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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杰里米·科比先生正坐在厨房窗户前独自享用晚餐,而他的妻子此时正在照顾一个生病的邻居。科比太太只做过一年多的母亲,她与科比先生的孩子躺在墓地里,墓碑上写着“莎拉·安,杰里米·科比和莎拉·科比的女儿,享年17个月”。科比先生经常叫她的妻子“妈妈”,这种称谓在某种程度上让太太想起曾经的幸福。
雨还在下着,尽管才五点,可是天已经黑了。科比抬起头,意外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丽贝卡的脸上满是泪水,充满了无限的忧伤,以至于科比先生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随后他听到一个声音问:“科比先生,能让我进去吗?”科比先生这才叫道:“上帝,原来是我的小乘客!快进来,你可以叫我杰里大叔[杰里是杰里米的昵称。——译者注]。你怎么淋得像只落汤鸡?快坐在炉子旁边,我刚刚生起火做晚饭了,妈妈不在,她住在塞思家里照料他。来,把你湿淋淋的帽子挂在墙上,把外衣脱下来搭在椅子上,离壁炉近一些,把后背烤干。“这位杰里大叔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注意到这个孩子眼睛红红的,脸蛋上也满是泪水,他心里知道这孩子一定是有了什么麻烦。
丽贝卡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杰里大叔坐在椅子上,她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声哭了起来:“科比先生,我从姨妈家逃了出来,我想回到农场。你能留我今晚在这里住下,然后明天早晨带着我去枫林吗?我没有钱付车费,但以后我会挣钱还给你的。”
“我想我和你不必谈钱的事情,”这个慈祥的老头说,“无论如何我不能就这样送你回去,我们还要一起去米尔敦城呢。”“我想我再也见不到米尔敦城了。”丽贝卡抽泣着说。
“过来坐在我这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杰里大叔说,“坐在这把椅子上,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故事吧。”
丽贝卡把那个充满悲哀的小脑袋靠在科比先生的膝上,把她今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科比。对于她冲动而又任性的性格来说,她的遭遇已经很悲惨了,因而她在复述的时候没有任何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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