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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穴庄园之谜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09:59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9 荒穴庄园之谜

  我把羊皮碎纸拿给医生看以后,没过几天,小白鼠就找我来了,它想知道医生都说了些什么。我只好给了它一个大失所望的回答:医生对此不感兴趣。

  小白鼠找我时,吉扑—吉扑正好也在。这段时间吉扑—吉扑一直对我有一肚子的意见,它嫌我救火那天晚上把它打发回家。尤其是听说后来还打了架,医生还挨了打,它就更有气。那天晚上,吃了饭,才八点半的样子,我和小白鼠正说着话,马克也来了。好几天没有见他了。

  “马克呀,”我说,“关于‘谜’,你的研究有何进展?”

  “嗐!”他叹了口气,往扶手椅里一坐,“那个‘谜’,还是个‘谜’。”

  吉扑—吉扑很想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就赶紧把耳朵竖起来听,我就用犬语把我们的话译给它。马克说了,经过他对某些材料的研究,他可以肯定,着火那晚,在那所庄园里或者说在那位主人身上存在着某种秘密。

  “斯大兵,”马克对我说,“没有找到遗嘱的其余部分之前,我的研究没法深入下去了。”

  “我想也是这样。”我说。

  “斯大兵,”小白鼠小声对我说,“只要你需要,我可随时调动庄园的那位鼠类朋友。”

  “那好,”我说,“那就请你去叫它来。它总会有机会再找到点什么。”

  说完,小白鼠立刻就去了。我和马克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聊。

  没过一刻钟,小白鼠便又出现在我的胳膊肘上,它的身后跟着那位送来羊皮纸片的朋友。

  “请你告诉我,”我对庄园鼠说,“关于那张羊皮纸的其余部分,你有新的发现吗?”

  “有。”庄园鼠说,“恰好就在今晚。您已经知道,那碎纸片是我偶然在一个旧洞里发现的。我想把那个洞重新装修一下做我的新家。结果您猜怎么着,我碰见这洞的旧主人了。”

  “是吗?”我说,“有戏!听着就有戏!它,那个老房东,它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这样的。”庄园鼠的,“我一直见不着它的原因,您知道,我问遍了庄园里所有的朋友,是它把家搬到花园里的什么地方去了。我呢,凑巧到园子里去寻找隔年的毛栗子,就碰上它了。它已经相当相当老了,非常虚弱。它在这个庄园里住的时间比谁都长……”

  “是的,没错。”我说,“不过还是请你围绕着羊皮纸的事讲。关于那纸,它都说了什么?”

  “它告诉我,这件事发生得很早,大概是现在主人他爸在世的时候。那时候它的洞,设在一楼的老主人的书房里。它在墙裙和墙之间,为它和妻子建了个窝,可是建窝的材料很不好找。它在老赛德尼的写字台背面弄了个小洞洞,进了他的写字台。它在所有的抽屉里转了一遍,想找点合适的东西造窝。抽屉里全是纸和红色的扎纸带。它咬了不少纸角,其中这一张,是被老庄园主锁在最顶上的一个抽屉里的。这位朋友把那块纸角垫在窝里做了铺的东西。它觉得这张纸质地好、厚,可以隔风。看样子,这张纸对老头很重要,因为几天后他拉开抽屉发现纸角被咬掉了,很发了一通火,像疯了似的。当时这位鼠类老者正在壁炉台上的座钟后面,都看见了。它说从没见过谁发那么大的脾气。老人从纸边破损的样子知道是老鼠干的,于是他翻天覆地,要寻找被咬走的那个纸角,差不多把家里家外的东西都挪了地方——当然是徒劳无益,到头来也没找着。因为那一角纸在墙裙的后面,在我朋友的窝里铺着呢。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寻找,把那张大的羊皮纸拿走,藏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我从椅子上欠起身子,急切地问它。

  “老老鼠说,它也不知藏哪儿去了。不过它肯定,不管在哪儿,反正肯定不在书房里。”我失望地又一屁股坐下了。

  “如果动员庄园里所有的鼠类朋友一块动手找,也许能把那张羊皮纸找出来。”我问它,“你说有没有可能?”

  庄园鼠摇了摇头。

  “实际上,我们已经找过了。”它说,“从俱乐部的闲言碎语中,得知你们对这张纸有兴趣,我们已自作主张搜寻过一回了,但是连个影子也没找见。”

  我把庄园鼠的话翻译给马克,他失望的心情比我更甚。

  “那马克你告诉我,”我说,“你自己那边,研究出新线索没有?上次见你时,不是说你要自行调查吗?”

  “哪有那么容易?”马克说,“老赛德尼死了以后,小赛德尼接管庄园。他立刻把所有的仆人都撤换了。当然,这个撤换本身也是一个疑点。这样一来,想了解这个家庭更多的情况,就只能靠些道听途说了,这又不解决问题。我也掌握了一点线索,但哪条线索也不足以解决问题。”

  这时,吉扑—吉扑走过来,从桌子底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膝盖。

  “斯大兵!”它说,“要解决这些问题,我知道谁是高手。那就是不值钱麻雀和克林狗。”

  “噢,”我自言自语道,“不值钱差不多。它和街头巷尾的那些碎嘴子麻雀多有交往,可是,克林,你为何推荐它?它有什么特长,可担当此任吗?”

  “吓,这你就不懂了!”吉扑—吉扑说,“这个克林,关于犯罪的事,它知道得多极了,它还了解黑社会那一套。干脆说,有段时间,它就当过贼的助手。”

  “当过贼的助手!”我喊了出来。

  “是的。你应该找时间听它讲讲它的生活故事。它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说起来叫人毛骨悚然,你一定是闻所未闻。它还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个骗子偷了去。那个人训练它,教了它不少骗术。他们一块在大街上走,那个人用一根绳子牵着它,遇上个有钱人的样子,就问人家‘买狗不?’每次的结果多半是人家就花钱买了克林。买卖成交之后,克林找个机会离开新主人,就跑回到骗子那儿去了。然后骗子就带上它到另外一个城市,再卖一回。克林讲,最多那个人一个月把它卖了12回。后来那骗子又想出个来钱更快的办法。他教会克林如何熟悉新主人的住所,特别要搞清楚主人家的银器及其他值钱的东西放在何处,然后骗子再来,由克林当内线,把人家洗劫一空。两个人再转移到另一个城市里去。”

  “天哪!”我说,“如此可怕的犯罪记录!”

  “是的,是挺可怕。”吉扑—吉扑说,“不过,克林并不明白它在干些什么,不懂得那是错误的。直到有一天它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一只牧师的狗,那只狗大为反感,并使劲劝它改邪归正,放弃那种罪恶的生活。克林这才找了个机会离开了那个骗子——虽然那个人对它一直挺不错的……

  “所以说,克林它特懂犯罪。和骗子混在一起的日子里,它有机会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鼠头獐目之辈,各种骗人伎俩也学了不少。再后来,它又到比利时当了警犬,专门缉捕各种罪犯。当时在布鲁塞尔城,它是大名鼎鼎的‘侦探犬克林’,名气挺大呢。可是它不大在意这些,干了一年的样子,它又跑了。后来有一段时间,它干脆自己当了骗子,自称它的目的是走遍世界。它这只狗半辈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它表面上憨厚腼腆、少言寡语,生人猛地一见,还以为是个傻子,可是我有个感觉,你和马克,你们要是想解决什么问题,最好去向它讨教讨教。”

  “是的,言之有理。”我说,“请你去问它,愿不愿来叙谈叙谈?不过,还是先不要对非纯种狗俱乐部的其他成员说起这件事情。你也知道,那些弟兄们都是热心肠。如果在园子里碰上不值钱,顺便也请过来,好吗?”

  吉扑—吉扑走了以后,我把刚才这番计划简要地给马克讲了讲。他还没见过克林。克林来时,正好他研究“谜”去了。

  但是当克林跟在吉扑—吉扑后面进来时,我感到马克似乎吃了一惊,并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而克林也有些异样,它半眯着眼,使劲地盯着马克看了片刻,仿佛要忆起什么事情似的,随后猛地晃晃肩膀,就扑在地上咬它的靴子去了。吉扑—吉扑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似乎也有些愈味深长。

  反正马克不懂犬语,我就和克林谈话,问它是不是以前见过马克。

  克林心不在焉地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我的问题。

  “嗯,哎,”它说,“见没见过,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你的朋友,也是医生的朋友……我呢,见过的人多了。毕竟嘛,一个人的过去,应该属于他自己所有。我相信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吉扑—吉扑说,你叫我来有点事?”

  “是的。”我说,“我们遇到一个问题,这问题牵扯到一个秘密……瞧,不值钱也来了。好!我们也想听听它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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