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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是我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9日 10:15  《儿童大学II》 

  为什么我是我?

  我来了!在家里、学校里、大街上、电视机前,人们无处不说“我”。“我是”、“我想”、“我要”、“我必须”、“我能够”,就连小孩子,说到使用“我”也是一点问题没有。“我现在就要吃冰激凌,马上就要!”他们说起来毫不费力。但是,多少个世纪以来,哲学家们都在思考着这个“我”,这个每个人一天说上百遍的“我”。这其中有可能潜藏着更多东西吗?

  我们对于自我的寻找就从这个根本就不存在自我的地方开始吧:蚁穴。蚁穴是一个极赋艺术性的建筑工程。蚂蚁们把它建得像小山包一样,让它更好地接受阳光照耀。为了不让雨水灌入,蚂蚁们又将冷杉的针叶搭在上面,使得雨水可以像落到房顶的瓦盖上一样流走。蚁穴内部有无数个用走道相连的小隔间,甚至还有墓地。

  一个蚁穴里可以住成千上万只蚂蚁。它们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从不吵架。最小的蚂蚁负责照料后代,它们抚养幼蚁,并在幼蚁化蛹的时候将它们运送到蛹室。中等大小的蚂蚁则为整个蚁群寻找食物并修缮巢穴。个头最大的蚂蚁担负着保卫家园、抵御入侵者的责任。

  如果两只蚂蚁遇到一块儿,它们彼此通过气味识别,它们还会用触角相互触碰,愉快地交流。一旦蚂蚁发现了食物,它就会沿途为伙伴们留下气味信息。在黑暗中,它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寻找食物,而且它们还能凭此找到回家的路。蚂蚁可以通过嗅觉判断哪里有水,哪里的空气中二氧化碳特别多。它们能把比自己身体还大的碎屑拖回家,并且保持蚜虫不死,好喝它的蜜露。它们中的有些在迷宫一样复杂的家里穿梭自如,其他的一些会去杀死那些外来入侵者。蚂蚁有很多人类都自愧不如的能力,然而它们却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它们不会说“不”。

  蚂蚁从未有过这种念头,说:“我受够了搬东西这种愚蠢行为。我现在要去最近的蜜露吧喝它双份。”或者说:“对不起,伙计,我今天不太适合修建房屋的工作,我要过去那边小睡一下。”蚂蚁们根本就不会偷懒,它们连想都不会去想,蜜露吧是否比搬东西有意思得多。它们一直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像执行遗传因素里潜藏的程序一样。蚂蚁有眼睛,有耳朵,它们还有一些其他的比人类嗅觉更加灵敏的感觉器官。它们的大脑虽小,却能对上千种刺激进行加工、做出反应,并且能在恰当的时机对六只细腿或毒腺下达指令。即使这样,蚂蚁们还是少了点什么,那就是它们没有自我,不知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但它们依然过得很好。蚂蚁在地球上已经生活了一亿三千万年之久,没有一只蚂蚁惦记过“我”。它们的遗传程序就传达了所有它们必须知道的东西:即它们需要食物,需要繁衍,需要赶走来犯的甲虫,当然,首先是要生存。然而,个体的性命又是无足轻重的。假如有蚂蚁死掉了,其他蚂蚁既不会伤心,也不会往它坟墓上献花。蚂蚁对死亡无所畏惧。事实上,它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活着。它们只是去做该做的事情而已。

  救命啊,我有一个我!

  人类也在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觉得饿了就吃个面包,有尿意了就上厕所,累了就睡觉。如果散步时穿过一条漆黑的街道就会心跳加速。恐惧感是一种潜伏在人体内,自身无法抵御的情绪。他们虽然无法将恐惧感抛开,但却拥有其他动物所没有的能力,比如鼓励自己:“就算害怕,我还是要往前走。”他们不必按照程序行事,而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他们有自我。

  这个“我”可谓是自然界里极其怪异的发明,因为地球上的其他生物几乎全部过的都是没有“我”的日子。苹果树、鼹鼠、蚯蚓、细菌、虎皮鹦鹉,它们都活得没有一点自我。除了人类以外,还有极少生物,如黑猩猩和海豚,也有那么一点类似于自我的东西。但是惟有人类才有这么多从自我出发的情况。

  人类正是通过这个“我”写小说、拍电影、发明电脑游戏和作曲。他们登月、造核电站。他们读书、写字、学习和不断发现新事物。正靠着这个“我”,人类征服了整个地球。但是人们还是很少去思考这个“我”。从来就没有人说过:“救命啊,我有一个我!”大部人早已习惯了这个自我并认为对它无所不知。如果有人问到,那他会说:“我?你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太简单不过了。我是康纳德呀。”其他人也会这么说,比如“我是尼克拉斯。”“我是玛莲。”“我是索菲。”然后这些个“我”是谁,就清清楚楚了。

  这样就真正解释了对于“我”的疑问吗?“我”难道只是一个名字?那么今天的孩子们有很多个名字,到头来不就有很多个“我”吗?比如说“小耗子”或“艾得”这样的绰号。有些孩子还有网名,比如“netcat32@web.de”或“pusteblume@gmx.net”。有些人甚至还改过名字。出生于德尔曼荷斯特的德国歌手莎拉·列文有一天决定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电影《终结者》里的一个角色名,莎拉·蔻娜,而这个名字也伴随着她日渐走红。还有人因为自己的名字苦恼不堪而不得不在户籍处改名,比如说叫做“Helmut Hosenscheier”①的人是应该换个名字的。还有,再也没有人使用 “希特勒”这个姓了,因为它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可怕的独裁者。人们能够在户籍处将名字改成“我”吗?

  实际上,“我”和名字之间的联系是非常摇摆不定的,对此考虑得越多,就越会注意到这点。这种联系甚至可能被打断。我们也许还记得偶尔有刚刚出生的婴儿被搞混的情况,由于一个粗心大意的女护士在婴儿床上挂错了姓名牌,一个原本叫做“莉莉·露德”的孩子却突然得到了一个“李斯本·劳腾施拉格”的名字。被弄错的孩子一辈子都会认为:“我是李斯本·劳腾施拉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叫做“莉莉·露德”。所以和莎拉·蔻娜等人不一样,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名字。那么这个孩子真正的自我到底是李斯本呢?还是莉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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