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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题范文:一顶毛线帽(图)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19日 10:26  略知一二 
图为:内文配图

  贺伊曼 / 青年作家

  由于误了航班,好不容易除夕前一天才又搞到回家的机票。下了机,我身上还穿着上机前在上海单薄的行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坐上来接我的车,妈妈瞥了一眼我只穿了丝袜的双腿,顿时尖叫起来:“你不要命啦!”一边用手指戳着前座睡得迷迷糊糊的爸爸:“你快看你闺女,要美不要命,怪不得在上海还要我给她寄了几次药……三天两头生病,活该啊!活该!”

  爸爸从座椅上惊醒,盯着我看了半天,浑浑沌沌跟腔说:“就是……活该!”

  我没有顶嘴,心想他们何时感情这么好了,唱双簧一样。扭过头看车窗外,一片片光秃秃的树从眼前飞速掠过,十多分钟过去,却始终没有见到一片绿叶。

  北方的年味总是比较浓。车子进入市区,小摊基本上都已清走,街上都是从百货公司涌出的提着大包年货的人。树上挂着一串串红线,到了傍晚则亮起灯。而最明显的,是随便走进一个住宅区,都能听见从厨房传出“噼里啪啦”油炸的声音,排风扇呼呼作响,顺便传出一股裹着面糊的带鱼、排骨和鸡肉的味道。这味道家家相同,仿佛他们的带鱼都是从同一片海域里捞出来的,排骨是从同一头猪身上砍下来的。

  当然我家也不例外,这些事都由我妈来管。肉一道道炸完,分装到十多个碗里,放进冰柜,吃的时候直接拿出来上笼蒸。直到元宵节之前,家里只要来了亲戚,必然就吃这几碗肉。有时候为了弄干净一块猪肉,我半夜三点起来上厕所,还看见我妈带着老花镜手持镊子蹲在地上寻找猪毛,而我爸则在隔壁房间上网,音响里时不时有人催他“出牌”。

  这时我知道相较从前,他们的感情好了一点。但,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罢了。

  初五的时候,家门口的百货公司年后第一天开业,我妈挤进去抢了一些蔬菜,回来的路上顺带给我买了顶帽子。等我中午睡醒起来,那顶挂着两束辫子的帽子已经摆在我的床头柜上了。

  虽然我曾三番五次提醒她,不要再帮我买任何东西,理由是我能够自己买,况且她买的我也不喜欢。但她当时总说好,事后又继续。我在上海时,她未提前告知的情况下帮我寄过棉被、电热毯、烧水壶、袜子、针线包甚至鞋垫。我都没有用,那些空运来的礼物最终也因我早已有了而显得多余。所以看见帽子的时候我以为,那也不过又是一件多余的礼物。

  我正要出门,妈妈从屋里拿出那顶帽子说,“你能不能把它戴上?外面风大,这儿不是上海。”

  我有点吃惊,她竟然用了“能不能”这样的字眼。

  “又不冷,而且好难看。”我嘟囔了一句。

  这时她脖子一扭,转头向坐在里屋上网的我爸大喊,“你闺女要死啦,刮那么大的风,不穿裤子就算了,买了帽子给她也不戴。”

  每逢这种时候,似乎也只有这时,她才真心想要扮一回软弱,向我爸求援。而我爸竟然也很快就接了腔,“你不要不听你妈的话,她也不总是错的,把帽子戴上。”

  我有点语塞。虽然一年只有几次,但我还是难以适应这两人突然间变成极默契的搭档,只是为了说服我戴上一顶难看的毛线帽。

  ……

  (节选,更多内容请阅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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