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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贝卡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前那一排褐色珍珠纽扣,勇敢地说:“从后面系扣子的裙子?那恐怕不行。如果你有七个孩子,你根本没时间去帮他们系扣子或者解扣子——他们必须要自己做这些事情。我们七个在家都是自己系扣子,所以我们都穿前面系扣的衣服。米拉才3岁,但她也自己系前面的扣子。”
米兰达关上门什么也没有说,但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似乎比说什么责怪的话还要有力。
丽贝卡站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打量着周围的东西。每件家具前面都铺着一块四方的油布,四脚床下还放着一块可以拉出来的小地毯,而床上铺着缀着流苏的白色花条纹布床罩。
房间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干干净净,但是天花板太高了,丽贝卡有点不习惯。这是一间朝北的房间,窗户细长,向外可以看见后面的建筑物和谷仓。
不是由于房间——它比丽贝卡在农场的房间舒适得多——看不见窗外的风景;当然也不是因为长途旅行,因为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疲惫;也不是因为对陌生地方的害怕,因为她喜欢新地方而且可以很快适应。出于某种奇怪的、无法理解的情绪,丽贝卡把她心爱的遮阳伞放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摘下她最好的帽子用力地扔在梳妆台上,一把掀开床罩,一屁股坐在床中间,躺了下来,顺手把床罩蒙在头上。
过了一会儿,门静静地打开了。在利佛保罗,敲门这样的高雅举动是不流行的,尽管有人有敲门的习惯,那也不必为进入一个孩子的房间这样礼貌。
米兰达走了进来,她正纳闷房间里怎么空空的,眼光便落在了床上,原本平展展的床罩现在被弄得凹凸不平,而且丽贝卡竟然连鞋都没有脱就躺在了下面。
“丽贝卡!”
这句话的语调似乎是从房顶上喊出来的,让人听了不由得心惊胆战。
一个乱蓬蓬的脑瓜和两只惊恐的眼睛从床罩下面钻出来。
“你怎么大白天连鞋也不脱就躺在这么干净的床上?你瞧你的鞋把干净的床单弄得脏兮兮的!”
丽贝卡自知有愧地立即从床上站下来。没有什么借口,她的冒犯行为无法解释,也无法道歉。
“对不起,米兰达姨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某种力量让我做出刚才的事情。”
“那好,如果下次再有什么东西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就一起弄明白它到底是什么。立即把你的床单铺好,因为比佳·弗来哥正把你的箱子搬上来呢,我可不想让他看见你的房间乱糟糟的,否则他会宣扬得整个小镇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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