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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里特平安归来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3:18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3 杜里特平安归来

  虽然两只狗成功地阻挡了店老板下楼,使他没法去追赶医生和马克,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一回头又返身上楼,打开了他卧室的窗户,朝外大声叫喊警察,一直喊到杜里特他们先前见过的那个警察出现在门前为止。

  由于狂怒而变得结巴的老板告诉警察他的店门被撬。他十分详细地讲述了杜里特的外貌特征,马克他没来得及看清,但是他还是尽可能地把马克也描述了一番。

  警察立刻吹起哨子,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警察。按照气呼呼的老板指引的方向,他们马上开始追捕罪犯。

  与此同时,聪明的马克正领着医生在那迷宫般的小街上跑着。他慢慢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

  “咱们已经惊动了警察,”他说,“现在,先到这个货栈后面暂避一时,我把这一身衣服给您脱去。”

  在那货栈黑影的掩护下,医生急忙脱掉裙子、帽子,还有女式紧身上衣。

  马克把这些衣物一甩手扔到了打着漩涡的河里。他边扔边说:

  “莎道莎只好放弃这些衣服了。下一步,咱俩得赶紧分手,分别从两条路上赶回绿不南。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警察看见咱俩在一起——即使你已换了衣裳,也不行。”

  “可是我头上戴什么呢?”医生看着莎道莎的帽子在河上漂来漂去说道,“我不能光着个头吧。”

  “这个,我已想到了,”马克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顶帽子,“看见没有,我随身带了顶备用帽子,我早就料到,如果我们不顺利,我可以立刻替您换装,有备无患嘛……”

  “老天呀,这么小的帽子!”医生一边戴一边说。

  “没关系,扣在后脑勺上嘛!”马克说,“瞧,挺好嘛!记住,我们分手之后,如果警察追上您并且询问您,记住,您就说您是个水果商人的助手,您是往花园市场赶路的。记住,不能说别的,只有干这一行的会起得这么早,记住,水果商的助手。

  “那,我像不?”医生问。头上的帽子往下滑溜,他忙抬手扶了扶。

  “嗯,”马克说,“把上衣领子翻起来……再就是说话不要文绉绉的,明白吗?”

  “明白。”医生说,“你走哪条路?”

  “我从豪普路回去,”马克说,“你另找一条路,你尽可能地走背街,我已经听见那个大靴子警察把警哨吹得跟个疯子似的,他大概想把全城的警察都集合起来抓我们吧。好了就这么办吧,回去早饭桌上见。”

  说完,马克转过街角,消失在黑暗中。医生呆呆地看着马克远去,又待了一会儿,才选了一条窄胡同,估计是和河岸平行的,然后朝着东南方向走了,嘴里小声念叨着:“我是水果商的助手!”

  没走多远,背后就有个声音追了上来: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转过身,见是一位警察,站在不到10步远的地方,腰里挂着个明晃晃的牛头灯。再逃跑看来不是个办法,他只好朝警察走过去。

  “请问,”他说,“你是在问我吗?”

  “是的,”警察说,“我要问你,半夜三更的,你在人家住房背后的小胡同里转悠什么呢?”

  “我这是到花园市场去,”医生说,“我是个花园工艺师的助手。

  警察把腰上的灯光转到杜里特身上,从他那顶不合适的帽子直到脚下的那双大皮鞋,慢慢地打量着他。

  “花园市场,不是走这条路呀,”他说,“你去那里办事,总该清楚路怎么走吧!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杜里特的回答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沉默中他越过警察的肩膀看到几个路人正从小路的另一头慢慢围拢过来。

  与此同时,马克绕来绕去,已从一条安静无人的小路,快到绿不南了。当他爬过马戏团围栏时,已破晓的灰白色晨曦已出现在天空。马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大篷车,莎道莎自他们走后一夜没睡,还在等他呢,她急于知道他们俩出去冒险的结果。

  “一切顺利,莎道莎。”马克说,“医生随后就到,我先躺下打个盹儿,你赶紧去上班,早饭前医生就回来,他回来后你叫醒我。”

  早饭时间到了,医生没有回来。半个上午过去了,还是不见医生的影子。马克两口子有点急了。

  到了11点,马克实在坐不住了,正打算出去找医生时,他却回来了。他看上去疲惫不堪,而且全身湿淋淋的。

  “医生,怎么了?”马克问,“出什么事了?我原想着咱俩前后脚一块儿回来呢。”

  “一个傻乎乎的警察挡住了我,”医生说,“问了我一大堆问题。他是被派出追捕咱俩的,因为我的衣服并不符合失主的描述,所以如果我受盘查时回答得好一些的话,他会放我通行的。谁想正问着呢,那个可恶的店主由另一名警察陪着,在街口上出现了!于是,我只好采取其他方式脱身了。”

  “是呀,”马克说,“那您采取了何种方式?”

  “当时我想,我恐怕不得不采取点暴力了,”医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你想,那傻乎乎的警察堵住了另一头,我两边都出不去了。我知道,化装不化装,店主都能认出我来,于是,我突然一拳打在警察下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从他身上跳过去,夺路而逃。快到路口时抬头一看,又来了两个警察,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出路只剩下一条——就是左面那条河。我纵身一跳,跳了下去,一直潜游到河的对岸。警察大概以为我淹死了——这是我的猜想——反正,我再也没听见他们追捕的动静。然后我就朝着下游顺水漂流了一两里,再爬上岸,走了回来。打倒一个警察这件事,我挺后悔,可是我别无选择。”

  “没关系,用不着后悔,”马克嘻嘻哈哈地说,“要说后悔,我后悔没在现场看到这场好戏。可是,你就这么湿淋淋地走回来的?一路上有没有人看见你,怀疑你?”

  “有,很多人跟在后面看我,不过一直没人拦住我。”医生说。

  “嗐,”马克皱着眉说,“这可有点不妙!你大概以为打了警察就完事了,不可能,如果你已经留下了一路的湿脚印,外加一群人在议论,我看你还是趁早换件干衣服离开这里。我预感到,不出今天下午,警察局的传讯就会到。——那条狗是怎么回事?”

  医生朝大篷车外看去,只见店老板的那条混血狗正由吉扑—吉扑、威兹和托比三个陪着,疾步穿过院子,朝他走来。

  “各位早上好!”几条狗走到台阶跟前时,医生打招呼说,“你家那个坏主人,昨晚上惩罚你们了没有?”

  “他想打我们来着,”那狗说,“我和那条猎犬商量好共同战斗,一个受攻击时,另一个要上,反正他不可能同时鞭打两条狗。后来他想叫人帮忙把我俩分开,于是我向那猎犬——它的名字叫黑子——使了个眼色,我们俩就撒腿跑了。店老板气急败坏地大叫着追赶我们,并且朝街上的人们呼叫,要行人挡住我们。我当时想,如果我俩一起跑,恐怕就没机会来见您了,于是我一边猛跑,一边小声对猎犬黑子说:‘到了下一个街角,你我要朝相反方向拐弯,我们可能分别单独到达医生那里;如果不分开,反而可能见不着他了。’”

  “‘好吧!’它说。然后我就跑来了,黑子后来遭遇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店老板会跟着我们其中的一个的足迹跑到这里来的,这是有可能的。”

  “我明白,”医生说,“不要着急,急也没用,店老板他现在还没来嘛。你叫什么名字?”

  “抓斗。”混血狗说。

  “店老板要是来了,我们好好‘欢迎欢迎’他。”吉扑—吉扑咬牙切齿地说。

  “没问题‘热烈欢迎’,”威兹说,“医生,抓斗说了,它想留下,待在咱们这儿,你看行不?”

  “当然可以,”医生说,“黑子也行。当然,还得和店老板交涉.他也许会故意不把他俩卖给我的。

  “没事儿,医生,”马克说,“就算店老板来了,我们受审了,也不过蹲几天监狱,消息传出去,对演出倒做了广告。

  “是的,问题不大,马克,”杜里特说,“如果我没有打倒警察,只判行窃,罪名倒不大。再说,我们的行动也是出于慈善,法律也许会轻判我们。但是,我在警察下巴上打了一拳,还拒捕,法官怕不会放过我。

  “医生,”抓斗说,“让我进您的大篷车去,您把门关上,我对您说几句话——我想起点事儿来,这事与店老板有关,可能对您有用。

  医生让抓斗进了大篷车。吉扑—吉扑、威兹、托比等一个也没让进去,虽然它们极想知道抓斗对医生讲述些什么秘密。

  大约10分钟以后,大篷车的门开了,医生一边走出来,一边问道:

  “那么,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杰尼,”抓斗说,“杰若米•杰尼,他住在小白教堂那边。

  “很好,”医生说,“我记住这些了。

  医生刚从台阶上走下来,突然有一群山鸣鸟从天而降,落在大篷车顶上。

  “医生,我们是前来登门道谢的,”其中一只飞到医生的肩膀上说,“昨天夜里我们不知道是谁放了我们,只顾喜出望外地往外飞,也没问问您。今儿早上,在野外碰见你们合唱团的一只画眉,它告诉我们说它的团里有两个伙伴也被关在那家店里,是杜里特救出来的,这下子我们才恍然大悟。于是我们大家商量,认为应该来一趟,对您的仁慈的帮助,说一声谢谢!”

  “请不必客气,”医生说,“天哪!这不是黑子吗?店老板肯定跟在它后边,瞧,麻烦事就要来了。

  大家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只猎犬正以飞快的速度冲进院门,在它的身后紧追不舍的是那个店老板。吉扑—吉扑和威兹两个嗥嗥叫着迎了上去,像是两只老虎,但医生喝住了它俩。

  “别碰他!”医生说,“那样解决不了问题。早上好,店主先生!”

  “早上好?我早上好得了吗?你希望我好吗?”店主人尖叫着,“你是个贼,如今我总算抓到你了!我这就把你铐起来带走,到了法庭上,我老婆和我都可以作证,她亲眼看见你在我的店里偷窃山鸣鸟。”

  “把这里的人叫贼,”马克说,“你小心自己的舌头!贼这个词不是随便乱用的,如果你敢再说个贼字,我就有权用扫帚往你那厚脸上抽。”

  “你就是贼的同伙!”店老板转过脸,用手指着马克说,“好啊,两个都被我逮住了!我这就去叫警察,把你们俩抓进监狱去。证据是确凿的,这一群山鸣鸟全在房檐上站着呢!还有入了你们一伙的这两只狗也在这儿,这可是当场抓获,人赃俱在!”

  “我没偷这些山鸣鸟,”医生不慌不忙地说,“它们现在是自由了,它们原本应该是自由的,你看清楚,我并没有把它们关起来。至于说那两条狗,是它们自愿来的,它们希望待在我这儿。我愿付钱给你。”

  “它们必须回店里去,要卖我也得卖给诚实正派的顾客,”店主说,“山鸣鸟是你偷的,店里有空的鸟笼,有开着的门,都是在你跑掉后发现的!我这就去叫警察来。”

  这个小个子店主的脸气得发紫,他快速向后转,快步朝门口走去。

  “哎,请稍等,店主先生。”医生叫住他。

  “干吗?”店主龇牙咧嘴地问,“我没时间在这儿瞎耽搁,天黑以前,我得让警察把你扣押起来。”

  “有几句话,我想跟你私下谈一谈,”医生说,“可否请你进我的大篷车稍坐片刻?”

  “有什么话可以到法庭上去说。”店主尖叫着,扭头朝门口走去。

  “我觉得有几句话,你也不见得愿意我上法庭上去讲,”杜里特追在店主的身后说,“是关于杰尼,小教堂的那个杰若米•杰尼的一些事情。”

  大步往外走的老板的身影好像刹车似的停住了,他向后转身面向医生,怒目而视。然后,他慢慢走向大篷车,走上了车前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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