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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听说杜里特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4日 17:36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2 最早听说杜里特

  春天里的一个早晨,我又在城背后的山坡上闲逛,突然看见一只鹰正在抓一只小松鼠。小松鼠在鹰爪下拼命挣扎。当我突然出现时,那只鹰吓了一跳,放开松鼠赶紧飞走了。我走过去捡起那只松鼠,发现它的两条腿都已受了重伤。于是我就抱起松鼠回城去了。走到老石桥时,我先到乔义家去了一趟,问他有没有办法治一治松鼠的伤。乔义戴上眼镜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这只松鼠的一条腿骨折了,”他说,“另一条也伤得不轻。斯大兵,我只会修理破船,让受了伤的松鼠再活蹦乱跳起来,我可不会。我既没有工具,也不懂这个技术。这是医生的事,而且得是个高明的医生才行。我知道一个人,他可以救这只小松鼠的命,那就是杜里特。”

  “杜里特是谁?”我问,“他是个兽医吗?”

  “不是,”乔义说,“杜里特不是兽医,他是个大博物学家。”

  “什么是博物学家?”

  “博物学家嘛……”乔义取下眼镜,开始往烟斗里装烟丝,“博物学家就是几乎知道所有的关于动植物如花鸟鱼虫的知识以及别的许多知识的人。杜里特是个大名鼎鼎的博物学家。还说什么你喜欢动物呢—连杜里特都不知道!他在贝壳类方面的学问也不浅。杜里特这人平时不大爱说话,可是人们都说他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博物学家。”

  “他住在哪儿?”我问。

  “就在城那边,牛街那头。具体哪所房子我说不清。不过去那里一问,人们差不多全知道。你去找他吧,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向乔义道了谢,抱起我的松鼠,朝牛街走去。

  走到市场,老远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喊:

  “猫食——谁要猫食……”

  “这是马克,”我心里想,“也许他知道杜里特在哪里。马克认识的人挺多的。”

  “马克,”我招呼说,“跟你打听个人——杜里特,你知道不?”

  “什么?你问我知不知道杜里特?”马克不以为然地说,“当然知道。不但知道,还跟他挺熟!我太了解他了,比了解我老婆还了解。这可是个好人,大好人!”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儿?”我问,“我想把这只松鼠给他送去,它骨折了。”

  “当然可以。”卖肉的马克说,“我正好要去他家,跟我走吧。”

  我赶紧跟着他往前走。

  “我认识杜里特好多年了。”走出市场,马克接着说,“不过我想他现在一定不在家。他出门去了,也许随时会回来的。待会儿我把他的房子指给你,你就知道了。”

  马克差不多说了一路,全是讲他的好朋友杜里特医生的事。杜里特长杜里特短,满口杜里特,把吆喊“猫食——猫——食……”都给忘了。

  “那么杜里特这次上哪儿去了?”我问。

  “不知道。”他回答说,“他去哪儿,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清。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此外就是他的一群动物朋友。他已经出去旅行好几次了,每次都有极重要的发现。上一次回来,他对我说他在太平洋上发现了一个印第安红种人部落。部落的人居住在两个岛上,一个岛上住男人,另一个岛上住女人。丈夫和妻子一年见一次,一般是男的到女的那边去。每年的这一天要热烈庆祝,像我们过圣诞节一样……总之,杜里特是个怪人。人们也称呼他医生。要说动物的事,恐怕没有人能跟他相提并论,谁也没他知道得多。”

  “那么多关于动物的知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马克停住脚步,弯下腰,在我耳边小声说:

  “他会讲动物语言。”他沙哑着嗓子,神秘地说。

  “他会讲动物语言?”我禁不住大声喊。

  “那当然,”马克说,“所有的动物都讲某种语言,有的说的多些,有的少些,有的则像聋哑人一样,只使用动作语言。可是杜里特呢,鸟类语言、兽类语言,他全懂。不过,这件事我们现在还保密,只有他和我两个人知道。他怕人们知道他能讲动物语言会嘲笑他。其实,他不但会讲动物语言,还会书写动物语言。没事的时候,他就给他的动物朋友们大声读书。他用猴语写过历史书,用雀语写过诗,还为喜鹊写过歌曲。最近一段时间,他正专心攻读贝类语言。据他说这种语言特别深奥。他感冒了好几回,就是因为想弄懂贝类语言,长时间把脑袋伸到水里,才着了凉。总之,这个人真了不起!”

  “照这么说,他真是了不起。”我佩服地说,“但愿他现在在家,我能立刻见到他。”

  “瞧,这不是到了。”卖肉的马克说,“拐弯处那个小院子,也就是比街面高、好像坐在墙上的那所房子。”

  这一带已经是城边了。马克指给我的那所房子很小,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房子的周围好像是一个不小的花园,这个花园也高出路面。顺着墙向上走一段台阶,才能到他的家门口。从外边就可以看到花园里有许多长得很茂盛的果树,蓬勃的树枝伸到墙外。墙很高,除了树,看不见别的东西。

  来到院子跟前,马克顺着台阶往上走,我跟在他后边。我们走到花园门口,却见大门上着锁。一只狗正从屋里跑出来。马克看见它,拿出几片肉和装着玉米、谷糠的纸袋,从铁门上的铁棍之间递了进去。这只狗没有像别的狗那样,见了肉就吃,而是带上这些东西急忙返回屋里去了。狗的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奇怪的像是用黄铜一类的东西制成的项圈。看着这只狗消失在花园里,我们俩也返身往回走。

  “杜里特还没回来,”马克说,“他要在家,门就不会锁着。”

  “你刚才给狗的那些纸袋里装的是什么?”我问。

  “都是吃的东西,”马克说,“给动物们吃的。杜里特家里住满了动物。他不在时,就由我给它们送食物。我交给那只狗,它再分给别的动物。”

  “它脖子上那个圈圈挺奇怪的,那么亮,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纯金的狗项圈。”马克说,“那是杜里特赏给它的。好几年前,有一回它跟着杜里特去旅行,救过医生的命。”

  “这狗和杜里特待在一起有好久了吧?”我问。

  “噢,时间嘛,有些年头了。它的名字叫吉扑—吉扑,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医生出去已经不常带它了,总是把它留下来看家。每个礼拜一和礼拜四,我把食物送到这个大门前,从门缝里交给吉扑—吉扑。

  “医生不在的时候,它不让任何人走进花园,连我也不行,虽然它和我还是挺熟的。医生在不在家,很容易知道。他要是在,大门肯定是开着的。”

  我们去后,未找到医生,只好回家找了一个旧木头盒子,里边铺些稻草,把松鼠放进去,又把木盒搁在我的床上。每天我亲自照料它,想办法把它伺候好,等着杜里特回家。我每天都要到城边上的那个围着大花园的小房子那里去看看,把那个铁门摇一摇,看看它是不是还锁着。有时会碰上吉扑—吉扑,它总要走到门口来看看我。虽然从它摇尾巴的那个样子来看,它对我还是很友好的,但是它从来没有让我走进花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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