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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鹦鹉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4日 17:36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5 神奇的鹦鹉

  “我觉得您的家非常好玩儿,是我去过的地方中最有趣的。”走到通向城里的大道时,我对杜里特说,“我想明天还来您家,行吗?”

  “当然可以,”医生说,“哪天来都行。随你便好了。明天来的话,我可以带你看看我的花园和动物园。”

  “动物园?您有一个动物园吗?”我问。

  “是的。”他说,“那些较大的动物在我房间里根本放不下,我就在花园里搞了一个动物园,供它们居住。我的动物园规模不算大,但是与众不同,很有意思。”

  “一定很有意思!”我信服地说,“尤其是您可以用各种语言和它们对话,太有意思了!——您觉得我可以学会动物语言吗?”

  “当然可以。”杜里特说,“不过是多练罢了。当然还得有耐心。想学,可以让波利两下鹦鹉教你。它是我在动物语言学方面的启蒙老师。”

  “波利两下是谁?”我问。

  “波利两下是我收养的一只西非鹦鹉,不过它现在不在了。”

  “怎么,它死了?”

  “不,不,”医生说,“它活着。我上次出去旅行时带着它,走到非洲时,它留恋故土,竟然热泪盈眶。当我结束在那里的逗留准备返回时,不忍心马上把它带走,不忍心让它离开那洒满了阳光的土地,就把它留下了。不过我肯定它还要回来的,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回来后我很想念它,是它最早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学习动物语言并改行当了动物医生。也不知它在非洲过得怎么样,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它那亲切熟悉而又神情庄重的面容!波利两下是一只非凡的奇鸟!真的,奇鸟……”

  说到这里,忽听得后边有跑动的声音,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吉扑—吉扑正沿着大路飞跑而来。它满脸兴奋,好像有什么高兴事。跑到医生面前,它冲着医生又是汪汪汪,又是哇哇哇,声调表情都十分古怪。听了一会儿,医生也激动了,和吉扑—吉扑连比画带说地对起话来。说了半天,他才兴高采烈地回头看着我。

  “波利两下回来了!”他大声说,“想想看,5年没见,它又回来了!已经到屋里了——对不起,请等一会儿。”

  说完,医生就要返回屋里去,一抬头却看到波利两下正朝着我们飞过来。杜里特老远就拍着双手,那动作很像是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似的。这拍手又惊起了一群正在唧唧喳喳聊天的麻雀。它们鼓起翅膀,飞到路边的篱笆上,惊异而有些反感地注视着这只大红色的老鹦鹉降落在布嘟儿巴的胡同里。

  老鹦鹉轻轻地降落,直接落在医生的肩膀上,然后用一种铿锵有力的声调开始和医生说话,这种语言我自然一句也听不懂。看样子它有一肚子话要说,医生聚精会神地听着,很快就忘掉了我和我的松鼠,忘掉了吉扑—吉扑以及所有的别的事情。后来,还是这只鸟一边问医生话,一边看着我,大概是问医生我是谁。

  “啊,请原谅,斯大兵。”医生说,“老朋友的话叫我听得出神,把你忘了。还要去看你的松鼠呢——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托美•斯大兵。”

  鹦鹉站在医生肩上,彬彬有礼地向我鞠了一躬。然后它使我大吃一惊——它用英语很清楚地说:

  “久仰!我还记得你出生的那天,那是一个严冬的夜晚。你刚出世时模样很丑。”

  “斯大兵渴望学习动物语言,”医生说,“我刚才正和他说到你曾经给我上课的事,后来吉扑——吉扑就跑来了。”

  “其实呢,”鹦鹉转过脸对我说,“虽然是我最早建议医生学习动物语言,可是医生首先教会了我英语。不然,我也不可能教他。那时我会说几句人语,但不懂意思。你知道,许多鹦鹉都会说几句人语,但一般都不懂那话的意思。它们讲人话,只是觉得时髦,或者是知道这样做会得到几块好吃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们才又一块朝我家的方向走。吉扑—吉扑在前面跑着,我和医生并排走着,鹦鹉在他的肩上蹲着,一边还不停地说着,主要是讲非洲的事。大概是出于对我的礼貌,它现在讲的是英语。

  “巴木波王子近来如何?”医生问。

  “你问得正好,”波利两下说,“不然我都忘了。你猜巴木波现在在哪里?他在英国。”

  “在英国?——你没开玩笑吧?”医生惊奇地大声说,“他在英国?——他到英国来干什么?”

  “他的父亲,也就是国王,把他送到了英国的——叫什么来着,牛犊儿津,大概就叫牛犊儿津吧,反正是上学念书的地方。”

  “你说的是牛犊儿津,牛犊儿……”医生嘴里小声重复着,“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呀……噢,你是说牛津大学吧?”

  “对了,就是这个地方——牛津大学。”波利两下说,“我就记得反正有个牛字。对,牛津大学。他就是上的牛津大学。”

  “真想不到呀,”医生感叹道,“巴木波上了牛津大学!想不到……”

  “巴木波走的时候,那里的人都以为他再也不回去了。他是第一个离开乔里金克到国外去的人。巴木波自己先哭了,王宫里送他的人们更是哭得天昏地暗。那么隆重的大哭场面,我就见到过那么一次……”

  “奇奇现在怎么样了?奇奇,就是——”医生扭过头对我解释说,“就是几年前我养过的一只猴子。我离开非洲时,把它也留下了。”

  “奇奇嘛,”波利两下皱着眉头说,“奇奇心里不大痛快呢。这几年我常见它,它很想念你,想念这所房子和花园。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当时连我也是那么急切地要回非洲。因为非洲是我的老家,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觉得那是个好地方。所以刚回去时,我快乐极了。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为什么,我就开始心不在焉,干什么都觉得没意思……好了,我还是长话短说吧。有一天晚上我打定了主意:还是回到医生身边来。然后,就去找奇奇,把我的决定告诉它。没想到奇奇也想走。在医生您这里热热闹闹住过一阵子后,非洲的生活就显得有些冷清寂寞。不能听您讲故事,也不能在冬天的夜晚围坐在厨房的火炉旁和你闲聊。虽然那里的动物们对我们十分友好,但是不知怎么地,我感到它们在忠厚善良的同时,显得有些呆头呆脑。奇奇说它也有同感。我走的时候,奇奇这家伙伤心地放声大哭。它说我一走,它就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其实它在那里少说也有百万家亲戚,这个你知道。它还说它不像我,我长着翅膀,说走就走。它没法和我一路走,它来不了。不过,我敢说,如果有一天奇奇突然出现在布嘟儿巴,我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它肯定会想出办法跑到这儿来的,奇奇可是个聪明的家伙,脑子特别机灵!”

  说话间,就走到了我家。我爸的铺子已经关门上板了,我妈正站在门口,朝着街上张望呢。

  “晚安,斯大兵夫人。”医生说,“您的儿子今天回来晚了,这全怪我,是我留他吃了晚饭。因为当时他的衣服被雨淋透了,还没有烤干,我的呢,也是同样。我们在风雨中跑着撞在一起了,后来是我坚持要他到我家去避雨。”

  “我正在为他着急呢。”我妈说,“这么说真该谢谢您了,先生。谢谢您对他这么好,还把他送回来。”

  “没什么,这一点儿也没什么。”医生说,“我们在一起谈得很有意思。”

  “——那么,请问——”我妈瞥了一眼蹲在医生肩上的鹦鹉,客气地问,“——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约翰•杜里特。你家先生肯定记得我,4年前他给我做过几双非常高级的长筒靴。”杜里特医生说到这儿,低下头满意地看了看脚上的靴子,又加了一句,“的确高级。”

  “妈,杜里特医生来咱家,是给松鼠治病来了。”我说,“动物的事情,他全懂。”

  “不,不,”医生说,“不是全懂,是只懂一部分,不能说全懂。”

  “您这么远来给他的宠物治病,真是太感谢了。”我妈说,“斯大兵这孩子,老是把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从外头带回来。”

  “是吗?”医生说,“那他长大了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博物学家的。”

  “请屋里坐吧。”我妈说,“家里有些乱,很抱歉。不过堂屋里的火还是挺旺的。”

  “多谢多谢!”医生说,“你们家收拾得蛮好嘛!”

  医生把他的靴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以后,才走进了我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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