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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动物园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09:24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4 新动物园

  夜已很深了,医生还在把一路旅行的故事讲给他的全体家族成员。拱卜—拱卜一会儿打瞌睡,一会儿又醒过来。醒来时就后悔不迭,怕是把精彩的部分给错过了。

  到了大约清晨2点钟的时候,虽然故事还没讲到一半,医生还是坚持要求大家上床睡觉,剩下的部分明天晚上接着讲。

  第二天,在我的记忆里,恐怕是医生最最忙碌的一天了。每个人都需要他的关心,每件事都等着他处理。第一件,照例是有不少的患者等在门诊部的外边:一只松鼠爪子骨折,一只兔子严重脱毛,还有一只狐狸害眼病。

  然后还有花园,医生他十分钟爱的花园,里面真是乱得可以。3年的杂草,3年的疯长,3年的荒芜。当杜里特走出厨房大门,在清晨的阳光下,清清楚楚看到园子里那一派衰败的景象时,差点没掉下泪来。还算好,他接着又看到了在园子里等了一夜想见他的本地鸟,心情才好了一点。杜里特刚一出现,燕八哥们、乌鸦们、知更鸟们和黑鸟们便成群结队,像一片乌云似的冲着他呼啸而下,这个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圣•弗朗西斯和鸽子》那幅图画。我和巴木波心里都很清楚,花园的破败,会使杜里特多么伤心。我们两个决定挽起袖子,看看我们能干些什么。奇奇自告奋勇,它也参加,于是,大批的小动物,如田鼠、家鼠、狗灌和松鼠等都前来帮助。虽说这些伙计们身材都不大点儿,可它们的能量之大,真叫人吃惊。比方说,两个鼹鼠家庭(它们通常是花园的破坏者),听医生讲明了要求之后,立刻把桃树篱边上的草药田翻了一个底朝天,质量之好,哪位职业园丁都会自叹不如。它们把杂草和药根区别开来,把药根码成一堆一堆的。然后,由奇奇把药根收进它的小手推车里。松鼠们干清洁工,一个个都是高手。它们把散落在碎石小路上的枯枝败叶收到小仓库的后面,堆成小堆沤肥。狗獾们的任务是在苹果树下打个洞,然后钻进去,在地底下对苹果树根进行修整。

  早晨过了一半的时候,数学脑袋猫头鹰打算和医生查点一下账目,好让嘎卜—嘎卜计划计划,看过日子的钱还有多少。幸好幸好,如果把我们从波浪角带回的西班牙银币(是巴木波和那个堂•恩格利赌输赢的时候赢来的)兑换成英镑,至少可以有吃有喝地过上几个月。这叫嘎卜—嘎卜松了一大口气。尽管如此,它还是紧盯着医生的每一项计划,它时刻记着,医生这个人,他的钱越多,胡花乱用的荒唐计划就越多。

  有一个情景看上去十分好笑,每当医生转过身去,不大留意时,吐—吐、波利两下和嘎卜—嘎卜这几个自作聪明的脑袋就会凑在一起,赶紧嘀咕几句,说一说医生的钱该如何如何的用法。

  “你们想,”波利两下说,“医生这次从长箭那儿带回来那么多珍贵的草药收藏品,都是些见也没有见过的,应该用它们多多地赚些钱。”

  “只怕也难。”我说,“你们想,医生肯定会拒绝用这些东西赚钱。在他的眼里,它们是用来制造救死扶伤的药品的,根本就不是卖的东西,又怎么会同意卖呢?”

  在那个早上,除了众多的、奇奇怪怪的、需要医生关心的“创意”之外,还有一件事要他操心,那就是他的动物园。马克早早就等着陪他去园中视察一番。那里面的老住户已经不多,早在医生出去之前,就把大多数动物遣散了,因为医生担心他不在时马克照顾不过来。其中有少数动物经过苦求,医生留下了它们。它们大多是北方动物,如加拿大土拨鼠和貂。

  “你知道,斯大兵,”我们从那一排排已经兽去房空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动物住宅(我们不在时,马克把这里收拾得并并有条)经过时,医生说,“关于动物园,我有个新的主意,我想整个改变它的构成。”

  “那您具体是怎么个意思?”

  “是这样的,”他说,“原先我搞这个动物园,多半是为了展示外国品种,也就是说,大多是相当稀有的动物。当然,大型的食肉类动物我也不要,这你知道。但是现在,我打算把它彻底改造成全部供本地动物使用的这么一个园子。本地动物中,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并提出申请的已不在少数,数目之大,可能连我们的房舍都要不够住的了。要说我们这地方够大的了,加起来有4000多平方米呢。几百年前,这里曾是个滚球场,这所房子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它四面是围墙,看上去与世隔绝。而现在,我们要把它弄成一个很理想的动物城,某种全新概念的动物园。你可以帮助参与这个计划。我想在城中建立几个不同种类的动物俱乐部。比方说,田鼠家鼠俱乐部就是我想了很久的一个。鼠类们也多次跟我提过这个要求。还有非纯种狗之家,是另一种设想。相当相当多的狗——我说的是没有特别血统的狗,不止一次地找过我,说想和我们住在一起。这些吉扑—吉扑会告诉你的。我特别不愿意拒绝它们,我知道它们中许多狗连住处都没有。人们嫌它们不是所谓的纯种,而不愿收养。唉,愚蠢啊!其实我倒是常常发现,比起那三天两头获奖章的名贵血统的狗们,非纯种狗更有悟性,而且个性鲜明。那么,关于我的这个新主意,你有何想法?”

  “医生,这个想法很有趣啊!”我喊道,“从此嘎卜—嘎卜也用不着再烦恼了。它常抱怨鼠类们咬坏布橱里的枕套,还把浴巾的毛边弄下来铺它们的窝。”

  “是的,”医生说,“而且出了这种坏事还找不着谁干的。我问谁,都是一推六二五,谁也不承认,但亚麻布枕套照旧在不翼而飞。当然了,要说我吧,枕套上有没有一个洞都一样。浴巾嘛,也不一定非要有个边。可是嘎卜—嘎卜,它不行,它这只鸭子是只特爱挑剔的鸭子,亚麻布橱对于它就好比花园对于我。那可是大事!……这样吧,把这些老苹果树修好以前,你就把动物园的计划弄出来。让波利两下帮助你,它满脑子都是点子。遗憾的是我的手占得满满的,要看病,要整理我们带回来的小本本,这事我也需要你帮助呢——长箭的收藏品就更顾不上了。在计划开始的这段时间,我可以跟你一块干。不过,你和波利两下先干起来吧。另外,关于鼠类俱乐部选址问题,要和小白鼠商量商量,好吧?”

  这就是杜里特的新动物园开始的经过。不用说,这件事对我吸引力极大,同时杜里特这么信任我,也叫我激动得不行。但是一开始,这动物城要弄成怎样一个规模,我心里却一点主意都没有。“动物城”也好,“动物俱乐部”也好,都应该名副其实,应该与动物园有所区别。我们总是把花园住动物的那一部分叫动物园,日久天长,叫成了习惯。

  可是,这不是人们常见的动物园,是杜里特式的动物园。按照他的想法,动物园应该是一个动物的家园,而不是动物的监狱。许多年以前,杜里特第一次带着我参观他的动物园时就说过,园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处安排,都是遵循上述原则设计的,也就是说,动物们必须感到舒适和愉快。许多原来的老设施都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例如,所有的闩都装在门里面而不是外面,以便于动物们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出入。无论是一栋住宅、一间屋子,还是一个洞窟,出租时都要把钥匙交给房客(如果它想要)。当然园内也有规章制度(虽说杜里特这个人一向不大喜欢规矩的约束),不过,这些规章制度都是保护性的,而不是限制它们的自由,更不是对它们任何形式的奴役。比方说,任何居民若想举办一次聚会,必须提前通知它的近邻,以及任何人不得在午夜后大声唱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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