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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场歌剧演出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13:18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7 首场歌剧演出

  这些天,嘎卜—嘎卜对医生的身体很不放心。医生他以孩子般的热情,兴致勃勃地参加演出前紧张的准备工作,他的投入、他的兴奋、他的热情比起那些亲自登台演出的演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马不停蹄地在各处跑着、转着,倒好像他一个人可在3个地方同时出现似的。想到长此以往,医生的健康可能出现问题,多愁善感的嘎卜—嘎卜心里不免发沉。

  “我知道他是个铁人,”它说,“可是最近3天,他就没停止过自己的工作,也不休息,也不睡觉,这怎么行呢?谢天谢地,公演之日终于来到了!否则,照他这么个节奏干下去,人的血肉之躯,怎么承受得了?”

  这个雷根大剧院非同小可。它不是默默无闻的小剧院,许多大演员在这里上演过莎士比亚的名作,通常只有最优秀的剧目和最精湛的演员才有资格在这里登台亮相。剧院经理为此在社会上享有很高的声誉,首演之夜各大报纸的评论家也都要照例出度。这个大剧院可容纳2000多人,它的舞台很大,灯光、布景移动等都是很现代化的。

  但是为了这次金丝雀歌剧,医生用金丝雀黄的丝绸把巨大的台口大大地缩小了。光添置这些丝绸,就没少花经理的钱。节目单被印在金丝雀黄的纸张上,剧场引座员穿的制服也是用金丝雀黄的长毛绒制成的。

  越临近开演前的最后时刻,医生越忙。他在幕后要操心的事不下千件。临开演了总会有被遗忘的事、被疏忽的细节,这在最为井井有条的演出中有时也不能避免。他的左右手是马克、莎道莎和不值钱。在这最繁忙的时刻,不值钱的臭嘴骂人骂得更凶了。剧场派来的两位助手也全力以赴,想帮一把忙,可是尽管幕后忙得一塌糊涂,杜里特却派不出什么活儿来给这两个人。

  前几幕没有吉扑—吉扑的戏,所以它不必早早化妆。它利用这段时间跑出跑进,向医生报告观众席的动态以及售票处的情况。

  “告诉你,医生,”它第四次来到正在给鹈鹕水手化妆的医生跟前,悄悄地说,“外边的人群跟闹暴动似的,售票室窗外,光维持秩序的警察就有3位。买票者排成长龙一直延伸到大街上。就在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辚辚而至,车门开了,出现了两位夫人和一位绅士,妇人全都是珠光宝气的。女客之一是女王也说不定,那马车起码是公爵级别的。”

  几分钟后,一位进来出去、负责察看情况的经理证实了吉扑—吉扑的消息。

  “我的朋友,”他抓住杜里特的手说,“这可真是雷根大剧院历史上最伟大的夜晚,坐票已全部售完,离拉开帷幕还有20分钟,现在已开始出售站票。”

  “观众主要是些什么人?”医生问,“知识分子多吗?”

  “都是些伦敦的上流社会人士,”经理说,“你从大幕中可窥见一斑。我们已想了不少办法,使观众中的大部分是音乐界人士、有教养的人士以及各界知名人士。”

  医生跟在经理屁股后面,他后面又跟着吉扑—吉扑和拱卜—拱卜,他们轮流爬到大幕上的一个小孔上去看——从那里,后台演员可以看见观众,而不会被观众发现。

  “怎么样,你感想如何?”经理等医生看了一会儿后问他。

  “我的天哪!”医生的眼睛还贴在那小孔上,嘴里失声喊道,“啊呀,帕格尼尼!他亲临现场!”

  “帕格尼尼,”拱卜—拱卜问,“帕格尼尼是谁,”

  “帕格尼尼,”医生说,“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小提琴家。瞧!他坐在第五排,正在和一位灰头发的老妇人说话呢。我一直很想见到他,这不他就来了!我相信,现在,起码有一个人会理解、欣赏并听得懂我们的音乐。”

  这出歌剧的不寻常的乐队阵容包括:马克,负责踏缝纫机;皮头,负责运转磨剃刀皮带;大力士,负责敲木头鞋楦子。此外,还有些平常的管弦乐队员及乐器。当演奏员们抱着各自的家伙鱼贯而入,来到乐队位置时,观众席上一片窃窃私语,谁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当乐团指挥(杜里特本人)走到指挥席上时,更多的人在掩口窃笑。8点整,杜里特一个向后转,面向观众。观众感到指挥似乎要发表讲话,顿时安静下来。

  医生简单地介绍了他构思金丝雀歌剧的经过。他说,整个剧情是轻松幽默的,是要让观众发笑的,但是请观众们不要把它当成某种闹剧或滑稽戏来看待,这个剧目和紧随其后的布嘟儿巴哑剧有所不同。

  杜里特从音乐的角度解释说,这部作品是很严肃的创作结果,它的作者认为这是音乐家和作曲家第一次有机会学习和思考如何把人类和动物的音乐概念结合起来,进行音乐创作的尝试。他希望观众中严肃的音乐家不要由于可能出现的、对于通常的耳朵显得有些刺耳的音响,而过早地提出批评。他务请大家在欣赏完全部四场的演出后,再下结论。

  讲话完毕,医生缓缓一鞠躬,然后向后转,面对他的管弦乐队。他用手中的指挥棍轻轻敲了一下,以集中全体队员的注意力。观众像通常欣赏音乐会一样,最后一次在坐位里挪动一下身体,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准备开始欣赏。全场一片寂静。约翰•杜里特把白色的指挥棍高高举起,用凝视的目光,环视了一遍手下的这帮演奏员——前奏曲开始了。

  这个乐队的乐器稀奇古怪,奏出来的音乐也的确怪异而新鲜。但是它所产生的音乐效果是不容置疑的。前奏曲不长,但它在整个伴奏中贯穿始终。铁链上的铃铛发出银铃声、缝纫机发出的嗒嗒声、榔头和鞋楦头发出的拍打声和磨剃刀皮带发出的扑扑声混合在一起产生的却是十分悦耳的音乐。

  有一部分观众开始掩口窃笑,但另外一部分却显然没有丝毫想要嘲笑的意思。坐在前排的一位老太太手扶着眼镜边看边倾身对邻座的人说,这音乐使她回忆起她在黑海边的俄国某地度过的一段时光。

  “是骏马,”医生听见老太太小声地说,“在白雪皑皑的海滩上疾驰。我们是如此地靠近大海,那拍岸大浪掀起的浪花常常从我们的头上落满全身。这段音乐极像当时的情景——马蹄的嘚嘚声、银铃的丁当声、风声以及大海震荡的呼啸声。当时我就和我的侄女说,这一切构成了多么现成的一部歌剧的主题音乐啊——假如一位作曲家能够听到这一切的话。我今晚来得值!”

  大约不到5分钟,前奏曲渐弱渐缓地结束了。观众们怀着期待的心情,在坐位上挪动身子,看着戏台四周的灯光在变化着,这说明大幕马上就要升起。

  这时的杜里特正支起一只耳朵倾听着,听有没有人离席和离开剧场的声音。他原来料想,由于一般观众难以接受这太不一般的音乐,可能会有一部分观众不等前奏曲奏完,就会退场。但是没有,没有人离开坐位。这说明观众即便还没有达到亢奋,起码也是饶有兴趣了。而当大幕终于静静地向上升起时,舞台上出现的美丽而新奇的舞台设计使观众席上出现了一片啧啧的赞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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