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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里特牌安全袋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7:57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5 杜里特牌安全袋

  杜里特返回到小溪边的大树下,就把狐狸们从口袋取出来,放在地下。

  “我呀,”雌狐说,“经常听人说您杜里特医生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您是怎样的了不起!真不知该怎么谢您!”

  “不必客气,”医生说,“说实话我刚才也挺紧张。那老头,我认识他多年了。他还以为是我身上的海腥味吸引了猎犬呢……”

  “其实,那些猎犬,你是很难骗过它们的。”雌狐说,“那个‘法国种’,就是和你说话的那个大个子,它是个魔鬼!它的鼻子尖得像一根针!哪个狐狸的气味若让它闻到,必定是凶多吉少。”

  “那么,你先前也被跟上过,后来跑掉了,是吗?”医生说,“它们并非每次都成功。”

  “那当然了!”雌狐狸说,“但是一般来说,是靠运气才逃脱的。譬如天气条件或者其他偶尔出现的情况正好有利于我们。拿风来说,就是顶重要的。如果猎犬们是迎风闻到了我们的气味,从逆风向开始追捕,那么,八成它都能追上我们,除非那一带地形不大平整,长了许多荆棘之类的东西,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周旋,最好是绕到它们的身后去。那时,我们的气味不再飘向它们,相反,它们的气味倒飘向我们,这就好了。但是乡间田野一般都很开阔,不容我们躲闪。”

  “嗯,”医生说,“我明白了。”

  “也有这种情况,”雌狐接着说,“正在生死关头,风向突然变了。但这种好运气难得碰上。有一回,就是风救了我一命。那是个10月的一天,天气挺潮湿,还刮着一点风。打猎人就喜欢这种天气。那天我正经过一片牧场,忽听一阵猎犬叫!我辨了辨方向,立刻明白,我正处于极为不利的风向上,并且地势还不好,四周是一片无遮无掩的开阔地。想逃掉,除非有魔鬼一般的奔跑速度才行。当我开始全速奔跑时,我心里想,找柳树林,只有到柳树林,才有我惟一逃脱的机会。

  “这个柳树林很大很密,在西边24公里以外,是个很荒芜的地方,只要到了那里就有救了,那里草茂林密,人和马都进不去,方圆又大,用猎犬围,也围不过去。可是中间这一路,却是十分开阔暴露的平原和丘陵。

  “于是我使出全身力气突然起跑,企图在开始时抢先一步,落开距离。打猎者发现了我,并且大喊大叫着发疯似的追了上来。这是一场艰苦的、令人恐惧的、十分残酷的长距离赛跑。到那柳树林以前,平原上还有好几道小小的石头墙。每次我都一跃而过,继续奔跑。每次我的尾巴在那石墙上出现时,都引起猎人们一阵激动的狂喊乱叫。

  “到了离柳树林大约有5公里时,我的心脏突然一阵抽搐,眼前发黑,就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了。我连跌带碰地又翻过一道石墙,爬起来挣扎着继续往前跑。柳树林已遥遥在望,可是我的速度却减慢了,因为刚才那一阵跑得太猛了。”

  夜里转的故事讲到这儿,停了一会儿。它的耳朵向后,嘴巴微合,一双眼睛直呆呆地凝视前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看到了那生死攸关的狂奔;又看到了自己在快要脱险的刹那,却一下子失去了奔跑最后几步的力量。

  又过了一会儿,它才用较为平静的声音继续讲道:

  “看样子,我是不行了。打猎者们劲头十足地追了上来,他们胜利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风向变了!

  “啊,我当时想,只要跟前有个小壕沟、小树丛,我就能逃脱了。于是我又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左边有一块凸起的地垄。在地垄头上长着一片不大的但是散落在各处的洋齿草。我就改变了方向,离开了直向柳林的路线,转向那块草地。我闯进羊齿草丛,这是23公里的没命奔跑后第一次躲开了追赶者的视线。然后我就从一个树丛跑到另一个树丛,到处留下我的气味,紧接着又跃下一个通向柳林的壕沟,又折回刚才的方向,直奔柳林。

  “这时,我的速度实际上跟爬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不出所料,我一逃出他们的视线,变了方向的风就把猎狗们弄糊涂了。

  “就凭了这个空隙,也就是它们在一个个树丛中转圈子闻味的时候,我跑出了24公里,终于跑到了隐蔽地。我心慌气短,筋疲力尽地扑进柳林的绿阴之中,一屁股坐下美美地歇了一会儿。我庆幸自己福星高照,福风刮来——就因为风向的突然改变,才使我大难不死,死里逃了生啊!”

  “唉!唉!”听完雌狐的故事,医生说,“真是闻所未闻!从你的经历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只要有办法对付猎犬们的嗅觉,那么你们在逃跑时转危为安还是有可能的,是这样吗?”

  “那当然。”雌狐说,“在几乎所有的狩猎区,狐狸总能找到隐蔽藏身处。问题是猎犬们那尖锐而灵敏的鼻子真是防不胜防。一般情况下,我们总能提前看到它们,只要有办法在闻味上让它们出错,那么狐狸们摆脱追捕是完全可能的。”

  “我明白了。”医生说,“现在,我有了一个主意,假如我们让一只狐狸变变气味,闻起来不是狐狸,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是一种猎犬们不喜欢的气味,把它弄得浓浓的,那么那一群猎犬也不会追着这种气味跑了,你说是不?”

  “是的。我想应该是如此。只要使它们不知道这怪味是狐狸身上的,就行了。而且只要那味道是猎狗们最不喜欢的,说不定,它明知是狐狸身上带的,也不追捕呢。”

  “这正是我的意思。这种玩意儿,我们就叫它嗅觉干扰剂。只要它具有足够的浓度,便可掩盖过你们本身的气味。”说着,医生从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各种小瓶子的黑皮夹,“这是一个袖珍药包,这里的几种药都具有浓烈的怪味。你闻闻……”

  医生从一个很小的瓶口上拔下瓶塞,把瓶子送到雌狐的鼻子跟前。它一闻,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老天!”它大声喊道,“这么呛人!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樟脑精。”医生说,“现在,再试试这个,这是按树油。你吸口气。”

  雌狐又把鼻子凑近第二个瓶子。这一回,它尖叫一声,一下子往后窜了3步。

  “我的老天爷!钻到我眼睛里去了!太厉害了!赶紧塞住塞子,快!”它用前爪揉着眼说,“眼泪都出来了。”

  “很好。”医生说,“这两种药,虽然气味如此浓烈,却都是无毒的。当然了,不能喝。人们用这些药治疗伤风感冒之类的病。那么,现在你觉得怎样?猎犬们会不会被这些气味给熏得远远的?”

  “我想会的,”夜里转喷着鼻子说,“猎犬一闻,保险它一天以内鼻子失灵。一般说来,狗类们不能不对鼻子加以特别精心的保护,猎犬尤其如此。”

  “那好!”医生说,“这个小瓶子,当它的瓶塞塞紧,用手绢包起来时,一点味也出不来。注意,你要把它含在嘴里。来,试一下。注意含好。

  雌狐挺不自在地把卷着手绢的小瓶含在嘴里。

  “怎样?”医生又取出手绢包说,“这些药一点毒也没有,像这样包好含在口里,什么味也没有。需要的时候,就把手绢包放在地上,用一块石头砸下去,药水流出来,就会浸在手绢上。这时候,气味当然就十分强烈了,你明白了吗?”

  “全明白了。”

  “然后呢,”医生继续说,“你就躺在那湿手绢上打一个滚。这样恐怕就没有猎犬追你了,因为首先,它们发现气味时,弄不清这是什么味;其次,这种味道刺激性很强,它们一定会避而远之。”

  “确实如此。”

  “那好吧!现在我给你一瓶这种药。你想要哪种?樟脑精还是按树油?”

  “两样都够味的。”夜里转说,“两种都给点,行吗?”

  “当然可以。”医生说。

  “谢谢您了!您有两块手绢吗?” “有。”

  “太好了。”雌狐夜里转说,“我让孩子们用樟脑精,我自己用按……按什么?”

  “按树油。”医生说。

  “按树油,这名字叫起来也好听。”雌狐说,“干脆我的小儿子的名字就叫按树油算了,它还没起名字呢!我老也想不出个满意的名字来。”

  “用手绢包小瓶时要注意,包不好容易把瓶子弄破。包的时候一要塞好,二要扎紧。这个东西,就叫它杜里特安全袋好了。记住!经常随身带上这种杜氏安全装,一旦与猎犬遭遇,就弄破它,把药浸在后背上。这样,就不怕它们了,‘法国货种’来了也不怕。”

  夜里转一家老小对杜里特千恩万谢之后,才依依惜别。杜里特又走上了返回阿斯比城的归途。一路上他东想西想,却没有想到狐狸夜里转和他分手后不久,竟有机会验证了他的新发明具有的效力。

  就在这天的傍晚,夜里转拖儿带女往家走时,又碰上了白天打过交道的那群猎犬。它们正一无所获地往回走。

  夜里转发现猎犬们又闻到了它的气味,赶紧取出小包,砸破瓶子。虽然难闻的气味呛得它直流眼泪,它还是躺上去打了个滚,并且让孩子们也仿效了。

  然后这老少4只狐狸,浑身散发着药铺子的气味,穿过一片宽阔的草场,往家里跑去。

  猎犬们正处在下风向,它们已经追了过来。“法国货种”照例跑在最前头。那群打猎者在乏味地白跑了一天之后,看到机会又来了!他们的精神又振奋了,一个个手舞足蹈策马前进。

  但是,领头的猎犬在跑到离狐狸们还有5步远的时候,突然站住了。

  “哎!‘法国货种’怎么了?”威廉对骑着灰马的男人喊道,“瞧!它坐下了,眼看着让狐狸跑了。”

  紧接着一阵夜风刮来,那群猎犬像一条狗似的,步调一致地调头四散跑开,一个个惊惶失措地跑出了那一片草地。猎人们胯下的坐骑也都竖起耳朵,喷着鼻子,显出不安的样子。

  “啊呀!这是什么味道!”威廉也闻到了,“化学药品?江森,这是怎么回事?……”

  这天晚上,夜里转平安无事地回到家里,它不慌不忙地安顿孩子们上床,一边不住地念叨:“唉,了不起!了不起的杜里特!”

  第二天一大早,夜里转外出寻食,碰上了另外一只狐狸,这位邻居一闻到它身上那股味,连一句“早安”也没说,像见了瘟疫病人似的扭头就跑。

  并且它很快发现自己这一身怪味仿佛成了什么邪恶的象征,所有的邻居都不愿走近它,它的孩子们也不能到别人家去玩!可是没过多久,狐狸圈内便流传开一条消息:夜里转一家子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去,再不怕猎犬的追踪了。

  结果是后来杜里特收到了许多由各种动物信使送来的信件,向他索要樟脑精。于是医生每天要向世界各地寄出大量的卷上手帕的小瓶子。没过多久,许多地方的狐狸都装备上了“杜里特安全袋”,只要在狩猎季节出门,它们就带在身上。

  后来,什么迪尚种呀、“法国货种”呀,都无事可干了。

  “真没用,”威廉先生说,“一追捕就满处是樟脑味!猎犬全没用。我敢打赌,这准是杜里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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