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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鼠的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25日 09:39  怪医杜里特的故事 

  9 博物馆鼠的故事

  火山鼠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故事的结局,这位杰出的首领离开它亲手创立的了不起的文明社会,走向孤独的漂泊生活,这幅画面深深地打动了听众。最后还是杜里特先开口说话。

  “那么,你的其他同类,它们后来怎么样了?”他问。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了一些情况。”火山鼠回答道,“后来我到了海上,我在遇到的第一个码头上了一条船,走过一个个的外国港口。过了一年多,那是在我乘船来这里时,碰上了一些老友,据它们讲,一开始青年志愿军真的把人们赶跑了,可是结果不出我所料,一周以后人们就又回来,并装备了许多对付鼠类的武器,此外还有猫、狗和雪貂。那场大屠杀令人恐怖,数以百万计的鼠类被消灭了,其他的在惊恐中仓皇出逃,地下城市的全体居民全跑了,一时间漫山遍野变成了灰色。猫和狗根本吃不过来,所以相当一部分脱离了危险。不过跑出来的也都四下走散。再没人有兴趣收编和聚集那些残兵游勇,去再建一个社团了。”

  小白鼠从主席坐位上起立,它首先对火山鼠这长长曲折的故事表示感谢,然后提醒大家,明晚,也就是十四日,礼拜二,博物馆鼠将为大家讲述它的故事。最后宣布大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第二天晚上,虽然我和医生都很忙,8点钟还是按时坐在了那个聚议厅,因为我们不想错过博物馆鼠的历险故事。我们已经有些预感,它是个很人性化的动物。它对自然科学的各种研究尤其引起我们的兴趣。从外形上看,它就像个瘦小的老教授,一双小而明亮的眼和小而尖锐的鼻子构成一副有些可笑的面孔,而它的举止坐卧,则显得方正而刻板。

  “我一生都住在自然历史博物馆里,”它开始讲,“我选择这种地方居住的主要原因是,一闭馆,那地方整个就是你的天下,也就是从晚上6时到次日10时,星期天则一到下午2时,那里边全由我。这个故事主要是与一只鸟和一位教授有关。这是一只奇特的东印度鸟,它的窝也很奇特,它的名字叫三环丫丫。那位教授名叫笨人,是我所见过的最蠢笨的一个动物标本制作者。

  “我先说件小事,证明他是个笨教授。有一天,他正在拼装一副远古动物的骨架,这动物名叫五趾乒克……”

  “叫什么?”医生坐直了身子大声问。

  “我特别不善于记名字,”博物馆鼠说,“反正,它是长了5个脚趾的什么什么鸟吧。不知有什么事,正在接拼骨架的教授放下手里的活儿,出去了一会儿。就在这时,教授养的那只狗拖进一根啃光了的火腿骨头,把它扔在了那一堆骨架中间。你们信不信,笨人,就是那教授,回来后怎么也安装不到一块儿,花了几天几夜,他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多出一块来……

  “……我第一次结婚时,曾带我妻子到自然历史博物馆去参观。等我带上它转了一圈后,它就想把家安在那里了。于是,我们立刻开始到处查看,看把家放在哪一块比较合适。

  “‘为孩子考虑,’它说,‘要避风暖和的地方。让孩子们睡在风口上,那可太危险。’

  “‘好吧,’我说,‘我知道个地方,你跟我来。’

  “有一个屋子,我们叫它标本室,这是个楼下的长长的工作间。笨人和他的助手们就在这间屋子里往鸟类和其他动物肚子里填上东西,做成标本,如植物标本、蝴蝶标本等等标本,然后装在盒子里,让观众参观。整个博物馆的收藏品和标本多得让他们干也干不完,所以标本室里又脏又乱。有象,还有瓶子里装的跳蚤。在这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中,有一组鸟窝收藏品许多鸟窝是连大树枝一并收集了回来的。这组藏品在一个满是灰尘的架子上放了好几个月,包括各种尺寸、形状和类型。其中有一个非常显眼,那就是那只东印度鸟三环丫丫的窝。这个窝呈圆形,像个大球,上面有一个出入口,那口很小,恰好够一只鼠类躬身出入。如果我们待在里面,就不会有人知道。

  “我领着妻子看了看这地方,它相当满意。于是我们毫不犹豫地搬了进去。搬进之前,先找了点碎绸子(这是笨人的填充材料),把里面弄得软和一点儿。其实里面原先就塞得挺满,什么动物鬃毛呀、蓟花冠毛呀,挺多的,都是三环丫丫造窝时弄上去的。我们在这个新家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在人们上班的时间,我们就得尽量少动,并且得强忍笑声,因为我们看笨人填充的动物标本,根本就不像,就这,他还要把助手们叫来,听他们的赞美声。每到这些时候,我们就想笑。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就更觉得这窝选得对。再没有这么适合于婴儿的理想地方了:四面都是圆的,天花板和地板都密不透风。可是住在博物馆里,也有一个不方便,那就是一日三餐都得到外面去想办法。整个博物馆建筑中,找不出一丁点儿可吃的东西,能找到的也就是蜡烛之类的东西,吃上两口,就再也不敢动它了。为了防止虫蛀,老教授给他的材料上都喷了毒药。虽说任何建筑,甭管门锁得多么好,也不会影响鼠类的出入,可是遇上个坏天气时,从外边往进弄食物也是挺不方便的。现在又要养活这一大家子,吃的问题,就越发成了一个问题。

  “我和妻子不得不轮流着一个照看孩子,一个出去找吃的。有时得从很远的地方找些什么渣渣,先运到博物馆门厅,再一点一点拖回标本室去。有天晚上,我出去晚了一会儿,到天亮也没找到吃的东西,回家时我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但我没睡。孩子们嗷嗷待哺,又是喊饿,又是哼哼,我睡不着啊。好容易等到天又黑了,我妻子代替我出去找吃的。它一走,孩子们反而静下来了。而我呢,实在是累得撑不住,就死死地睡了一觉。

  “等我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窝上的口口照了进来。我明白已经大大地睡过了头。可是往日里那口口透进的阳光没有这么亮啊!我翻身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向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的窝已经不在标本室,而是放在博物馆展览正厅的一个玻璃柜子里!我们周围是许多小的树枝、小的展台,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都是从那个积满尘土的架子上一块搬来的。我们的家已经被整个地紧紧地锁进了展柜,而那位把我们弄进来的蠢笨的笨人教授,此刻还站在展柜外边。他正得意扬扬地向一个参观者—是个肥女人……介绍他制作的杰出收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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