纸包装一下。金色的纸你们那儿确实有……”
话还没说完,尼基就打断了她,“行了,可以了。”
露易丝突然想到一件事来,“到时候如果没人出面去取预定的东西怎么办?”
尼基极其夸张地叹了口气,“放轻松些,露易斯。等到那老头明白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弄到两盒特色糖了。”
“我们事先该躲在哪里?”劳拉问。她的眼睛扫视着对面的人行道。
“躲在那些东西后面怎么样?”萨拉指了指一排带轮子的大号垃圾桶。
“别人会发现我们,怀疑我们在干坏事。”露易丝答道。
“冒一次险,露易丝!”尼基笑着推了推她的胳膊。露易丝还来不及说什么,尼基就已经朝商店跑去。她看也不看来往车辆就跑过了马路。萨拉立刻尾随其后。而且,露易丝发现自己也越跑越快。
露易丝感觉到先前的紧张已被兴奋所取代。她效仿萨拉,也跑了起来。周围的司机对着她按喇叭,但是露易丝没怎么理会。她闯过两条车道,一颗心砰砰直跳。
这时,身旁传来了一辆面包车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司机生气地摁着喇叭,并且摇下了车窗。“你看看你走在什么地方!”他冲着她大吼。
“对不起!”露易丝咧嘴笑了笑。她抬起头,看看韦伯斯特先生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然后她跑到尼基和萨拉身边,和她们一起躲在垃圾桶的后面。
尼基十分恼火,“干什么?你会把事情搞砸的!”
“我敢打赌,韦伯斯特肯定看到你了。他会提防我们的。”萨拉把一缕散开的鬈发塞进羊毛帽子,看上去很生气。
透过陈旧的彩色玻璃窗,露易丝刚好能看见韦伯斯特先生在接待一位顾客。她蹲在尼基和萨拉旁边。“没事,他在接待顾客,不可能看见我的。”她说。
“真的像拍电影一样。”萨拉说。
“希望这次不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美国一部电影译注)露易丝小声回答。
“好了。接下来我们这样安排:韦伯斯特离开店堂,到后边的房间里接劳拉打来的电话,我们趁机跑进去找个垫脚的东西。接着我们拿两盒特色糖,然后离开。”尼基下达了指令,“露易丝,我和萨拉去拿特色糖,你堵住厨房间的门,别让韦伯斯特出来。”
现在,我们只要耐心等待那个顾客离开。路易丝想着,感觉又兴奋又害怕。这种奇怪的感觉涌遍了全身。
“上帝保佑!别让其他人到店里去。”萨拉祈祷着。
她们在等最后一位顾客离开店堂。这两分钟像一个小时那样漫长。终于,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用金色纸包装的大盒子离开。
过了一会儿,尼基大声说道:“行了,到时候了。再检查一次,看看她是不是最后一位顾客。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露易丝站起来,漫不经心地从商店的窗子外边溜达过去。她一眼瞥见韦伯斯特先生正背对着她,把一个瓶子放到货架上去。露易丝放慢脚步,想看清楚店里是否真的只有他一人。
“没危险。”她悄悄地对尼基和萨拉说。
尼基对劳拉打了个手势。后者站在公园门口,已蓄势待发。露易丝仍留在店铺的另一边,站在一个从店里面看不到的地方,等着劳拉打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铃的响声从韦伯斯特先生店堂后边传了出来。露易丝看着他匆匆跑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出发!”尼基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