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路径导航栏
跳转到正文内容

布嘟儿巴来的消息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3:36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8 布嘟儿巴来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一个银行能够运转,保持相对稳定数额的储蓄业务是必不可少的。动物银行开张这天来的存款者倒是为数不少,可是它们所存的款项,全部加在一起却也没有多少。

  并且许多动物出于好奇和好玩,立刻开始一张张地往外开支票,于是那些本来就存款不多的储户很快就把送进银行的那点儿钱花掉了。

  经过了开业大吉的热闹场面之后,前来存取的储户也日渐减少,城外的储户们进城出城颇感不便,也就不来了。到了第一个礼拜的最后一天,银行经理对杜里特说,要想保证付给储户基本利息,没有一个大数目的存款,恐怕不行。

  好在还有位有钱的科学家表示要支持杜里特和动物们,要让这家银行至少维持两个星期。他答应说,银行如有什么损失,他负责赔偿;如果一分钱的利润也没赚到,职员们的工资由他付给。

  嘎卜—嘎卜这几天特别操心医生的事儿,它反复对吐—吐和吉扑—吉扑说,医生一天不回布嘟儿巴,它就总是提心吊胆。

  “甚至于回了布嘟儿巴,”它说,“我也不可能在钱这个问题上使他变得聪明一点儿。不过在家总是好一些吧,不像在外头,花钱的诱惑真是层出不穷。待在这么大个伦敦城里,谁能说得上,明天又冒出个什么样的新鲜事来?我是碰巧了,才听说他想用他的全部财产来挽救动物银行。他说他也要存钱,成为动物银行的一个人类储户,以免老是连累那位有钱的科学家,还说人家帮的忙已经不小了。我费了一个多钟头儿,才劝住他别那么干。”

  但是到了动物银行终于停办,无聊小报对此大加嘲讽的时候,无论是动物们自己,还是曾经真心帮助促成这件事的人们,都不认为这是倒闭或者失败。时刻不忘“广告宣传”的马克,把银行倒闭前最后这一周的业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他邀请了许多保卫动物的社会团体前来参观这家银行,让杜里特——接见他们。这些活动的报道都上了报纸,再次提高了杜里特和他的歌剧与他的马戏团的社会知名度。

  马克还以杜里特的名义发布了消息,宣布马戏团和歌剧的演出即将结束,并随之歇业解散。马克这么干,为的就是让人们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这么好的节目,只剩下最后几次欣赏的机会了。果然,雷根大戏院和绿不南马戏场的门前再次出现了潮水般的人流,前来看戏的人数打破了记录。

  这个高潮过去后,刚安静了一段时间,拱卜—拱卜又出了个主意,差点儿没把一心想回家的嘎卜—嘎卜气昏过去。那是一天的晚饭后,拱卜—拱卜突然说:“医生,我有个主意。”

  “又是顶好顶好的主意,是吗?”正在炉边烤火的吉扑—吉扑问。

  “是的,这是我的一个顶好的主意。”拱卜—拱卜说着从桌上挑了一个大苹果,准备晚上上床吃。“大家都知道,我们的金丝雀歌剧,属于比较严肃的作品,虽大获成功,但也要结束了。我们为什么不再弄一部剧——一部滑稽歌剧,起名叫《大吃大喝歌剧》。”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嘎卜—嘎卜几乎笑得直不起头来。它走到拱卜—拱卜跟前,把它的猪嘴掀到鼻子上,说:

  “你要敢出这类坏主意,弄得医生又回不了布嘟儿巴,我明天就让你饿肚子。”

  “先别生气,”医生笑着说,“让它说一说没什么坏处嘛。拱卜—拱卜,你说说,怎么样个演法?”

  “很简单,”拱卜—拱卜说,“除去一场戏是富于诗意的——一群食品仙子在月光下围着一大堆莴苣菜翩翩起舞,其他全是喜剧,从头滑稽到尾。”

  “可是一部戏全说吃,有多少可演的呢?”医生问,“你具体说一说。”

  “好啊,一切现成,”拱卜—拱卜说,“比方说,搞一段戏,叫做‘刀叉四重奏’,你们知道,人们吃饭,弄出了多少刀叉声,刀叉一齐放进盘子,可以弄出满不错的四重奏呢。”

  “嗯,我明白了,”医生说,“还有呢?”

  “接着,是喝汤大合唱,”拱卜—拱卜说,“我注意到大家喝汤时,发出的声调千差万别,有些很富于音乐性。比方说发出高音调的,是托比这样的小狗,发出低音调的是……”

  “是猪!”吉扑—吉扑插话道。

  “行了,太庸俗了!”嘎卜—嘎卜说,“医生呀,求您了,打发那猪去睡觉吧,别让我恶心了。”

  “您的剧里有舞蹈吗,拱卜—拱卜?”威兹问,“就光是大吃大喝?”

  “有啊,有舞蹈,”拱卜—拱卜说,“第一幕中就有一段餐巾芭蕾,第二幕有侍者行进舞。此外还有酱油瓶大跳跃,这是最后一幕。噢,在我的大吃大喝喜剧中精彩的场面比比皆是呢!有一段唱叫《水壶之歌》,另外一段叫《可爱的馅饼》,还有一首爱情民歌,第一句歌词是:‘约会在月光下的垃圾堆上……”

  “您的歇剧听着叫人有点儿恶心。”吉扑—吉扑说。

  “本来嘛,”拱卜—拱卜解释说,“这不是严肃剧,而是轻歌剧,此类作品,在法国叫做‘轻快的滑稽歌剧’。”

  “说真的,嘎卜—嘎卜,”医生说,“还真有点儿内容呢。拱卜—拱卜你真有两下子!”

  “我就常想,我是能写作的……”拱卜—拱卜有些激动地说。

  “上帝呀,行了吧!”嘎卜—嘎卜大声说,“难道说,我们和舞台打交道还没打够?我们的成功还不够大?钱挣得还不多?伦敦的戏迷会永远对古怪的动物演出感兴趣?医生,拱卜—拱卜的主意是好主意,是把你的钱花光的主意!你见好就收吧,医生,你该回布嘟儿巴了,我们也都想回家。趁着还有几个钱儿,回去吧。这头猪,让虚荣心冲昏了头,你也跟着它昏头?”

  “我们还可以搞一个大型乐队,”拱卜—拱卜继续在幻想,“乐队中包括全套厨房餐具,有盘子、锅盖、丁丁当当的玻璃酒杯……”

  嘎卜—嘎卜生怕医生又被拱卜—拱卜说动了心,又要搞什么歌剧新品种,正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时,抬头一看,立即转忧为喜,原来是不值钱突然回来了。

  这位优秀的合唱团总管带着它老婆贝几一周前去了布嘟儿巴。它感到火烈鸟们和鹈鹕们已经在不断地演出中越来越熟悉自己在合唱团中的位置,因此,无须它老是跟着了,于是它决定带上老婆到野外去换换空气,散散心。两只麻雀刚一回来,大家立刻围了上去,包括杜里特本人都顾不上《大吃大喝歌剧》了,吵嚷着打听家乡的消息。

  “老家嘛,”不值钱概括性地回答大家,“看上去还是老样子,挺可爱的!当然了,现在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山楂树发芽抽枝了。各种树木也都已经一片葱绿,叫人感到春天确确实实地来了。你们问花园?花园的情况不怎么好,草坪成了野花的天下,野草也很多。还有去年的干草,干在那里,足有一脚厚。杜里特,这就是您的草坪如今的状况,您要是不早点回去,只怕您连家也找不到了——全是野草。”

  不值钱的一番话使嘎卜—嘎卜又是悲伤又是欣慰。悲伤的是老屋竟已颓败到这步田地,欣慰的是它发现医生有些发呆,他显然也被不值钱的话打动了。

  “不值钱,那些苹果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医生又问。

  “苹果树嘛,就更差劲了,”不值钱说,“一位高明的园丁或许还能救活它们,如果他方法对头的话。苹果树没有修剪的时间太长了,像是些上了岁数的长胡子老公公。画眉鸟们倒是还在那上面筑窝……”

  “唉!”医生叹了口气说,“那么老马呢,那匹瘸了腿的老马,它该还是老样子吧?”

  “是的,”不值钱说,“它挺好,没多大变化,不过,它让我带口信给您,还特意嘱咐我给您转达时要注意方式方法——为的是不要让您着急。看样子它很孤独,它在吃的方面倒是不缺不愁,自从您给布嘟儿巴的干草商人写了信,它就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吃多少有多少。但是它还是让我给您捎话,它听说有个退休老马协会,在一个农场上自己管理自己。它说它倒不是有什么抱怨,老是独自一个,没有个伴儿说话,很寂寞的。如果医生您短时间内还不回布嘟儿巴的话,它就希望也被送到退休老马协会去,它说它老是独自自言自语,太乏味了。”

  “是啊,是啊!”不值钱一说完,嘎卜—嘎卜叹了口气说,“医生您要是再不回去,就要失去一个最老的朋友了,且不说那么好的花园要被荒废掉,老屋快倒塌了。我告诉您,再不马上回去,只怕恢复老屋原来的样子都不可能了。”

  “是啊,你说得很对!”、医生说,“我那日夜想念的老屋,我也很想回去呀!好了,歌剧演出就暂告一段落吧,我们回到布嘟儿巴,想演,还可再恢复嘛!也许我们为了庆祝作者的生日,可以搞一次私人演出——就是家庭演出嘛。这样吧,不值钱,明儿个你再飞回布嘟儿巴去一趟,告诉瘸马,我将尽快回去。临走以前总还得做些善后工作,尤其是马戏团的动物们,应让它们找到各自的出路,各得其所。然后,我就立刻返回布嘟儿巴。”

声明:本文由著作权人授权新浪网独家发表,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网友评论

登录名: 密码: 匿名发表
Powered By Google

新浪简介About Sina广告服务联系我们招聘信息网站律师SINA English会员注册产品答疑┊Copyright © 1996-2009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