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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成功了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3:18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9 演出成功了

  这位天才的小提琴家帕格尼尼,杜里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是一位世界驰名、独一无二的大音乐家,他用他那把小提琴奏出的美妙音乐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杜里特说,自他很年轻时在维也纳听到帕格尼尼的演奏以后,他就希望有机会见到他。

  收到经理传来的条子后,医生立刻把马克叫来,吩咐了几件关于哑剧的事,然后就跟上经理来到剧场中。

  尼古拉•帕格尼尼身材细高,脸庞瘦削,两鬓和两腮及下巴长了一圈浓密而蓬乱的胡须。许多见过他的人说,帕格尼尼使人联想起魔鬼。医生走到过道时,帕格尼尼已站起身来,他与医生握手,并来了个古怪的外国躬身礼,然后,他邀请医生在他身旁的空位子上坐下。观众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剧场经理返回后台时,看到人们对着帕格尼尼和杜里特指指画画,心里一阵高兴,他明白,万众瞩目的小提琴演奏大师,在大庭广众之下会见歌剧作者,无论如何是对杜里特推出的这部千奇百怪的歌剧的某种认可,他的态度无疑会给评论界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你演出的这些是非常引人入胜的,先生,”帕格尼尼严肃地说,“你会演奏乐器吗?”

  “我会吹笛,”医生回答道,“不过吹得不好。”

  “嗯,你以前写过许多曲子吗?”

  “没有,”杜里特说,“现在的这些曲子,您知道,不是我写的,这都是鸟儿们自己谱写的。我不过是整理成谱,配上乐队,如此而已,而且还是在它们的参与下完成的。”

  “是吗?”帕格尼尼问,“你又怎样能了解它们,知道它们的意愿呢?”

  “这……这……用动物语言交谈嘛。”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一般地,我不告诉别人。”

  “为什么?”

  “因为一般来说,没人相信,反而会招来嘲笑。”

  出乎医生的意料,帕格尼尼没有表现出怀疑和轻视。

  “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帕格尼尼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十分平静地说,“你的歌剧如此准确细腻地运用音乐手段表达了鸟儿们的思想与情感。应该说一看你的歌剧,就明白你是可以说鸟语可以和它们交流的,不明白的才是傻瓜。我最欣赏的,是你没有搞庸俗的东西,一切都简单、朴素、自然。你还运用了人耳不大容易听到的高音,来谱写鸟儿的咏叹调,我的听力比较特别,我能听见这些咏唱,而我身边的观众却在问,为什么唱完了,那鸟儿的嘴还一张一合的?”

  “是这样的,蓓蓓妮拉对我说过,”医生说,“在《丁当铃儿歌》中就有几句,人耳听不见。”

  “你所从事的是一次了不起的创举,先生,”帕格尼尼说,“我希望,同时我相信,会有更多的真正的音乐行家会欣赏你的创作。”

  这时,在雷根大剧院常规乐队的伴奏下,布嘟儿巴哑剧已经开始。再次向大音乐家帕格尼尼表达了谢意之后,医生返回了后台。他边走边想,对于自己奉献给公众的这件作品,有了帕格尼尼的承认,即使全世界没有人理解他的劳动,也算得到补偿了。

  实际上,无论是医生本人还是剧院经理,当时还都没有料到,首次公演其实已是一个巨大冲击的开端。这次的成功属于人们常见的那种成功,开始反应一般,越往后越强烈。到了金丝雀歌剧演出的后期,杜里特搞的这最后一出戏,不但成了杜里特马戏团演出史上的最大事件,而且成了伦敦的当年音乐节中最难忘的轰动新闻。

  虽然演出开始就很成功,但还是没有一个人预料到后来的空前盛况。首次公演的第二天,杜里特就要求手下人把报纸上所有有关评论报道都复印下来。在这些信息中,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反应——有的赞美,有的批评。不管好话坏话,反正都占了不小的版面。有一两条消息称这次歌剧演出为“本世纪最伟大的艺术事件”、“音乐革命”等;另一些报道则干脆破口大骂。“最荒诞的骗子,”一家报纸说,“在昨晚雷根大剧院的演出中,一个名叫杜里特的弄了一群唧唧喳喳的乌鸦、麻雀上台乱叫,还配以由楦头和磨剃刀皮带组成的所谓乐队……”

  绝大部分报纸在下结论时则非常谨慎,它们在等待广大音乐界和社会各界人士的表态。它们的措词是:“奇特而有趣”、“稀奇古怪”、“幽默滑稽”、“新颖别致”等等。帕格尼尼的出席和认可也引发了见仁见智者的争论。

  这场包括了赞美、谩骂以及不疼不痒的评论的结果是:公众的好奇心被极大地挑逗起来了——一次演出引发了如此南辕北辙的评头论足也实在罕见!第二天晚上,雷根大剧院比头天晚上还热闹!此外,在那些通常讨论音乐、艺术的沙龙中,好几个礼拜议论的中心话题都是一个:金丝雀歌剧。帕格尼尼不得不接受记者采访并发表见解。首轮演出中到过雷根剧院的著名作曲家都接到报社的约稿,要求他们著文评论,发表意见。有些文章继续态度鲜明地指责这节目纯粹是欺骗。争论还在继续中,雷根大剧院的门前却一个晚上比一个晚上更热闹。

  讨论得多了,报纸上就出现了新的话题:“这个杜里特是什么人?”“他真的像帕格尼尼说的那样能和鸟儿们谈话?”

  于是安顿在伦敦西部绿不南的杜里特医生的大篷车里,也热闹起来了。从早到晚都被新闻记者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吵嚷着要见杜里特,问他那不可思议的本领是真是假。

  医生对整天采访、拍照、谈话毫无兴趣。于是他再次化装,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眼看藏也藏不住了,大力士给想了个办法——他戴上医生的高帽子,外衣下塞了个枕头,搬了把椅子,挺着肚子大模大样往门口一坐,代替医生接受采访。

  这么一来,对杜里特的种种大相径庭的描述以及他会见记者时所发表的许多驴唇不对马嘴的音乐见解,又纷纷见诸报纸。

  对于这没完没了的讨论及其带来的广告效应,雷根大剧院的经理不用说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他们清楚,这么热闹下去,产生兴趣的观众层——眼下还仅限于高档次的音乐界——就会扩大到全社会,所有的人都想来剧院看看!

  果然,到了公演的周末,想要买票的人越来越多,经理们开始考虑搬出雷根大剧院,到更大的剧场去演出,以便让那些每天都因客满而看不上的观众也能一饱眼福!

  但是真正从内心对这次伦敦演出的大胜利感到喜悦的,还是杜里特的动物家族。每天演完布嘟儿巴哑剧,向观众鞠了最后一个躬后,它们挤挤擦擦来到化妆室,一边卸妆,一边照例对当晚的演出七嘴八舌地议论一番。

  “如果呀,”嘎卜—嘎卜不知说过多少次,“如果我们能设法不让医生把这次赚来的钱瞎花掉,那该有多好!我担心,他和那剧院经理之间大概连个合同都没有。就算有,这么多观众,医生恐怕连个零头也分不上。

  “你说得对,不过你别忘记,”吉扑—吉扑一边脱丑角服一边说,“我们只要有利润,马戏团团员就人人有一份呢。大力士、小丑、皮头兄弟、马克等都参加了演出,所以钱数再大,分到8个人手里,也就不多了。

  “我不怕少,”嘎卜—嘎卜用刚脱下的芭蕾裙擦了擦镜子说,“就把这些都算上,钱数也不会少。但愿医生别又搞什么退休耕马之家,把手上那点可以回家作盘缠的钱全花光。

  “唉,布嘟儿巴老屋啊!”吉扑—吉扑戴上那个有名的金项圈说,“我真想念那个花园呢,还有市场、老石桥和桥下的河。

  “还有咱们的老屋!”嘎卜—嘎卜叹了口气说,“年久失修,不定成个什么破败样子呢。”

  “咱们离开老家,”拱卜—拱卜说,“好像已有一辈子了呢。这可憎的胶是怎么粘的!但愿下一次莎道莎不要用这种胶给我粘假发。咱们老屋那花园里,大概都草高没人了。

  “我们呢,”威兹伤心地说,“也不能分享你们回老家的快乐,这一切都与我和托比无关。医生有了钱就回家,他一走,我们可就再也见不上他了。是他把马戏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和托比的主人倒也都是厚道的,但医生一走,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还是会变个样子的!”

  “噢,”吉扑—吉扑说,“我倒没想到这一点,不过没关系,别垂头丧气的,也许能想出点儿办法。医生手下的狗已经一大帮了,还有黑子和抓斗呢。也许你们的主人富了,会同意医生把你们也带回布嘟儿巴去。我们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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