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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类退休者协会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8:04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8 马类退休者协会

  杜里特找到这块土地的主人时,主人正在厅室里和他的邻居,也就是套钩儿的主人说话呢。他想买土豆秧苗,还缺二十几镑,想问套钩儿主人借点钱。但是套钩儿主人非常抱歉地说,他手头上也正缺钱呢,没法帮助他。话刚说到这儿,医生来了。

  这个农夫很热情地请医生进屋,挨着桌子坐下。好客的女主人送上了装着果汁的大茶缸。接着,医生就讲明来意,问主人是否愿意出售那块土地。这个农夫平时很少用这块地,所以他立刻回答说同意出售这块地,要价120镑。

  “好吧。”医生说,“眼下我只有26镑,假使我现在把这26镑全给你,剩下的分期付款,每半年20镑,行不行?”

  这个农夫想,这倒是换钱买土豆苗的机会,立刻就答应了。可是,另一位客人,套钩儿的主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那么,这位先生,你买土地做什么用呢?”他问道,“我想你不至于用这块地盖一个熬骨头胶的工厂吧?”

  “不!不!”医生说,“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高龄马休养院,其实也就是让它们放牧吃草,没别的。”

  两个农夫一听,都觉得这陌生人像个疯子。不过,看起来这个人以及他的计划都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他们也就答应了卖地。

  “还有,”医生继续对套钩儿的主人说,“在您的农场里,有一个我的朋友,是一匹耕马。几年前在布嘟儿巴我给它配过一副眼镜,现在它还戴。”

  “是的,”农夫说,“有这匹马,它叫套钩儿。是个古怪的家伙,它怎么了?”

  “它已经老得千不动了,您说是不是?”医生说,“我,到您多数时间也不派它干活。它现在也希望到这边的高龄马休养院去,和我今天带来的那匹马待在一起,您同意吗?”

  “可以,没什么关系。”农夫说,“可是,您怎么会对我家的牲口这么了解呢?”

  “嗯……是这样的,”医生有点难为情地说,“我嘛,有些办法,能了解牲口的欲望,我是个自然和生物学家。”

  “您的话倒让我们觉得有点不自在呢。”农夫说着,向另一位挤了挤眼。

  接着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的付款方式,生意就算最后成交了。只要开始付款,这片农场就归医生了。

  “其实,不能说就算我的了,”医生起身告辞,又对农夫说,“这土地属于协会所有。我这就把它移交给马匹们。”

  医生又问了问何处可以找到个木匠,就走了。两小时以后,两位农夫从草场上走过,看到那位古怪的自然科学家和一个木匠正忙碌着。他们正在草地中央竖起一块大牌子,牌子上写着:

  休养院布告

  这片土地属“耕马辕马退休者协会”所有。未经同意者不得入内。野狗、野猫有敢滋扰者,必受惩罚。

  此布。

  协会理事长 跑不动

  副理事长 套钩儿

  亲眼看着最早的两位协会会员进入了休养院,医生放心地说了“再见”,便轻松地踏上返回马戏团的路途。

  走上了大路,他还不断地回过头去,看看那两位老马,是如何优哉游哉地在新居里转来转去,那情景使他无比欣慰。于是他满面春风,匆匆赶路。

  “我不能肯定,”他自言自语地说,“但是我想,这是我干过的许多事情中最令人满意的一件。可怜的老马,它们终于过上了舒心的日子,苦累了一辈子,现在又会变得年轻起来。像这样的协会,我还得多办他几个,譬如说鼠类、狗类……协会。唉,把钱又花个精光,嘎卜—嘎卜又得发一顿脾气呢。发就发吧,反正这事儿值得!到了城里,我再介绍几匹伦教老马加入这个协会……哎呀,萝卜!我怎么把萝卜的事给忘了!这个跑不动老马也不提醒我一下。”

  又走了几步,碰见一个正在路上玩耍的小男孩,问了问,才知道这小孩的父亲就是卖给他草场的那个农夫。

  “小孩,你愿不愿挣点儿钱,每星期一个先令?”医生问。

  “当然愿意了,一个月一先令也行。”孩子说,“我想把钱攒起来,到明年冬天,就够买一双冰鞋了。现在我才攒下9个便士。

  “那么,你知道怎么种萝卜吗?”

  “知道,”孩子说,“这不难,我什么都不会种,就会种萝卜。”

  “很好,”医生说,“你看,就是那片草场,有两匹马的那地方,看见没有?坡下有个红顶房子?对了,就在那里。我刚从你父亲手里买下了这块地方,以后它专门给马住。你在小屋后面开出一块地种上萝卜,注意,要白萝卜,并且把这片萝卜地种好,我就每礼拜给你一个先令,你看怎么样?”

  “先生,我当然愿意了。”孩子大声说。

  “很好,给你,这是第一个礼拜的工资。另外再给你一个便士,买一包萝卜种子。从现在起,你就是‘耕马辕马退休者协会’的一个雇员了。我委任为你为休养院首席园丁。萝卜地适当开大些,因为我还要继续往这里送马。萝卜成熟之后,你把萝卜拔起来,捆成一把一把的,每周给协会会员送两次成把的萝卜。收获之后,别忘了再种上一茬,才能保证源源不断地供应。明白了吗?”

  “明白,先生。”

  “把你的姓名告诉我,”医生说,“以后我按周把工资给你。什么时候你不能干这个工作了,让你父亲写信告诉我,他知道我的地址。”

  小男孩非常高兴,他说了自己的姓名,接过钱,转身飞跑着去拿铁锨和耙子,当他的首席园丁去了。

  “好了,就这么办,萝卜也有了。”医生自言自语着又朝布奇东快步走去,“……还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拐弯抹角地告诉嘎卜—嘎卜,我们的钱匣子又空了。”

  医生所创立的这个马类疗养院在那以后兴办了好多年。这个疗养院的建立给本来就操心不少的管家嘎卜—嘎卜又添了不少烦恼。医生每半年就得送去20镑。更可怕的是,医生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碰上瘦弱的老马,他就要买下,送到疗养院去,这个上头花钱更厉害。他向赶车人买马,向收破烂的人买马,向各种各样的人买。可怜的嘎卜—嘎卜只要在大街上看见吉卜赛人的马车,它就害怕,因为吉卜赛人的马总是特别地瘦,而医生总忍不住要买。在这种交易中,医生根本不是那些精明的吉卜赛人的对手,不用说他又得花大价钱。

  所有的瘦马、老马都送到了疗养院,成为协会的免费会员。跑不动和套钩儿的伙伴越来越多,疗养院变成了老马之家—走过不同道路的老马组成的亲密的大家庭。每到傍晚,在那片榆树林子里,在那坡顶上的柱子旁,它们互相讲述了多少发生在逝去的岁月里的奇闻逸事呢!这些积世老者们在柱子旁一字排开,一边等着轮流在那柱子上蹭脖子,一边看着坡下这美丽宁静的田园风景渐渐地融化在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里。

  协会会员名单在不断地增加,还是小孩给医生写信,说他的菜园子一再扩大,但萝卜还是供不应求,现在很需要一个帮手。他有一个同学,也想攒钱买冰鞋,他问医生是否愿把他的同学也雇为园丁。

  医生同意了,于是园丁的费用变成了每周两个先令。大约在协会建立3个月之后,医生又去了一次。他和由5位最高龄老马组成的理事会商量了一番,了解到农场周围的篱笆需要修理加固,水沟也该疏通,有些成员的蹄子上该钉掌了。这些事得花钱。他要求那小孩把菜园子再扩大一点,除去萝卜,再种些别的,要多种一些,以供应协会需要。

  这个小孩很聪明,种菜挺在行,他一切都照办。活儿忙不过来,又雇用了他的两个伙伴。所种的蔬菜除去供应老马之家,还有剩余,把这些菜卖掉,得来的钱建立了一个“修篱笆与钉马掌基金”,用来支付挖沟、扫烟筒、钉掌等用项。

  园丁多了,工资就增加,不用说这需要从钱匣子取出更多的钱来,不用说嘎卜—嘎卜的火气也就更大了。

  “有什么用?”有一天吐—吐也火了。它大声喊道,“我记这么详细的账有什么用?记账、算账,弄得我脑袋疼!有什么用!算收入多少呢,还是算他拥有多少?反正是有多少花多少,全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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