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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绘成的画信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08:46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6 血绘成的画信

  来到山脚下,这里有一片密得几乎走不过去的森林,林中有一股怪味。听取波利两下的建议,我们专找没路的地方走,为的是暂时不和当地人接触。

  在这寸步难行的密林里,波利两下和奇奇却如鱼得水。它们俩一个带路,一个为大家找吃的东西。不大一会儿,找到了一大堆核桃板栗之类的山桃野果,还有些谁也叫不上名称、吃起来却挺香的东西,多得吃不完。我们还发现了一股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清溪流,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有吃有喝了。

  顺着溪水往上走,树木开始稀疏,山上到处裸露着石头,又陡又滑。站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全岛和环绕岛子的蓝色的大海。

  我们正站着看景色,医生突然说,“呀!夹不里甲虫!你们听见没有?”

  我们都仔细听着。听见了!就在我们身边空中的什么地方,有一种奇特的像音乐似的嗡嗡声,像蜜蜂,但不是一种音调。这种嗡嗡声时起时落,时高时低,很像是在哼着一首曲子。

  “没错,只有夹不里甲虫才这么哼哼。”医生说,“可是怎么看不见在哪儿?是不是在树上——可惜,我的笼子丢了!早知道,我把笼子也拴在裤腰带上。该死的风暴!没了笼子,也许要错过一辈子有这么一回捕捉珍奇甲虫的好机会!看!那不是,它飞走了!”

  那是一只只足有3英寸长(也就是大约10厘米)的像个大蜜蜂一样的东西。当它从我们的鼻子前头飞过时,医生立刻兴奋起来。他把帽子拿在手里当网用,不顾一切地奔跑,追打那个“大蜂”,差点儿在岩石上跌个大跟头。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嘿嘿地笑着跪在地上,用帽子压住了这个夹不里甲虫。又用另一只手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有玻璃盖子的小盒,很小心地让夹不里从帽檐下钻进了盒子。装好后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站起来,透过那玻璃盖,一个劲儿地往里看。

  这个甲虫长得确实很美。腹部是淡蓝色,后背是黑红斑点相间。全身上下光滑明亮。

  “这下可好了,逮住个夹不里,世界上没有一个昆虫学家不羡慕我呢!”医生一边看一边说,“哎呀!这个夹不里腿上好像带着东西!”

  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夹不里从盒里取出来,用手指尖捏住它的后背。夹不里的六条腿就开始慢慢地在空中摆动。我们几个都围过来,只见在夹不里的右前腿中部,有个像薄薄的干树叶一样的东西,那是用蜘蛛网上的丝整整齐齐绑在夹不里腿上的。

  令人奇怪的是简直看不清医生那又短又粗的手指头是怎么三弄两弄,就很灵巧地把蜘蛛丝绑着的东西一圈一圈地解了下来。既没有把树叶一样的东西弄坏,也没有伤着夹不里的腿。

  医生慢慢展开“树叶”放平,仔细观看起来。

  各位读者,你能够想像我们几个当时是怎样的大吃一惊吗?在那张展开的“树叶”上,有人画上了图画和符号!这些画很小,差不多得用放大镜才能看个仔细。整个画面并不复杂:有几个人影,几座大山,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图画和符号用的是一种很特别的褐色墨水。

  这幅画实在是令人迷惑不解。我们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老半天谁也没说一句话。

  “这幅图画,很可能是用血画成的。”医生最后说,“血干了,就是这种颜色。有人刺破手指,画了这幅画。这是人们找不到墨水时使用的一个老办法。当然了,这是不大卫生的。把它绑在夹不里的腿上带出来,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我也不懂甲虫语,不能问问它是从哪儿带出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呢?”我问,“又是画,又是符号。这是什么意思?医生。”

  “这是一封信。”他说,“是一封画信,这些画和符号合在一起构成一段话。奇怪的是为什么把画放在一个夹不里身上,一个世界罕见的夹不里身上——这才是最耐人寻味的。”

  说完他又弯下腰去看那幅画,嘴里还不住地自言自语:

  “……是什么意思呢?……几个男人上高山;几个男人进山洞;一座山头倒下来……画得真不错……几个男人张开嘴;还有监狱窗户的铁栏杆……几个男人在祈祷;几个男人躺在地……像害病的样子;最后,又是一座山,一座怪模怪样的山。”

  突然,医生转过头紧紧盯住我,紧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了胜利的微笑。显然,他已揭开了这幅画信的秘密。

  “长箭!”他大喊一声,“看见了没有?斯大兵,这是只有长箭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把信拴在昆虫身上——一只稀有的夹不里身上,他相信,只有夹不里,才能引起另外一个博物学家的注意,并且肯定要被他设法逮住。对了,这是一封从长箭那里发出的图画信件!他不会写字,就用了画的办法。”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这封信是发给谁的呢?”我问。

  “很像是寄给我的。一年前美浪娜就对长箭讲过,我可能要来拜访他。如果说不是给我,那么谁接着就是给谁的。这是他发给外界的一封信。”

  “那么信里说了些什么呢?事情挺急,是吗?”

  “是的。”他说,“你来看,第一幅画:几个男人在上山——这是长箭和他的伙伴;几个男人进山洞——他们到山洞里去采药;一个山头倒下来——可能是山顶上悬空的石头滑了坡,并且把他们给堵到洞里了,像坐了监狱一样。而这个夹不里当时也在洞里。只有它,才能把他们被困的消息传到外界。因为夹不里会掘洞,它能把塌下的土石掘穿,飞到外边来。当然了,夹不里能被人捉住,信能被人看懂,这个希望是很小的。但是他们除了这样做,别无它法。人到了危险中,一根稻草也要抓一抓……不错,就是这样。现在再看第二幅画:人们用手指着张开的嘴——这是说他们饿极了;几个人在跪着祈祷——祈求见到信的人快去救他们;几个人躺着——有人已经病了,奄奄一息。总之,斯大兵,这是一封在最后关头发出来的求救信。”

  说完话,医生突然跳起来,掏出小本本把信夹好。由于激动和紧张,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

  “快走,”他大声说,“上山,全体上山!一分钟也不能再耽搁了。巴木波,带上核桃和水。天晓得他们已经压在山里多长时间了。我祈求上帝保佑,咱们能及时赶到。”

  “可是往哪儿赶呢?”我问,“美浪娜说过,这个岛有85公里长,而它的中部地带全是山。”

  “你没看见那最后一幅画儿吗?”他从地上抓起帽子扣在头上,说,“那个山头样子很怪,像个老鹰的脑袋。知道了吧,那就是他们落难的地方。首先我们要爬到山顶上,在四周找那个像鹰脑袋的山峰。想想吧,我们找了长箭这么久,他却出了事。快走,拖延时间就意味着他们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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