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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丑的马戏团(2)
“当然，我不会白用你们的，”他从身后拿出两个纸包，一包腊肠，一包面包。“这是给你们的晚饭，但记住，不许打开那个箱子。”他拍拍我们的脑袋，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虽然他有话在先，我们三个也没闲着，我们一面吃，一面商量着如何弄开箱子——它既没有锁，也没有缝儿。
“我敢说，这里头搁不下吞剑人，可至少放得下奥尔加猴子。”马可说。
“我觉得，猴子不算东西，至少跟面包香肠什么的不一样。不会因为我们逗它玩玩儿，就会变少或变臭。”谢立弗从理论上证明打开箱子寻找奥尔加猴子不算偷窃。
我则把剩下的腊肠面包塞到嘴里，用沾着油的手仔细摸着箱子表面，希望能找到按钮开关之类的东西。
一阵摸索过后，箱子“叭”地开了，一只褐色的动物蹲在角落里，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们。
“奥尔加猴子！”我们欢叫着，一齐伸出手去。
猴子敏捷地逃开了，它背部紧贴着箱子，凶狠地露出牙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它有些气喘吁吁，但眼睛没有放松一丝警惕。
“不要怕，小乖乖，我们只是要抱抱你，来呀，来！”我柔声对它说。
“是的，别怕，我们真的喜欢你……”马可说。
“我们给你腊肠吃，保证不伤害你。”谢立弗说。
我们表现得那么坦荡无私，奥尔加眼睛里的敌意渐渐消失。它起初迟疑地舔了舔谢立弗手中的东西，随后就抓着大嚼起来。我们很快和它成了好伙伴，我们把它抱在怀里，轮流抚摸着它，每一个下手稍重一点或是多摸一下的，都要受到另外两个的谴责。奥尔加猴子的脑袋比一般猴子要大，也许这正是它为什么这么聪明的原因。不过，恕我直言，它身上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像晒干的动物皮发出的臭味。它小小的身子倚在我们怀里，惬意地吃着我们手中的东西，然后我们看到，有一大滴泪从它眼中流下来。
“快看，它哭了！”谢立弗叫道。
“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班主？”我在书上看到过马戏团的动物受人虐待的故事。
“说出来，我们不会放过它。”马可也说。
它索性用爪子捧住脑袋，大声呜咽起来。这可把我们三个搞懵啦，因为，我们还没见猴子哭过，我们只见过猴子做鬼脸、打群架。猴子哭泣的声音看来和人也差不多，都是“呜呜呜”的。但到后来，它就哭得不像样了：“噢，妈妈呀！”它边哭边叫，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猴子会讲话！
“亲爱的朋友，我不是一只猴子……希望我讲了以下的故事后，你们还能像刚才那样抱着我，抚摸我，喂我东西吃……”
原来是个人假装的猴子，怪不得会做混合运算，还会骑马！我们三个一下子泄了气。
“我原先是个小丑，一个真正的小丑，国立马戏团的小丑。”他开始讲了。
“那你怎么变成猴子的？”性急的马可问。
“嘘，听他说！”我和谢立弗一起打断他。
“每个马戏团都得有个小丑，他们的任务就是出怪相，逗人们发笑，不过，这不算完，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在于，吸引人们把手中的鸡蛋、土豆、蕃茄、卷心菜扔上来……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解决马戏团的中餐和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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